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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孝公大人。”她故意說的大聲,似是有意說給屋內的墨焰聽。
墨焰此刻正在愁腸百結,憂思萬千。聽到聲音,陡然被嚇了一跳,連忙擦去淚珠,控制好情緒。仔細聽外面對話。
“咳,咳。綰妃娘娘折煞老臣了,老臣給綰妃娘娘請安。”
——表面上聽起來,老態龍鍾,實則上中氣十足。這點發現,讓墨焰微微有些吃驚,少頃,聽他又說,“綰妃娘娘用的什麼香?味道如此罕有。”
“臣妾最近偶感風寒,按幽北國的習慣,燻七夜草,可以緩解病症。”綰妃淡淡地說。“只是,這裡的七夜草,跟幽北國略有不同,幽北國的七夜草,生於雪山之巔,香氣淡且清爽,這裡的染了暑氣,所以味道太過濃烈。燻了半日,便承受不了。我正打算潛人將他拿走,不巧孝公就到了。”
孝公又咳嗽了兩聲,見沒問出什麼立刻轉移了話題,“老臣聽說北方戰事吃緊,今日一早有人到老臣府鬧,說,皇上休早朝已有三日,今日老臣進宮,不承想多方受阻。老臣想,娘娘應該對皇上的事瞭如指掌,故此來問娘娘,此話當真?”
綰妃抹了抹眼淚,忽然跪了下來。
足足將孝公嚇了一跳。
矇混過關
聽她說,“孝公說的對。都是臣妾的錯,自打臣妾生病之後,皇上便每日陪著。說起來,倒是讓人笑話,細想起來也是人之常情。古人有云‘君為臣綱,夫為妻綱。’臣妾縱有一萬膽子也不敢趕皇上離去;人常言,何故消得深恩,臣妾也是一時貪心,蒙了心智,所以才致皇上連日不上早朝。臣妾原本以為三國聯軍消沉一月,定是做了退兵打算,不料事態竟發展到如此嚴重地步。臣妾差點鑄成大錯,誤國誤民,落的一世罵名。”說到這裡,擦了擦眼淚,“昨日,皇上又是整夜陪伴,至天明剛剛睡去。臣妾在這院中坐了一會,頓覺鬼迷心竅突然轉醒,心生愧疚。所幸朝中並無大事大事發生,要是有什麼差池,臣妾死後有何顏面去見列祖列宗。我這就去將皇上喊醒。”
站起來假裝往寢宮走去。原本以為孝公會過來阻攔,沒想到直到手放到門簾上,孝公也沒出言制止。渾濁的目光發出鷹隼一樣的光芒。
她開始惶恐,極力想要控制顫抖的雙手,那一道細如青煙的門簾似有千斤重量。
朝陽照射著她蒼白的臉,額頭上冷汗密密匝匝地冒了出來。
“等等。皇上既然剛剛睡去,老臣也不變著急一時覲見。”孝公終於開了口。“老臣暫且告退,兩個時辰之後再來叨擾。”
這場心理較量,她贏了。暗暗鬆了口氣,轉身吩咐下去,“玉公公,將孝公大人安置在景仁殿歇息。”
墨焰開始嘔吐,吐的翻江倒海,吐出了苦膽。
手揪在胸口,一連喝了三杯茉莉花茶,才稍微洗去嘴裡的苦楚。但胸口依舊一陣陣的抽搐。
過了良久,才平穩下來,漸漸恢復的元氣,說,“娘娘,你整日待在房中,難為你了。這會,總算將孝公矇騙過去。”………………………………
輓歌
綰妃搖了搖頭,“只能騙得了一時,他兩個時辰之後,還會回來。”沉思了一會,突然一把抓住墨焰的手:“天下,只有二公主能夠擔當。只是如今朝中結黨營私大有人在,二公主勢單力薄,若這時接管朝政,只怕群臣有非議,不如等大將軍進京之後再昭告天下,有大將軍在,其他人也不敢妄自菲薄。目前最要緊的就是將皇上的屍身找個安全的地方藏好,若是此時被居心叵測的人發現,天下定要大亂。”
墨焰被她說的一怔。說,“那就安葬了吧。擱的太久味道愈重,燻再多七夜草也難以將屍臭掩住。我現在擔心孝公已經有所察覺,只怕門外已經有耳目留守。”她掃視了一下四周,目光落在角落的一株巨大的玫瑰樹下。
老玫枝繁葉肥,枝盤根結,頂著,託著,掩著,無數殷紅嬌豔的花朵。枝頭,成抱成團,花如鬥棋。
墨焰用手指了指,說,“就將父皇暫且埋葬於那吧。”
綰妃顯然一驚,她猶豫了一會,閉上眼,用力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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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新墳鑄成。
隔著黑色的泥土,墨焰扶著鐵鏟,忍不住哭了。
一切宛如幻境,幾日前還與父皇一同賞過這嬌紅的玫瑰。如今秋風將它染的更紅,更豔,只是昔日賞花之人,如今以葬身花下。
她哭,又忍不住笑。
——父皇愛花,最愛的是晚香玉,偏偏卻不能棲身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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