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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頭痛欲裂,身子睡在鬆軟溫暖的床鋪上,彷彿睡在冰冷堅硬的地面上似的,暖和氣兒隨著思緒不停的輾轉漸漸流逝而去,人彷彿是一條擱淺在乾涸沙灘上的魚,死白色的肚皮晾在一彎清冷的月光之下,任憑悽楚寒冷的月光一點點拂去我身上的水分,漸漸連一腔憤懣、疑惑、惆悵、煩躁蒸騰成了縷縷水氣,信念已經枯槁腐爛,而眼前這一團伸手不見的迷霧,卻變得更濃更難以捉摸了……
究竟誰是善,誰是惡,誰是曲,誰是直,從前為我所認定的真相,轉眼真假難辨,從前為我所堅持的信念,轉眼灰飛煙滅,隨著疑團背後的陰謀一點點揭開,散發著血腥氣息的真相越發殘酷的令人不堪忍受,性命的消亡雖然不復清白無辜,卻越發叫我傷痛難忍,舉目環顧,竟是無一人不受牽連,無一人置身事外,一雙雙潔白嬌嫩的手上,星星點點皆沾著罪孽的血跡,一張張完美的笑顏裡,深深淺淺滿含著見不得光的狠毒,竟強迫著我連自己最親近的人,也從此不能委以信任……
天,這一場摻雜著種種不堪的陰謀,究竟為的何種目的!
終於在心力交瘁中沉沉睡去,一夜噩夢連連,當早上醒來時,全身的衣裳都已被冷汗漬溼了。
大娘上來扶我起身,手剛一搭上袖子,立刻唬的叫了起來:“姑娘這是怎麼了,怎麼出了這麼多汗。”
我無力的笑了一笑,剛想解釋說昨晚沒睡好,這邊大娘已經耐不住性子,急匆匆吩咐送來熱水浴盆,非逼著我洗浴一番,剛脫了衣裳,大娘又想起水質太薄,著急忙慌的又在水裡放下大把活血疏絡的藥材,一時還怕藥氣太濃,趕忙搬來大把的桂花梔子花投下,一時間屋子裡水氣蒸騰,又是藥氣又是花香,還夾雜著玫瑰露,沒藥百合的濃郁氣息,哪怕稍聞一會兒,都足以叫人頭暈眼花,胸悶心堵起來。
我只穿著一身小衣坐在床邊,無奈的看著大娘忙亂,不自覺抬手捂著胸口,心中想到,左幫主果然醫術高超,想我那麼嚴重的傷勢,此時看來,身上竟沒有留下一點兒傷疤,而且肌膚還越發潔白光滑,宛若凝脂一般。
想著想著,手恰好碰上微微隆起的胸脯,彷彿碰上一對咕咕叫著的鴿子,有心跳和撲騰柔軟羽毛的翅膀,握在手中,一對兒熱熱的嘴碰在手心裡,癢癢的,麻酥酥的,一個走神,竟是心頭陡然一顫,臉孔跟著臊紅了起來。
也就在這一瞬間,一個驚人的念頭陡然躍出了腦海,這般美好年輕的身子,究竟被何人算計在手中?
想到這裡,心頭不由一陣大亂,呼吸隨之急促,身上也不由微微打起顫來,大娘趕忙過來攙扶起我,一面送進浴水中,一面反覆叮囑道:“姑娘身上的傷還沒好,千萬可不能大意了,這老話說皮包水不如水□,常用熱水燙燙筋骨,比吃藥來的好多了呢……”
就在我還沒來得及沉入藥香四溢的浴水中的時候,一個清脆的童聲突然響起,穿破一屋子的霧氣,振的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一驚:“這位大哥好不羞的,怎麼在這裡偷看人家大姑娘洗澡!”
一句話震的全場人人吃驚,一時間竟是一地鴉雀無聲,我嚇得渾身一顫,趕忙扯過一條葛巾擋在胸口,還沒來得及瞧清楚來人是誰,就聞聽臉頰旁一道風聲銳響,只見大娘以手握拳騰空而起,撥開一片水霧,衝著童聲指向的位置直撲了出去。
眼見大娘撲了出去,在場眾女眷方才如夢初醒,紛紛吵嚷著一齊擁上前去,嘴裡或罵或啐,或操水瓢或舉水桶,直要將那大膽淫賊當場拿下不可。
見此情形,我也只能離開浴水,草草擦乾了身子,扯起件衣服趕緊穿了起來,耳聽外間喊殺聲此起彼伏,一群女將又打又罵,摔盆砸碗,繞著院子一路追趕,直攆著那人忍不住喘著粗氣聲聲咳嗽起來,想是大娘帶領眾女將越戰越勇,饒是那男子一身硬功,最後也被逼得急中生智一個虎跳,竟然從外間撞破窗戶,生生撞進屋子裡來!
此時屋裡只剩我一人,扯著溼漉漉的頭髮,扶著窗框站在窗邊,眼見一條人影“哄”一聲撞了進來,嚇的頓時一愣,待要轉身避開時,已是來不及了,只見那人一個滾地葫蘆朝前一進,一雙捏斷生鐵的大手猛地一伸,已經狠狠攥住了我的腳踝!
我被他扯得朝前一絆,眼看就要俯身跌倒下去,怎料的那人雙臂直有千百斤的力氣,捏著我的腳踝朝後一帶,竟將我整個人凌空扯得飛了起來,隨即被那人一把扯了下來,攬著腰肢,一手反剪雙臂,一手卡住了我的咽喉,彷彿一面盾牌似的,生生擋在了前面,我被他卡的一口氣上不來,眼前一黑,耳間一時嗡鳴不已。
雖然瞧不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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