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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苦,你還能這麼倔呢!”
聽他這話,我不但不喜,反而嚇得通身一顫,怎麼回事,眼前這個人難道不是龍廣海嗎!
眼睛猛地一下睜開,四周依舊是一片無邊的黑暗,不過咫尺的距離,我竟是看不清眼前那人的相貌,心中發急,伸手往地下一撐,誰知指尖猛地一痛,竟是被一地渣子一類的什麼堅硬的東西滑了口子。
我痛得忍不住叫了一聲,那個抱著我的人趕忙攥起了我的手,湊到眼前仔細察看,略一遲疑,竟是一下將我的手指含進了嘴裡,小心的吸唆起來。
那感覺好像電流一般,霎時擊中了我的心,我只覺得全身上下從髮梢到腳趾,有一股酥麻的顫動陡然侵襲了過來,神識稍稍懈憊,竟忍不住張口,悶沉呻吟了一聲。
那個人似乎吃了一驚,慢慢鬆開了嘴,眼見自己如此失態,我畢竟還是羞惱了起來,急忙掙扎了一下,這才發覺原來自己正平躺在那人腿上,而他的一雙手正卡在我的腰上,將我緊緊抱在了胸前。
大膽!我不禁勃然大怒了起來,不顧身子受限,下意識的就把手掌掄起,迎著那人的臉,狠狠扇了上去,他居然也不閃躲,黑暗中只聽見“啪”的一聲,便結結實實吃了我一記耳光。
“這麼些年下來,看來芳兒還是老樣子,面兒上知書達理大家閨秀一般,其實骨子裡既潑辣又刁蠻,跟個貓兒似的,性子撩起來什麼都敢做,就連我這救命恩人的臉,也是說打便打啊……”我攥著拳頭,渾身繃得緊緊的,提防著他還手,沒想到在黑暗中沉默了一會兒,他竟然自撫著臉頰,開口苦笑著說出這麼一句話。
他這麼一笑,我凝滯的頭腦彷彿靈光一閃,猛然間反應了過來,玉淇!難道會是你嗎!
眼前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我一時情急,伸手就往他臉上摸了過去,他也安靜的聽憑我的摸索,果然給我在他左耳後頭,摸到了一個又硬又小的凸起,那是我們六歲那年,爬樹時不小心被樹枝鉤傷而留下的一個傷疤,這麼說來,眼前這個人除了玉淇之外,還會是哪一個!
手摸著這道傷疤,心下卻是陡然一片黯淡,一個支援不住跌坐下來,他趕忙一把攬在懷裡,緊緊抱著我坐在黑暗裡,兩個原本親密無間的人,在好容易重逢的此刻,竟是除了沉默,什麼也說不出來。
“還好你沒事兒……”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清了清喉嚨,費力說道。
“皮糙肉厚,要死也沒那麼容易……”玉淇淡淡回答了一句,陡然間又陷入沉默。
再沒有什麼,能比這種無邊的沉默更加令人煎熬的了,為了稍稍排解一些心底的壓抑,我試探著摸了摸地下,才發覺原來方才割破我手的,是一地碎的七零八落的瓷器碎片,除此之外,還有許多木器、綢緞甚至金銀的碎片,散落的滿地都是,空氣中絲絲縷縷的,似乎還殘留著火藥的腥氣。
這應該就是爆炸後留下的殘局了,只是其他人都到哪兒去了,我們此刻又身在那裡!
開口想問,一時卻又遲疑住了,或許是玉淇瞧出了我的神色,他自清了清嗓子,主動說道:“方才火藥爆炸,你被氣浪擊中了後心昏迷過去了,我揹著你躲入香案下頭的地窖裡頭,現在爆炸雖然結束,但地窖的門或許是被什麼重物壓住了沒法推開,看來咱們一時是出不去了……”
原來如此,我稍微鬆了口氣,緊跟著聽他又說了一句:“這地窖裡只有你我二人,你那個神通廣大的左幫主,恐怕是沒來得及躲進來了。”
他的語氣滿是不屑,我有意不去深究,卻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把扯住玉淇大聲問道:“你怎麼會知道香案下頭有藏身的地窖!”
我情急之下力道過大,竟扯的玉淇悶哼了一聲,趕忙鬆手察看,才發覺我手掌上,盡是殷紅的鮮血淋漓!
原來他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要強撐著為我運功療傷,玉淇倒是不以為然:“哼,這還要多虧你身旁有個忠心耿耿的老僕人,當時見你昏迷,她趕緊拖著你往香案下藏,可惜她自己也受了重傷,拖不過半丈路程就已氣力不濟了,臨死之前拉著我,要我念在往日情份,千萬將你救下,我這才勉強撿回條性命……”
怎麼到最後,大娘還是沒能死裡逃生嗎,想起大娘的忠心耿耿,心中猛然一個痠痛,翻身就要跳下地來,卻被他一把牢牢攬住:“幹什麼!”
“你受了傷,得趕緊包紮啊!”我又急又痛,忍不住抬高了聲量。
“這點兒小傷算什麼,不用大驚小怪!倒是有另一件大事幹系性命,你可千萬別亂動!”他低沉的吼聲在封閉的地窖裡隱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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