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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卿卿我我,難道幫主當真不懂男女大妨的道理嗎!”
左連城4
一聲斷喝炸若雷霆,饒是石人也要膽顫,左連城也彷彿吃了一驚,腳下猛地退後一步,手臂不由鬆開了我,可不過轉眼間已經恢復了鎮定,負一手穩穩站立,一手還要重新拉住了我,面向門外厲聲亮喝道:“什麼人膽敢在此放肆!”
門外只覺人聲嘈雜甚是混亂,一地低聲竊竊私語,隱隱還有幾點恥笑之聲傳來,顯然在門外,早已將左連城方才那番綿綿情話聽得一清二楚了,頃刻間之前那個炸雷嗓子又高聲響起,聲勢依舊宏亮毫無懼意:“乃是俺郝大力是也!”
那說話的人明顯身子虛弱,聲音透著掩飾不住的底氣不足,卻依舊執拗不肯服軟,分明就要與左連城當場對峙起來。
我此刻頭腦一片空白,全身不住發寒打戰,僵立在一旁愣愣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只見左連城一張俊臉似乎毫無意外,面上微微冷笑,打鼻間冷哼一聲道:“喔,我當是誰,原來還是你這愣種,竟敢在此高聲喧擾,難道是白天的板子吃的還不夠飽嗎!”
一聽這話,門外郝大力越發不服,悶哼一聲就要還口,恐怕身上傷重傷及元氣,又一時情急氣血上湧,此刻竟是一個字說不出口,只是氣的引發一陣劇烈咳嗽來,聲聲含著痰音,恐怕是因一時怒火攻心,已經傷到臟器了。
門裡左連城分明聽見了,卻又分明的不以為然,依舊神態朗朗的,言辭卻偏偏又寒又利,直堪比尖刀一般:“深更夜半,你不知在囚室裡好生反省,竟敢來這裡喧囂放肆!你說本幫主不懂男女大妨,那麼你此舉又何嘗是懂得尊卑有別的樣子!郝大力,你不要仗著背後有人撐腰,就敢在本幫主面前放肆胡來了!”
此言一出,彷彿一顆石子猛然間投入湖中,頓時引得門外人聲更加嘈雜了起來,聲量也一概高亮了起來,顯然眾人都對左連城不滿之情已然溢於言表,也有人開始高聲勸慰起郝大力來,言辭間似乎都是在寬慰,其實話裡話外卻句句含沙射影,有的說“人不風流枉少年,誰叫人家小女子就有本事迷住幫主呢”有的說“幫主幫主一幫之主,就和紫禁城裡的皇帝一樣,那還不是想幹嘛就幹嘛,要你操的什麼淡心”還有的更直白“郝大力你也太不識時務了,你以為如今還是老幫主在的時候哪,如今這丐幫早就是人家少年郎當家作主了,我們這些老胳膊老腿兒早該一邊兒歇著去了,你趁著人家還給開恩你剩口氣兒,留著吹粥不是更好嗎……”
耳聽著門外這一團目無尊上的胡亂吵鬧,我心裡也自是明白,幫中那些老資格擺明了是在支援郝大力這一對抗幫主的行為,此一番是特意前來尋釁滋事的,恐怕多少有些受人嗦擺,主使之人旨在藉此機會把丐幫這潭水攪渾,以此進一步撼動丐幫根基,只不過一時還摸不清左連城這裡的水深水淺,暫且只敢做言語挑釁,還不敢當面挑明瞭而已。
我心中不由暗暗恐慌,此時事態發展越來越危急,朝廷這裡還沒有準備好接受投誠,而丐幫內部一邊是左連城不明理由的,在故意激化矛盾,推動事態愈演愈烈,另一邊是門外的老臣子個個藉機生事,大有扯破臉皮的趨勢,眼看著兩方面的勢力既要從一直保持著的不顯山不露水的暗鬥,轉為真刀真槍的明爭了,一場腥風血雨即將拉開,而我置身其中又偏偏身中奇毒,不但掙脫不開利害干係,連自身的安危都難以保全,又如何能夠助龍廣海一臂之力呢!
心亂如麻,視覺耳音一片模糊,不過門外一團嘈雜之中郝大力咳血之聲依舊聽的分明,此時有人語再度悄聲響起,似乎還是在勸那個郝大力:“咱們就不要再動氣了,幫主他年輕氣盛,難免說話行事不分輕重,就睜隻眼閉隻眼,假裝瞧不見了吧……”
這句話若是勸在別人身上,怕是此時已經心灰意冷偃旗息鼓了,可放在郝大力那火炭一般的脾氣上頭,卻不啻於是往燒紅的鐵鍋裡澆上一瓢油,頓時就炸開了鍋,我只聽得門外咳嗽聲愈發嚴重,聲聲如擂在鼓上,顯是有滿腔的怒氣蓄勢待發,眼見著,就要如火山般噴薄而出了!
眼見事件一觸即發,我不由偷眼觀瞧,眼前的左連城似乎全然沒有理會到事態的發展,依舊揹負著雙手,嘴角含著一絲怒氣,眉間卻仍凝著一抹春情的,看著我,又彷彿是在看著門,一雙眸子時而鎮靜安詳,時而風流婉轉,一會兒像是個殘酷無情的草莽賊寇,一會兒又成了個逐香買笑的浪蕩子,一會兒是人,一會兒是鬼,在聚耀燈錚亮慘白的光芒之下,愈發見的高深莫測,變幻無常,比起當日避暑山莊前察斯切朗的滿身殺氣,廢巷殘垣中病無常的滿手血腥,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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