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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鍾婆子沒少教江語惜整治人的手段,更是跟江語惜說了那樣一番話,她把江語惜和孫由由比喻成獵人與獵物,告訴江語惜既然是狩獵,作為獵人能不能成功拿下獵物,手段很重要,氣勢也很重要,能夠處處壓孫由由一頭就務必要壓,不到萬不得已一步都不得退讓,只有這樣才能在給孫由由添堵的同時建立自己在王府的威嚴,這樣獵物才會被打壓的連喘氣都不過大喘一聲。其實吳貴會這麼做,裡面多少還有鍾婆子的一些慫恿。只是鍾婆子沒料到自己那麼不走運,頭一回兒出主意竟然就踢到硬釘板了,被錢嬤嬤這麼大一頂帽子扣下來,饒是鍾婆子再厲害也不敢直面和錢嬤嬤接招。
這會兒她見江語惜面色不善,生怕惹了江語惜不高興,只得開口低聲安撫道:“小姐,快別生氣,你這個有身孕的人,這麼動氣對肚子可沒什麼好處。”
江語惜沒有接話,只是拿眼狠狠地剮了鍾婆子一眼。那一眼只把鍾婆子看得一陣不爽,心想果然是從夫人肚子裡爬出來的,不愧是母女一樣的心胸狹窄。在她們身邊伺候做得好是理所當然分內事,稍有不好就全把錯怪到人身上拿人出氣,眼下不就是怪她出的餿主意沒讓她討到好反而惹了腥?呸!母女倆都不是善茬!
這裡鍾婆子在心裡狠狠地啐了江語惜母女倆一口,正想著要如何找回這場子將功補過,要不然進了王府日子只怕也要難過一些日子。鍾婆子還沒想好怎麼辦,外頭卻響起一道略微不悅的男聲:“你們兩個趕車的是怎麼回事?怎麼堵在門口不進去。”
鍾婆子聽了這聲音還沒什麼反應,身邊的江語惜臉色卻迅速地由陰轉晴。扭頭見鍾婆子眼中的疑惑,江語惜只得低聲給她解釋道:“是王爺,外頭說話的人是王爺。這下我們可以不必憋屈給那賤人讓道了,快,王爺正好問起,嬤嬤就跟王爺說方才是我身子突然不適,不知是不是吃錯東西了馬車駛到街口的時候肚子就絞痛得厲害,吳貴也是擔心才會想加速想早點回到王府裡頭好讓大夫瞧瞧,後面的話嬤嬤就自個兒看著怎麼圓就是了。”
江語惜也是狠角色,吩咐完鍾婆子這些就一掐自己的大腿,突然的痛疼讓江語惜一張小臉糾結到了一起,眼中含淚咬緊下唇的樣子,無論怎麼看都是很不舒服很痛苦的樣子。
這樣的演技果然渾然天成入木三分,讓鍾婆子很是見識了一把,當下也不甘示弱快速調整面部表情,掀起車簾頭就伸了出去,臉上的神色是三分緊張六分擔憂一分委屈:“老奴鍾婆子回王爺的話,是這樣的……”
當下便把江語惜教她的話再加入自己的話潤色之後說給宇文厲聽,末了很應景地抹了一把老淚道:“王爺,吳兄弟不是故意要衝撞王妃的,實際上吳兄弟也是擔心江主子出了什麼事才會這麼心急如燎地趕車,一時間也就沒注意到馬車是王妃坐的。江主子自小在相府老爺夫人也教了她很多大道理,自然也知道長幼有序尊卑分明,江主子心裡很明白自己身份不過是側妃,進了王府的大門上有王爺有王妃,自是要愛著敬著的,天地良心江主子要是知道對面馬車坐的是王妃,只怕痛死自個兒也不允許吳兄弟這般搶道而行。方才聽到錢嬤嬤說話,江主子和老奴才知道對面馬車是王妃的,江主子儘管痛得臉都白了說不出話來,還硬是要老奴告訴吳兄弟給王妃讓道。王爺,你快來看看江主子吧,這都痛得哭起來了……”
宇文厲出外辦事回來就看到門前兩車兩對的情形忍不住詢問了一句,這裡聽完鍾婆子一番話,宇文厲忍不住一臉擔憂,抬腳就往江語惜的馬車走去。
上了馬車果然見江語惜蒼白著一張臉捂著肚子無力的癱倒在車廂的軟榻上,心一疼正要衝動地讓老城叔讓道,讓江語惜的馬車先行一步,想到什麼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朝著車外的吳貴吩咐道:“馬車往後退一退,讓王妃的馬車先進去。”說著,又吩咐跟隨自己出去辦事的親信侍從快馬加鞭去請李太醫,然後伸手把江語惜摟在自己的懷中,大掌覆在江語惜蒼白的小臉上柔聲安慰道:“惜兒別怕,忍一忍大夫很快就到了……”
只可惜宇文厲這一次柔情換來的卻是江語惜死活不睜開眼睛,眼淚也不要命地流,把掩藏在雙袖底下的一雙手更是握得緊緊了,就連指甲都折斷了幾根。
江語惜這會兒實在是太過生氣了,此時心裡對宇文厲是滿腹幽怨。原本江語惜裝著肚子痛,除了想將眼前兩車相對這事就此矇混過去的,另一方面她也是想著要挽回面子的。江語惜自認宇文厲對她還是很看重和在乎的,憑著他對她的喜愛知道她肚子不舒服自然會很緊張和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