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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連稱呼都忘了。
孫由由眼皮都不抬一下:“哦,母親有所不知,這個禿驢意圖對本王妃不軌,揚言要取本王妃的性命。母親也知道,意圖謀害皇親國戚可是一等的死罪,這禿驢啊,可是死有餘辜的!”
“胡說,胡說,大師一個出家僧人,好好的怎麼會大言不慚要取你性命呢?”田氏這個時候大概是被嚇得思維混亂,竟然不怕死地駁斥孫由由。
“母親,你是不是受驚嚇了?”孫由由這會兒擦拭乾淨長劍上的血跡,終於抬頭看向田氏,眼底隱隱綽綽幾分嘲諷:“難不成那些意圖謀逆造反的死囚,陰謀敗露之後,為了保全性命,就可以替自己辯解說我不是想要謀逆造反,我沒這麼想過,所以我可以不用死。這樣的話,那國法豈不是等同虛設?那這世道豈不是要亂得不成樣子了?這個禿驢想要傷害我,證據確鑿,這樣我都不能治他死罪,不知母親認為應當如何處置為佳?母親應該不會想要包庇這等罪犯吧?”
田氏被孫由由以謀逆造反這麼大一頂帽子扣下來,即便驚嚇過度狀態不佳,一瞬間還是反應了過來,當下臉都白了。想說什麼,然而想到孫由由說得包庇兩個字,最終嘴唇哆嗦著,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田氏算是明白了,孫由由之所以這麼大一頂帽子扣下來不過就是想告訴她,她的身份是郡主王妃,是皇親國戚,是掌握著人生殺大權的天家一族。她的身份擺在那兒,要想一個人死,不過就是隨便按上一個莫須有罪名的事。
而田氏即便知道是莫須有的罪名,卻也說不得半句,一是因為她心中有鬼,怕一個不小心會惹禍上身,二則是因為當時在場的只有孫由由主僕以及悟能和尚師徒四人。這樣的場合,悟能和尚已經死了,自然不能開口再為自己說話,而悟能和尚的小跟班也早就被剛才發生的場面嚇得傻了,這會兒一副神情呆滯的模樣,估計問他話他也不知道回答,即便會回答估計也不敢得罪孫由由。至於丁香,則根本就是孫由由的人,如此一來,是黑是白全憑孫由由一人的說辭。孫由由說悟能和尚犯了傷害皇親國戚的大罪,那悟能和尚便就是犯了這樣的大罪。自然是死是活,也全由孫由由說了算。
想明白了這些,田氏忽然覺得孫由由很可怕,根本就不是她能惹得起的人。而且田氏還發現了一點,那就是從現場的場面,那十來個手持長劍煞氣騰騰的黑衣隱衛,孫由由明顯就是有備而來的。一瞬間,田氏不自覺地從頭冷到了腳底。
會不會,會不會孫由由也知道她要對她下藥的事?是了,她一定是預先就知道了,不然她給她夾點心的時候,怎麼會偏偏就選了蓮心果?
田氏越想越覺得孫由由肯定是知道她要對她下藥的事,以她的手段,接下來要收拾的人肯定就會是她了。這樣一想,當下田氏心裡涼透得個徹底,只覺得手腳冰冷僵硬,似乎連站都站不住了。
田氏整個人搖搖欲墜,孫由由不知何時已經走到她的身邊,伸手一把扶住田氏的手臂,附耳在田氏的耳邊笑意盈盈道:“母親,可是擔心我下一個會收拾的人會是母親你,一時害怕就渾身發軟?母親您是想太多了,再怎麼說你也是我的嫡母,就算你當年氣死了我的親生母親,又買通所謂的得道大師往我身上潑汙水,讓我的親生父親對我避如蛇鬼,還像使喚奴隸一樣使喚了我幾年,最後還霸佔了我生母的所有陪嫁嫁妝,如今更是還想用迷心藥擺佈我。我想說,雖然這上面的條條罪狀都足以讓母親你不得安生,不過你到底是我的母親,再怎麼樣我也不能對自己的母親下狠手的,母親你說是不是?”
孫由由在田氏的耳邊呵氣如蘭,說話間一臉的體貼溫善,這讓那些不知情的人看了直道孫由由是多麼的純良孝順的後輩,只有田氏被孫由由的話嚇得臉無人色。
田氏沒有答話,孫由由嘴角勾起一個完美的弧度,繼續以只有田氏才聽得到的聲音道:“母親不說話,心裡也是和女兒一樣的想法,認為女兒的確不管怎麼樣都不能對母親你下狠手是不是?我啊,就知道母親也會這麼想。所以……”孫由由說到這,故意拖長了音,並不急著往下說。
然而她不急,田氏卻急了。反應過來,雙手忽然緊緊地抓住孫由由的一隻手臂,焦急兒惶恐地問道:“所以,所以什麼?你快說所以什麼?”田氏當然沒有以為孫由由知道了那麼多她做下的傷天害理的事,真的會完全不介意會輕易放過她。
“你說啊!快說啊!”田氏有種直覺,孫由由的手段絕對比直接報復她還要讓她難以接受。
似乎很高興田氏這般的反應,孫由由過足了吊癮,這才笑靨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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