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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理由,顯然不怎麼有說服力!
“傻丫頭,哀家要是會怪你,當初你說要和離的時候,哀家就不會支援你了!哀家只是心疼你這個傻丫頭,眼看著半年之期就要到了,你怎麼就不能再忍一忍?何苦要以今天這樣的方式給自己解脫!退一步說,就算真的忍不下去了,你這傻丫頭不知道提前跟哀家說一聲嗎?哀家知道了還能不幫你?”燕太后有些怪嗔道。
孫由由當然知道自己開口了,燕太后不會不幫她。就是因為知道只要她要求了,燕太后就不會不管她,她才會不想一而再再而三地為這事麻煩燕太后。事實上,燕太后和她無親無故,但是一直以來為她做的已經夠多夠好了。
想了想,孫由由忍不住忽然問道:“太后,由由可以問你個問題嗎?”
燕太后點了點頭,眼神示意孫由由說下去。
“由由和太后無親無故,太后您為什麼要對由由這麼好?真的只是因為由由的生辰八字和太后您的相生相合,是太后您命裡的貴人,所以太后您才會對由由那麼好嗎?”話一說完,孫由由不由地有些緊張地看著燕太后,生怕這些話會觸怒燕太后似的。
燕太后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莞爾一笑,一雙美麗的鳳目盈滿了一種孫由由看不懂的情緒。“關於這個問題,由丫頭,你、能不能什麼都不要追問?你只需要知道,哀家對你好是真心的。哀家對你好,是因為你是值得哀家這麼用心疼愛的由丫頭,真的,緊緊只是因為你是這個世上獨一無二的由丫頭!什麼貴人不貴人的,那不過是說給別人聽的。乖,聽哀家的話,現在什麼都不要問,以後、以後你自然會知道的。”
說著,伸手替孫由由攏好耳邊一縷被風吹凌亂的發。那一瞬間,孫由由分明在燕太后的眼底看到了一抹濃濃的來不及掩藏的哀傷。孫由由不明所以,只得定定地看著眼前這和平日完全不一樣的燕太后,任思緒紛亂。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完整條十里橋。
橋邊等待的艾公公立時迎上前來,先是關切的眼神看了燕太后一眼,見燕太后安然無恙遂將目光轉移到同行的孫由由身上。見孫由由此時的形容不同於以往那般舒爽整齊,臉色也有些蒼白,便知道燕太后終究還是遲到了一步,孫由由還是受傷了。
不由地露出緊張擔憂的神色,問燕太后道:“太后,厲王妃怎麼樣了?”艾公公還不知道孫由由已經徹底擺脫了厲王妃的身份,依舊這麼稱呼著她。說話間,看了孫由由一眼,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燕太后深深地看了艾公公一眼,才道:“宗法審訊的規矩你還不知道?進宗祠前免不了的鞭笞之苦。她一個傻丫頭,雖說有郡主和王妃兩個皇族身份,可畢竟沒有權杖在手。連帶著皇后那十鞭,總共捱了二十鞭,整個人後背被打得皮開肉綻。如今還能跟個沒事人一樣,也就是她福大命大了!”
一番話數落責怪的意思很明顯,說著,又道:“以後別叫這傻丫頭厲王妃了,剛才在宗祠裡死求著哀家和皇上恩准她下堂,皇上已經答應了,連宗譜都給改好了,如今這丫頭已經徹底恢復自由身了。”
艾公公聞言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只一連說了兩句:“自由了好,自由了好。”便關心起孫由由後背上的傷,那緊張關切的神情竟然與燕太后最開始的表現那般無異。“郡主既然受了傷,趕緊地還是請個太醫給看看吧,再耽擱下去只怕傷勢會越來越嚴重。”
說著,連忙轉頭吩咐身後幾個太監將步輦抬過來把人接了趕緊回慈寧宮去,又差人去太醫院請太醫。
慈寧宮,孫由由以前住的小院落。
太醫已經來過,在慈寧宮幾個小宮女的幫忙之下,孫由由後背上的傷做了認真細緻的處理,只要不碰到生冷水導致發炎基本上已經沒有大礙。燕太后見孫由由眉宇間是掩蓋不住的疲憊,知道她在外的兩天只怕是沒有休息好,便遣退所有人,自己和艾公公隨後也離開,以便留給孫由由一個安靜舒適的環境,好好睡上一覺。
慈寧宮正殿,燕太后的寢宮。
燕太后平日裡也有午後小憩的習慣。此時,一身寬鬆便服的燕太后坐在梳妝檯前,身後是艾公公正在幫著她拆卸頭上的髮飾,免得睡覺的時候不小心硌到頭。
艾公公的神情很專注,手上的動作極其的溫柔,那小心翼翼的樣子生怕弄疼燕太后似的。燕太后看著面前的菱花鏡,映入視線的卻不是自己那張保養絕佳的年輕臉蛋,而是身後艾公公那張白皙卻爬滿了皺眉的臉龐。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看著看著就入了神,眼底時不時劃過絲絲的緬懷,甜蜜,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