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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洲驛館外,一處隱蔽之處,幾個黑衣人頂著蓑衣,不停的拭著眼前的雨水,幾個時辰了,始終不見青洲驛館有任何的動靜。
其中一人用力的甩了一下臉上的雨水,手還沒放下,便覺得脖間一涼,隨即,軟綿綿的倒在地上,隨後,一個,兩個……這六個暗探連任何聲音都來不及發出一聲,便被一刀封喉。
幾個黑衣人將這幾具屍體抬起,雨還未歇之時,同樣的幾個黑衣人悄悄的出現在原處頂起蓑衣代替了剛剛的幾人,一道閃電劃過天空,藉著那一剎那的明亮,赫然瞧見這幾人竟然與之前的那幾人,一模一樣!
狂風暴雨肆虐了整整一天一夜,風雨已停,天空依然是一片陰暗,烏雲隨風飄過,依然會飄下幾滴雨絲。
青洲驛站,已在入眼可見的範圍,一行人緩緩停下身影。
就算是宗政無憂再怎麼有能耐又能怎麼樣?今天就讓他插翅難逃!鎮南王的眼中閃過一絲陰狠,微微抬起左手,輕輕的一揮。
“嗖!”漫天箭雨從天而降下,青洲驛館頓時插滿了箭,屋內,窗戶,院內的地上,甚至連巴掌大點的空地都沒有。
本就陳舊的驛館哪裡經得起這樣的摧殘,純木製的房層頓時有坍塌的傾向。
“放!”又是一輪箭雨的襲擊,這幢年過半百的建築轟然坍塌,至始至終,都沒有發現一個人影從內裡走出來。
風捲起一片調零的樹葉,在空中打著圈的落到地片箭雨之中,幾分蕭瑟,幾分淒涼。
當然,這絕對不是形容眼前這一個坍塌的房子,而是形容身後那黑壓壓的人群,眼前一幕,突然有些滑稽,就好像千軍萬馬看不起那幢老舊的房子,勢要與之死磕到底一般。
此時,任誰看不出,那青洲驛館內哪有半個人影。
鎮南王面色陰寒,這宗政無憂難道遁地了不成?!
九皇子面色也好看不到哪去,“往南追!”只有那一個方向是他有可能逃出去的方位。
馬蹄聲雜亂的響起,全都向九皇子所說的方向追去,待這一行人走後,一道豔紅的身影緩緩從樹上跳了下來,剛剛的一幕全都落入眼底。
有意思,真有意思,宗政無憂竟然在這種情況下都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溜走。緩緩上前兩步,寬大的袖袍直齊裙襬,輕風一揚,帶著幾分難掩的優雅,手中的白玉桃花扇緩緩合上。
縱身而起,朝那群人消失的地方追了過去。
直至破曉之時,沒有一個人發現宗政無憂一行人的宗跡,他們好像被玩弄於股掌之間的閒跑了一夜!
不可能!宗政無憂絕對不可能在他們這麼嚴密的監視下逃走!而且他們都派了暗探一分一秒都沒有鬆懈的緊盯著青洲驛館的一切動向。
九皇子不停的來回走來走去,他一時想不通,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九殿下,鎮南王求見!”
九皇子剛剛有一點點思緒如出土的嫩芽,突然被這一聲傳報聲打斷,沒了下文。
“請!”
鎮南王緩緩入內,朝九皇子拱手,“九殿下,昨天忙了一晚,今日一早就來拜訪,還請見諒。”
“你這麼急著來找我,所為何事?”九皇子宗政溫澤顯然心情很差,略顯得有些冷淡的目光緩緩朝鎮南王望去。
鎮南王滿臉笑意的跟上前去,聽聞,這個九皇子性格孤僻,又有斷袖之癖,如今這樣接觸下來,孤僻只是其中之一,還帶著那一股子的陰狠!
鎮南王一臉堆笑朝宗政溫澤道:“九殿下,實不相瞞,我與宗政無憂有著殺子之仇,此仇不報,終日難安。”
宗政溫澤眉峰微挑,口氣帶著幾分不悅,“鎮南王懷疑人在我這?”
鎮南王面色微僵,“不敢,不敢。”
宗政溫澤冷哼一聲,“這不結了,咱們的目的很明顯,你要人,而我要的是東西,互不相干。”
好一個互不相干,鎮南王臉上笑意未減,九皇子可以光明正大,而他現在必須隱忍,看樣子,他的擔心是多餘的,恐怕宗政溫澤比他還想要宗政無憂的命。
“既然九皇子這麼說,我就放心了,那就不打擾九皇子休息,告退。”
老匹夫!宗政溫澤心中暗咒了一聲,眸色越發冷豔。
鎮南王快步離去,心中的鬱結頓時散了不少,那分擔心也跟著去了大半。
雖然宗政溫澤是奉了皇命來扣拿宗政無憂,誰都看得出那狗皇帝的暗中保護之意。狗皇帝越是這樣,宗政溫澤就越恨,更不可能會讓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