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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有點懷疑之前馮濤跟著他的時候也是有點看不起自己的——在他生意失敗之後他就有此懷疑了。
想想從前那個男人啥也沒有啥也不是的時候,是自己不嫌棄地啟用了他,甚至容忍他暗戀自己,而那男人當年也是惟自己馬首是瞻;可是如今世道好像完全顛倒了,他宗玉衡成了失敗者,而馮濤還處在事業的上升期,成了人生的贏家……
說是愛面子也好,不甘心也好,做慣了施予者的宗玉衡無論如何也不想為了生計求到那個人門下,那個從前與自己有著錯綜複雜淵源的人。
求職無門的宗玉衡想到了投資,賺薪水不行的話,就只好靠錢能生錢的法子了。
他自己之前也做過一些投資的,而且幾乎就沒有賠過錢——雖然大多數情況他就是交給馮濤去處理,或者讓經濟分析師幫他選股票什麼的。他無端地覺得自己應該是有些天賦和運氣的——這個不就是賺錢最重要的因素嗎?
於是他試著先拿兩萬塊錢試了下,結果還真是運氣不錯,他選的兩隻股居然還都不錯看,這讓他更加多了幾分信心,開始盤算著按照這樣下去十萬變二十萬,又變四十萬,這樣雞生蛋蛋生雞下去,也許幾年之後自己就又可以恢復之前的實力了。
有了好的開始宗玉衡就漸漸放開手腳,漸漸把那點錢陸續投進股市,每天對著電腦“操盤”。
終於在他兩個多月的不懈努力下——他的錢賠的差不多了……怎麼這樣?!
宗玉衡黑著臉對著電腦,掏出錢包翻了翻,於是他更加證實了——自己又迴歸到無產階級的佇列了。
他強忍悲痛的心情參加了宗逗逗的幼兒園畢業典禮,周圍都是年輕的爸爸媽媽啥的帶著孩子,每家人必舉著DV拼命給冒傻泡的孩子錄影什麼的,就只有宗玉衡一團灰暗地坐在那裡。
旁的家長並不瞭解他的境況,只覺得一個面目俊美的年輕單身爸爸憂鬱地出現在兒子的幼兒園畢業典禮上,他在為誰哀傷?難道是為了那空出的另一半位置?——是了,在這個重要的場合裡,孩子的成長必定勾起了這年輕父親對失去的妻子的思念吧……
照完畢業相後老師特意領著宗逗逗來同宗玉衡談入小學的事情。當然她是知道宗玉衡的真實身份的,也沒有腦補那麼多狗血的浪漫史什麼的。
“逗逗哥哥……”——這個稱呼好像有點奇怪,不過對一般小朋友的家長就稱呼“某某媽媽”、“某某爸爸”,如法炮製也就只能這樣了。
“逗逗哥哥,”年輕美女老師有點紅著臉說,“再過一個月逗逗就可以上小學了,你這方面有什麼打算?”
宗玉衡優雅而憂鬱地嘆口氣,“這個需要打算嗎?——就正常上學就好。”
老師說:“我們幼兒園畢業的孩子一般都會選擇到XX小學或者OO小學,最差也是XO小學的。這三個學校是本市最強的。”
宗玉衡提不起什麼精神,隨口說,“那就隨便哪個好了——或者XX小學好了,我就是那裡畢業的。”
老師說:“不是的。我想您可能不知道小學入學的事情,所以想趁這個機會跟您說一說,畢竟關係到逗逗人生起跑線的問題。小學入學是要看學區的,我查了下,您家現在所住的地方並不在三個小學的學區之內,那裡現在對口的小學實力並不是很強。所以為了逗逗的將來著想,我建議您想辦法把他送到三大貴族小學去就讀。”
宗玉衡有點奇怪說:“這麼麻煩?”
老師鄭重地點頭,“其實我們幼兒園孩子的家長很多在幾年前就打算好了,紛紛買了學區房,為的就是孩子將來上學用。可是您現在才買的話好像已經來不及了,要求是買方三年之後才可以算做那個學區的,所以您就只剩一個選擇了——交擇校費。”
聽到錢,宗玉衡終於開始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要多少錢?”
老師說:“具體還要看今年的政策,去年是五萬。”
宗玉衡皺了皺眉,“是說要上比較好的小學要五萬?我們國家不是義務教育嗎?怎麼上個學還這麼貴?平均下來一年就要一萬的學費。”
老師遺憾地說:“是一年五萬。五年下來是二十五萬——不過我個人認為如果條件允許的話,這錢還是值的。不是說教育是最好的投資麼。在三大校裡孩子受到的教育絕對是目前本地最好的。環境決定人,特別是小孩子,在貴族學校和普通學校出來的氣質是不一樣的。就好比我們幼兒園畢業的孩子就已經個個有點小貴族的範兒了。”
宗玉衡更憂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