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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衡因為惦記著那個自制的涼皮,起的都比平時早了,沒用馮濤叫早就自己爬起來,穿著睡衣去廚房看——說實話他對於這麼簡單的步驟能否做出涼皮還有一點點懷疑,雖然他並不懷疑馮濤有做好廚子的潛質。
馮濤把鎮了一夜的那盆水最上面的清水倒掉,下面的就是溼澱粉了,他找了個底大而圓的碟子,放在蒸籠上,用勺子舀了點澱粉水倒進碟子裡,在底部不薄不厚鋪了一層,然後蓋上蓋子。
兩分鐘後蓋子揭開,一股熱氣衝出來,奇蹟發生了,之前乳白色的東西變得像果凍一樣透明,放進旁邊備好的涼水裡剝下來,跟外面賣的東西至少表面上看起來沒有什麼差別了。
宗玉衡簡直要看直了眼,趕緊嚐了嚐——口感就Q原來味道也沒差!
如果他如果是個女的話,大概就會大聲說:“老公你真厲害!”
可是宗玉衡不是女的,所以他高興地說:“馮濤你真厲害!”
馮濤謙虛地表示,自己的能力有限,你如果提出別的要求我不保證都能滿足,但是就只有在吃的上不會虧待你,只要你能說出來的,我都會盡量在這個廚房裡給你弄出來嚐嚐。
宗玉衡聽了不是不感動的,之前還有點覺得馮濤除了對他一心一意外別的有點不大,不過現在有點就覺得這也是一個好男人啥的。
而馮濤那方面也感覺到宗玉衡一點點微妙的變化,一年前的宗總還像一隻張牙舞爪的貴族貓,現在比那時候溫順多了,就好像你給他個貓繩他也能狠好地玩上半天那種,也有點能夠知疼知熱了。一次馮濤稍微有點熱傷風,宗玉衡還跑出去給他買了藥。
若說同志生活最理想的狀態是啥他是不知道,不過現在這樣他也沒什麼可以太多抱怨的。在一起,並且互相照顧——和異性的婚姻也不過如此了吧。這樣的日子好比溫水煮青蛙,馮濤有時候就想,也許自己就是那隻青蛙,逐漸適應,逐漸忘了逃跑,也許就被鈍在裡面渾然忘我了也不定。
然而不久之後徒生變故,他清醒過來,生活中永遠不缺少意外,而且並非都是以驚喜的形式出現;或者說矛盾無時無處不在,如果你覺得沒有矛盾一切都挺好的,那麼只能是因為你沒有發現它,或者它在醞釀,它並不打算放過你。
事情最開始是由馮濤的弟媳婦李丹而起。不知道是她自己的頓悟還是另有高人支招,她在婚後不久就向丈夫馮偉提出了房子的產權問題。
馮偉說,這房子是他哥的,是他哥的就是他的,住著是一點問題沒有。
當時馮娟剛過門不久,也知道馮濤這個大伯在家裡的地位,何況她又是那樣進門的,腳跟未站穩,因此也就暫時放下這個話頭從長計議。
不想,過了沒兩個月那對公婆就突然跑過來,也沒跟他們商量就堂而皇之地住下了,還打著照顧她的旗號。
她屢次晚上關上門在臥室裡和馮偉鬧,“誰家媳婦還和公婆一起住的?這裡是城裡,又不是農村!你媽嘴那樣碎,你爸是個老煙槍!孩子沒出世就要跟著遭罪了!”嗚嗚直哭。
馮偉開始的時候怕她鬧,好言安撫,伏低做小,給她捶背捏腳啥的,可是時間越久,她鬧得越厲害,後來簡直要鬧出這個房間去了。
馮偉也有點受不了了,壓低了聲音吼,“你要鬧哪樣啊?難道要我父母走?除非他們自己願意走,我怎麼好攆人?房子又不是我的。”
李丹就跟他對吵:“又不只有你是兒子,再說你又不是老大,憑什麼你父母要跟咱們一起住!”
馮偉說:“你說我哥?——我哥不是不孝順,他不是那什麼……他那邊不太方便。”
李丹說:“有啥不方便的?他一個人單身,又有錢,不是說還住著二層小洋樓嘛,比咱這裡條件好多了。他是大兒子他不方便,難道你拖家帶口的就方便了?”
馮偉就閉口不吱聲。
李丹以為自己捉住了把柄,開始得理不饒人地非逼著馮偉來點態度,那意思是讓他哥給接出去住啥的。
馮偉實在招架不住了,才吞吞吐吐地透露說他哥馮濤是玩同志、戀的,父母還不知道的。
李丹一聽,當時也有點懵了,“啥?!你說真的?!”
馮偉說:“媳婦,我至於為了房子的事跟你這麼編排我哥嗎?我說的是真的,是我哥親口跟我說的,不過你可千萬別跟爸媽那說去!”
李丹說:“真是你哥?你哥真的是和男的搞那個?”一想到那個一直以來頭頂草根老闆光環的那個男人居然是個變態,她先是錯愕,然後不知道咋的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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