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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玉衡倒是氣定神閒的,“好過有些人以大欺小。威脅小孩子。”
老師和校長就插進來調停什麼的。
然後宗玉衡就很高姿態地說:“算了,你們家的孩子是我們家逗逗打的話,我們也認。不過不能聽你們一面之辭。逗逗你告訴我,你什麼打同學?”
宗逗逗就憋著嘴說:“他問我週末沒人來接,是不是家裡人不要我了……”說著就低下頭抹眼睛。
宗玉衡的心都糾結起來了,很心酸,早知道就算是臥床不起也來接他回家了。
那邊大人又開始說什麼沒家教啊粗魯啊什麼的。
宗玉衡說:“打人是我們逗逗不對,那你們想怎麼樣?”
那家媽媽就高喊“道歉”,宗玉衡就對宗逗逗說:“你去給小朋友道個歉。”
宗逗逗就道了歉,說:“毛榮榮,你原諒我吧,我再也不打你了。”
毛榮榮就窩在他爸爸懷裡羞澀而委屈地望著他,也沒說話。
毛媽媽又說,“不能就這麼算了,如果我們家孩子破相的話怎麼辦?”
宗玉衡說:“如果要做除疤手術的話我們家出錢,我們姓宗的不會賴賬的。”
這件事情最後以單方面處罰了宗逗逗而告終。
老師單獨把宗玉衡給留下了,說:“逗逗哥哥,我其實早想跟你談談關於孩子的事,今天是個機會。”
然後她就把宗逗逗在學校的斑斑劣跡都說了一遍,在寢室搶小朋友的吃的,在班級欺男霸女什麼的。聽的宗玉衡吃驚地看著自己弟弟,他以前還擔心孩子在學校受欺負來著,沒想到這小子真給他們宗家張臉啊,跟自己當年真是雲泥之別。他在高中受的那點侮辱簡直被一雪前恥了!
宗逗逗低著頭玩弄手指頭,十分羞愧的樣子。
老師語重心長又憂國憂民地說:“逗逗哥哥,都說孩子是三歲看老,我們雖然不能以這種陳舊的理念去把孩子給定性了,可是宗逗逗這樣下去肯定是不行的。他還小,正因為這樣才要好好教育。我們學校管理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家人之間的溝通和關心。我知道你家庭可能特殊,你一個哥哥要擔負起照顧弟弟的責任不容易。可是既然是他的監護人,還是要儘量多關心孩子的成長,用發展的眼光看待他……”
宗玉衡有點惶惑,他沒什麼經驗,不知道這個時候應該說點啥好。他小時候其實沒怎麼讓父母找過家長,要是找也是因為被別的小孩給欺負了。所以他後來就特別痛恨自己的懦弱,不想讓悲劇在弟弟身上重演。現在看來他是多慮了。
所以說實話,他並不覺得宗逗逗霸氣一點是多麼不好的事情。可是多年受到的良好教育又讓他覺得公然和老師唱反調也不利於宗逗逗的身心成長,畢竟做惡霸欺負人是不好的。
所以他最終還是承諾會好好和孩子談談什麼的。
已經是週五了,老師讓把孩子直接領回去,下週一再來上學,也算是在全班的小猴兒面前殺個雞。
宗玉衡牽著宗逗逗的手走出學校的時候,他明顯感覺到孩子小小的肩膀做了鬆口氣的起伏動作。
宗玉衡忍不住想到——這真是個他媽媽的孩子,小腹黑什麼的!
所以就有點不想讓他這麼輕易過關了,故意擺出很冷淡的樣子,鬆開小手自己走向車子。
宗逗逗在後面邁著小短腿,著急地跟著,“哥哥、哥哥!你等等我!”跑過來硬拉他的手。
宗玉衡本來想甩開,後來不知怎麼的就沒有。
下午馮濤難得的下班並不晚。宗玉衡見他一臉凝重,並沒有如釋重負的感覺,立刻想到大概和投行的談判並不順利,也許要泡湯了,就小心翼翼地問:“怎麼?投行對公司的評估還是不行麼?”
馮濤苦笑,搖搖頭,“不,評估還是不錯的,說前景很好。”
宗玉衡就迷惑了,“那你為什麼還愁眉苦臉的?”
宗逗逗此時跑出來站在他哥哥身邊,抱他哥大腿,有點敵意地看著馮濤。
馮濤發現了他,就說:“你在學校惹了什麼禍了?”
宗逗逗眼神就更不友好了,好像領地意識很強的小狼崽啥的,我家的地盤不歡迎你那種。
宗玉衡摸著他的腦袋說:“你不認識了麼?叫濤哥。”
馮濤說:“胡說,叫叔叔。”
宗玉衡憤怒地說:“你敢佔我便宜!”
馮濤就嘿嘿笑。
說話間走進屋子裡去了。
宗逗逗還是忍不住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