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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任性胡來的人呢,馮濤忍不住移步水畔看個究竟。
詹姆斯王姿態嫻雅地遊開一點距離,然後就在水中停下,拿捏火候,恰到好處地站起身,霎那間水花撩起,水珠閃著鑽石一樣BLINGBLING的光在空中劃過煙花一樣的拋物線四處濺落,此情此景太過耀眼以至於馮濤不得不抬起手微微遮擋一下那光芒。
“眼睛!我的眼睛!”他想。
而此時所謂伊人,;宛在水中央。水只及那人腰際,而他已然溼身,特別是上半身的薄衫貼在肌膚之上,胸前兩點櫻紅若隱若現活靈活現,他整個人如折翼的墮天使,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魔性之光。
馮濤吞嚥了下口水,呆望著這水中的人魚王子。
詹姆斯王進一步優雅地抬手撫弄一下自己的額髮,彷彿正對著的不是一個發花痴的男人,而是在給時尚男士雜誌做封面什麼的。
他的眼中閃過一抹精明之色,果真沒有GAY能在他的“溼身大法”之下還能夠全身而退的!這山炮的身體連同那顆悶騷的心他是要定了!——詹姆斯王是如此篤定著的。
馮濤終於能有所反應了,他開口說:
“這位大兄弟,我不知道你遇上啥想不開的事了,不過一生的路長著呢,人還是別和自己過不去,天塌下去當被蓋,這麼折騰自己可不好。”
詹姆斯王差點沉到水底,他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這個山炮在說什麼?!難道他以為自己是要尋短見?!
馮濤繼續好言相勸的,“再說你看看這裡也不是個折騰的地方,虧得我今天包了這個園子,要不然人來人往的 ,說不定哪個就是個臉熟的,傳出去說你這個那個的犯不上。現代社會人有壓力,有壓力了自己回家想辦法舒緩——我不是說不能理解你崩潰的心情,不過你這種情況回家站在噴頭底下用冷水衝上個三點倆點的緩過勁來就好了。真的,兄弟,相信我,沒事的。”
詹姆斯王氣得渾身都有點發抖了。
馮濤嘆氣說:“我說你還是先上來吧,把衣服披上,你別看白天好像溫度挺高,晚上還是有點涼的。”
當詹姆斯王明白他不是開玩笑之後,那滿滿的自信瞬間就兵解了,他覺得自己從浴水的普羅米修斯變成了落湯雞,說不出的尷尬狼狽。
然而,他仍舊沒有忘記自己揹負的使命,謹記自己的行動宗旨——看清形勢,利用手邊能利用的一切。
既然馮濤覺得自己是想不開發神經——他咬咬牙——那麼就將計就計!
他爬上岸,帶著釋放出一種可以稱之為“落寞”的神色,黯然說:“馮濤,你難道還沒有發現嗎?”
馮濤吃驚說:“你認識我?發現啥?”
詹姆斯王說:“我們已經邂逅多次了,難得你還沒有發現我其實——是想用這種方式引起你的注意。”
馮濤看了他一分鐘,笑了笑,說:“對不起,我不是GAY。”
“你撒謊!你明明和宗玉衡就是情人的關係,”他做出一副自知失言的樣子,好像為愛而委曲求全的語氣說,“我並不是說想做你們之間的三,只是我聽說他對你並不好,你值得更好的。”他靠過去。
馮濤就連忙雙手舉起來後退,一副我很清白我啥也不敢幹的樣子,說:“別別別,兄弟,有話好好說,我是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你也不用告訴我你叫啥,為什麼呢?因為我吧,我跟你說,雖然咱倆見面次數不多,相處時間不長,不過我猜你大概是水瓶座的吧?”
這可有點神了,詹姆斯王警覺地說:“你怎麼知道?”
馮濤說:“這個很容易看啊,我朋友就是水瓶座——呃,就是你說的宗玉衡。你們從外表到性格,其實都有點像,特別是自戀這方面。我跟你說,其實我真是受夠了,有時候我都想是不是我身上揣著IP卡啊?”
等詹姆斯王明白他那話裡委婉而毫不留情的刻薄批評之後,一身的風月手段他都施展不出來了,愣在那裡。
馮濤就安慰他說:“大兄弟,不管你信不信,我真不喜歡男的,宗玉衡是硬攤我頭上的,人不能和命爭。我啊,是再也沒精氣神再整一個回去了。我也不管你是真的還是假的,你還是早點回去該幹啥幹啥吧。”說著搖頭離開,按照之前的既定路線往廚房去了。
詹姆斯王這次是徹底地折翼而歸了,他渾身溼漉漉一步一個溼腳印地回到他組員那裡的時候,小C乾淨將一條幹淨的毛毯披在他身上,臉色扭曲地說:“頭兒,你、你辛苦了。”
詹姆斯王冷冷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