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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燦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很快又恢復了吊兒郎當的摸樣兒。
唐文傑的視線,在那頭黑髮上瞟過,然後又接著處理地上的男人。“王千手,我唐文傑的規矩你該是清楚的,吃裡扒外的事情念在你這兩年跟著我的份兒上,我可以不計較,但是,你這手我卻是不放心讓你帶出去的。”
“傑哥,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你大發慈悲繞我一命吧。”王千手額頭上淌著血,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撅著的身子因為恐懼瑟瑟發抖。
唐文傑拿著一把匕首認真地削指甲,等他求了一陣,才淡淡地道“我也沒說要你的命啊,我只是要你的手而已,你在我的賭場裡幹了兩年,當初你這兩隻手值多少錢,如今就給我留下多大的隱患。按照幫規,吃裡扒外、背叛幫會,我完全可以將你剁成三段扔到江裡去的,現在我只是廢掉你兩隻手而已,難道還不夠慈悲的嗎?”
王千手唇白臉白,完全說不出來話,等他看到唐文傑丟到地上的匕首,才驚恐地往後退。唐文傑抬了抬手,他身後兩個男人上前,摁住王千手,拿起匕首,一個乾淨的起落,沒出多少血,已經將王千手的手筋給挑斷了。
“啊!”即使被人壓住,王千手還是差點掙扎開來,壓著他的男人有些惱了,走到一邊拎過一把錘子,讓另一人將他手按在地上,左右各一下便是血肉模糊了。
“啊啊啊!!!”淒厲的慘叫聲在封閉的地下室裡讓人發寒,那一地變形的手指更是看得人毛骨悚然。有不少人白了臉,但也有不少人面無表情或者幸災樂禍。凌嘉諾垂著的眼皮動了動,又歸於寂靜。王燦低頭看了一眼他捏緊的拳頭,不著痕跡地往他身前挪了些。
“這張卡里面有二十萬,留給你後半身養老吧,你好歹跟我兩年,我雖然廢了你,讓你不能為別人所用,但,不至於不給你活路,你走吧,咱們兄弟算是緣盡了。”將銀行卡丟到地上,唐文傑捏著鼻樑一臉倦色。
王千手哆嗦著血肉模糊的手,沾則即痛,呻|吟聲都是虛弱不堪的。先前挑他手筋的男人替他把卡撿起來,塞進他衣服口袋裡,然後架起他快速拖走了。
“都散了吧,下去各自將自己的人看好,再出這種事,我拿你們開刀。”
“凌嘉諾!”唐文傑喊住走在最後的凌嘉諾,等人都走出去了,就剩王燦他們三個,他才漫不經心地問道“你頭髮染成黑色的了?”
正文 第025章 沒穿褲子
王燦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偌大的地下室;就剩下唐文傑跟凌嘉諾兩人;一個坐著;一個站著;明明都是俊朗的模樣兒,偏偏被陰森幽暗的環境籠上一層陰柔戾氣。
地下室裡陰暗的環境讓凌嘉諾很不適;潮溼的空氣裡有股常年不見光、不通風堆積起來的發黴味兒,還有地上那攤血和零星的碎肉,都在刺激著他胃裡的液體翻湧。唐文傑就那麼坐在椅子上;歪著身子,漫不經心地玩弄手裡的匕首;慵懶得如同一隻高貴的狸貓。
凌嘉諾覺得;唐文傑身上就是有那種氣質,不管殺人還是待客,都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兒。好幾次,他都忍不住感嘆:是不是富二代都有這種潛質,玩車玩錢玩女人,玩權玩勢玩人命。唐父下臺後,他沒看見唐文傑有多受打擊,反而越發比以前更能更會玩了。
凌嘉諾要是不想開口,可以一個星期不說一句話。唐文傑看他安靜地站在那裡,低垂著脖子,耳垂瑩潤,眉眼清冷,一張臉不過巴掌大,下巴還尖瘦的厲害。沒了那頭張揚不羈、蓋下來遮住半張臉孔的紅髮,他似乎變得跟周圍格格不入。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唐文傑不得不說,凌嘉諾確實更適合現在這樣子炫黑的短髮——乾淨爽利,冷豔絕色。亦如初識的時候,讓人驚豔得無以復加,只是,當初那個少年溫暖又陽光,而如今,凌嘉諾從裡到外都冰冷刺骨。
終於有人跟他一樣,也發現這是個美人胚子了嗎?
“我還記得你把頭髮染成紅色的時候跟我說過,趙鈞盛跟陳美梅一天不得到報應,你就一天不會把頭髮染回來。怎麼?出去一趟連性子都轉了?”
凌嘉諾垂著眼不語,從坐上大巴車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從好夢中清醒過來了,可是,醒著的感覺並不好。米彥辰那般身材,即使站在車子外面,存在感依舊是不容忽視的。他看見米彥辰跟他微笑、招手,說等他回來。
凌嘉諾很想回以一笑,只是,他眼裡空洞的只剩下冰冷跟決絕。米彥辰的聲音,像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一樣,不似真切,卻帶著讓他眼圈漸紅的魔力清清楚楚地飄進他心裡。等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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