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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芽的老闆對他道:“你的豆芽;剛好一斤;二塊錢。”
電話裡,許易崩潰的撕心裂肺地哭;“嘉諾哥!怎麼辦!小東他流了好多血!”
“啪”一聲;手裡的袋子掉到地上,裡面的魚噗噗噗翻騰著。凌嘉諾轉身就跑,撞到了不少人也顧不上,只在電話裡穩穩地交代許易,“乖,別哭,我馬上就回來,三分鐘,三分鐘我就到家。你現在掛電話,然後去你叔的屋裡找紗布出來替他捂住傷口。不要怕,替他捂著傷口等我回來。”
“嗯。”許易哭著說,“嘉諾哥你快點回來,我害怕。”
“好,我就到。”凌嘉諾掛掉電話,翻手機找出馮秀秀的電話,打過去不等那邊說話,急急道:“小東在家裡摔了一跤,血流不止,人已經暈過去了,我馬上送他來醫院,你方便就去託個人給他安排急救。”
馮秀秀聽見電話裡嘟嘟嘟的忙音,手裡的筆劃破了今天的採購單,慌慌張張就衝到了醫院二樓,找到外科主任劉明柱,“劉主任,你幫幫我,幫幫我……”
劉明柱扶住她差點撞到桌子上的身子,“慢慢說,出什麼事兒了?”
一路上,凌嘉諾兩條長腿飛快,耳邊寒冷的風颳得生疼。他卻只是緊緊抿著嘴,滿腦子回放著小學時候班上那個因為踢足球摔了一跤就開始血流不止的同學。
起初,那人只是請了一個月的假,後來又延了兩個月,當初他還羨慕過,說那跤摔的真好,可以不用上課。可是快到期末完的時候,就傳來那個同學已經死了的訊息——急性白血病,化療了幾個月還是死了。
凌嘉諾當時隨大流,寫過一張祝福在天堂健康快樂的明信片,交給班長統一帶去代表全班同學參加葬禮的時候燒掉。
那段時間,凌雲天說起那位同學的事都唏噓不已,甚至專門上網查了白血病的病因和預防,做了很長一段時間的針對性白血病預防的營養餐給他吃。這麼多年了,凌嘉諾只記得,十歲之前得這種病的人很多,尤其是男孩子。
張小東今年八歲,可一直很健康啊,捱打都哭那麼響亮,怎麼可能得這種病?
往裡日二十來分鐘的路程,凌嘉諾三分多一點就到家了。他一把推開門,看見地板上一地的血和躺在血灘裡的張小東,臉色瞬間慘白。
許易身上染了不少血,月兒縮在一邊嗓子都哭啞了,看見他就小哥哥小哥哥的叫著。
凌嘉諾咬了自己舌尖一口,將凌雲天慘死的畫面從腦子裡驅除出去,衝進米彥辰房間找出車鑰匙,出來後拉開兩腿發軟的許易,抱起張小東就往樓下跑。許易跟著跑了兩步,到門口才想起回頭抱了月兒跟著去。
悍馬車的速度被提到了極致,凌嘉諾沒心思去看限速表,把當年不要命學來的所有超速本事全用上了。許易抱著月兒坐在副駕駛上,一邊抹淚一邊不時回頭看後座上的張小東。凌嘉諾抽了幾張紙遞給他,“擦擦,別哭了,跟我說說怎麼回事?”
許易胡亂在臉上擦了一把,又抽了一張給月兒擦,“是我沒看好他,”一邊說眼淚又簌簌地落,“他穿著溜冰鞋在客廳裡玩,一開始都好好的…可後面他可能想蹦到茶几上,一下就摔了,我當時都替他看了一下,就一個小口子,可等我找了創可貼出來…他已經留了好多血了。”
月兒笨笨地摸他的臉,“易哥不哭嗚嗚……”
凌嘉諾一顆心都涼透了,除了開的再快一點完全就不知道自己還能做點什麼?
他這些年,只有在面對凌雲天的死的時候,才有過這種什麼力都使不上的感覺。
心被揪成團。
好痛!
醫院門口,馮秀秀著急地等著,看見車過來,立馬就撲了過去。凌嘉諾下車,拉開後座的門,抱起張小東就往醫院裡跑。馮秀秀被張小東那一身血嚇呆了。凌嘉諾路過她的時候急吼,“發什麼呆,找醫生啊。”
“小東!”馮秀秀狼狽的跟上,淒厲地哭,“這是怎麼了?怎麼會變成這樣?”
張小東分量本來就不輕,凌嘉諾精神一直繃著,抱著他已經很吃力了,哪還顧得上和馮秀秀解釋。許易抱著月兒在後面跑,把先前的話又和馮秀秀說了一遍。
凌嘉諾抱著張小東跑到急救室的時候。劉明柱已經和幾個醫生等在那裡了,看見張小東的狀況,他們也被嚇了一跳,先前還以為是外傷的,“他是什麼血型?失血太多了,必須及時輸血。”
“B型,是B型。”馮秀秀拉住劉明柱的白大褂,“劉大哥我求求你了,你要救救他,你一定要救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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