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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他開啟門,看到方錦年找了他一夜,已經累了,穿著靴子倒在沙發上。方錦年抬起眼皮,疲憊地看他。
他們兩人都沒說話,互相錯開眼神。
鄭逸民去煎蛋。方錦年去冰箱找麵包,用烤箱烤了一下,獨自吃掉。各吃各的,沉默著。
說到這裡,鄭逸民籲出一口氣,不說了。牆上的時針走到了十二點,辛迪瑞拉脫掉了舞鞋,變回了灰姑娘。
鍾翎帶著倦意,用酒瓶戳他,問:“之後呢?”
鄭逸民扯起一個笑,說:“我們有錢了,搬去新公寓住,不時吵架,不在一個床上睡,分開吃飯……”
鍾翎趴在桌上,問:“然後?”
鄭逸民垂下眼簾,說:“然後?我覺得他已經不愛我了,分手比較好,對他好,對我也好。”
鍾翎默默聽著,說:“那你和他分開後?感覺好嗎?”
鄭逸民拿出檸檬,將伏特加與番茄汁在一起攪拌,做了一杯血腥瑪麗,然後端著酒杯,抬頭答道:“不好。感覺更糟糕了。”
鄭逸民將杯子舉起來,對著鍾翎比了一下,微笑著,將這一杯血漿一樣紅豔的汁液,慢慢灌了下去。
30、第 30 章
電視響了一夜,新聞、肥皂劇和廣告交替出現,不時響起歡快的音樂,先是金髮女郎嬌俏地扭一下屁股,然後硬漢主持人又出現在螢幕上侃侃而談,操著美式英語分析世界局勢。
鍾翎和鄭逸民都精神委頓,又睡不著,兩個人雙眼無神地歪在椅子上,用電視節目填滿寂寞,不時交談一兩句。直到夜裡三四點,他們才朦朧過去,像陣亡一樣趴在桌上。
清晨的時候,看店的夥計爬起來,把這兩個不速之客叫醒,他們這才想起來還要上班。鄭逸民是老闆,要以身作則,不能不去公司;鍾翎是個打工仔,馬上決定回家補睡一場。
鍾翎給方錦年打電話請假。
方錦年一夜沒找到他,害怕他們兩人鬧出好歹,正在焦急,聽鍾翎請假,忙問他是不是受傷了。
鍾翎也精明起來,不敢提鄭逸民,就說沒找到,只說自己求婚被拒絕,要請假幾天去日本追黛西。
方錦年聽說鍾翎沒事,只是求婚受挫,鬆了口氣,十分同情他的遭遇,批准他請假三天。
鍾翎掛掉電話就爬上鄭逸民的車,倒在後座上。鄭逸民眼下發青,臉上帶著手指痕,一身西服皺巴巴地,好像剛被人用腳踩過。鄭逸民撐起眼皮,發動車子,問鍾翎住在哪裡。
鍾翎眼都睜不開,在睡夢中說了個地址。
鄭逸民激靈一下。這個地址是方錦年家的一處別墅,用來消夏,他以前也去過。鄭逸民立刻清醒了,馳向目標的路上,心裡直打鼓。按理方錦年不可能出現在那裡,但鄭逸民就是很害怕,萬一遇到怎麼辦?昨天他冒犯了方錦年,現下還沒想出法子補救……
鄭逸民提心吊膽地開到花園洋房的拱門下,叫醒鍾翎。
鍾翎扭開車門,去按門鈴。鄭逸民慌忙叫道:“別按!”
鍾翎眯著眼,回頭看了他一下,反應道:“他不在這裡……”
鄭逸民一臉驚慌失措,到處找退路。
鍾翎撲哧一聲笑起來,打了個呵欠,道:“他父親身體不好,最近他都住家裡,和父母在一起……”
鄭逸民這才鎮定下來,想了想,問道:“他父親怎麼了?”
別墅裡的僕人從監視器裡看到鍾翎站在門口,給他開啟門。鍾翎推門進去,匆匆丟下一句:“我也不清楚。伯父年紀大了,會有些不舒服……”
鍾翎一閃進門,鐵門就合上了。鄭逸民看著他的背影,皺起眉頭。方錦年的父親生病有這麼嚴重?這可是個大新聞,之前他都沒有聽說。
鄭逸民一夜沒睡,頭腦還有些滯澀,他看了一眼手錶,上班的時間快到了。鄭逸民從車裡翻出洋參片,含了一片補充精力,驅車前往公司。
到了公司,鄭逸民直奔盥洗室,換了件衣服,把自己料理一番,開始上班。
星期一很忙,開了半天的會,下午也沒閒著,不知不覺,抬頭一看,已經六點多了。鄭逸民倦怠地喝了口咖啡,撐住頭。
秘書開啟門,探頭問他:“今天加班?”
鄭逸民揮手道:“不用了,你先走吧。我待會走。”
秘書暗自高興,回頭關心老闆一把,殷勤道:“我給你叫外賣?”
鄭逸民說:“不用了,我過會自己去吃。”
員工們得到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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