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箇舊愛都要打一架,再罵一場,才算了事。
鄭逸民的嘴唇與手指都被愛神維納斯吻過,加持威力,有焚心似火的特殊屬性。中了他唇槍舌劍與黯然銷魂掌的人全部丟盔棄甲,一路哭號著“我再也不相信愛情了”退敗三千里。
一時之間,鄭逸民的武鬥水平節節攀升,在圈中打出風頭,打出水平。
他罵仗的姿態也趨於圓熟。那段日子,坊間閒人都知道,“多情鄭少”變身“負心冷郎”,見人就是一句口頭禪“老子要你管!”,隨後就是“閉嘴”、“滾蛋”、“去你媽的”。
鄭逸民的鼎鼎花名不是蓋的,方錦年的手機上充滿了各種惡毒的詛咒,出門不能走小巷,冷不防有人拿臭雞蛋丟他。
方錦年一下就從豪門公子變成暗地裡人人咒罵的極品狐狸精。
方錦年接受不了這種莫名其妙的轉變,嘴硬不說,經常氣得手腳冰涼。
為了不讓戀人被搶走,他定了很多規矩,要鄭逸民時刻呆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
他做不了好人,不讓鄭逸民出門應酬,也不願他跟別人調笑。饒是如此,不時還冒出來情敵前來挑戰,為鄭逸民的戰俘名單又增光彩。
方錦年對鄭逸民的佔有慾很強,除了身體,心靈也要絕對佔有,甚至是戀人的生活空間也不許其他可疑人物出現。但是,鄭逸民太受歡迎了,到哪裡都有江湖朋友,想跟他勾三搭四的人可以組成一個俱樂部。
方錦年想想就受不了,嫉妒得渾身發抖,握緊拳頭,指甲摳在手心裡,把手心都抓破了。
鄭逸民把方錦年捂在懷裡,捏著他的手,舔他掌心的血痕;又滿懷柔情地幫他順背,撫摸了好久,才捂熱他的體溫。
後來手上傷好了,方錦年的心裡卻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傷痕。
鄭逸民知道,歸根結底還是自己的錯。他調過情的人太多了,像沙灘上的沙子。
以前,鄭逸民洋洋得意,覺得這是一種驕傲和資本。遇到方錦年之後,他才明白什麼叫雙刃劍。他驕傲的事情一直讓方錦年痛不欲生,難以放下。
如果鄭逸民不是這麼風流,方錦年可能不會為他投下巨大的賭注,拋棄家業,跑到不屬於自己的國家,希望能圈住他,管住他。
自從切斷了與家族的聯絡後,方錦年非常孤獨。他親族很多,朋友卻很少。他很難接受熱鬧,生命空間也很潔淨,只能容得下鄭逸民一個人胡鬧。
方錦年失去了無微不至的照顧,應付不了很多日常瑣事,他努力適應落差,從來沒有抱怨過。
後來他發現,即使如此,還是沒法看牢鄭逸民。
方錦年從生下來就是千寵萬愛,沒有吃過多少苦,受過什麼打擊。在鄭逸民身上,他遭到了接二連三的慘重打擊,吃夠了一輩子該吃的苦,還是沒能如願以償。
方錦年無法承受賭局失敗,更無法忍受失去心上人,他萬念俱灰,於是舉刀自戕。
深夜無事,鄭逸民在吧檯邊坐了許久。
往事歷歷在目,他忽然陷入一種無法自拔的憂傷與悲苦。
作者有話要說:
8、第 8 章
鄭逸民沉淪在自己的情緒裡,許久才從椅子上站起來,結賬回家。
他將車子開出來,在夜色中,沿著高架橋徐行。夜幕下的城市燈火妖冶而朦朧,好像隔著一層紗,洋溢著紙醉金迷的氣息。
人們在這個舞臺上戴著面具互相靠近,交換慾望,或者交換靈魂,沒有人知道他人究竟交換什麼東西。失去了什麼,又得到了什麼。
鄭逸民在心中自問,如果這兩年始終守身自好,方錦年是不是就會原諒自己?
他不知道。
他很想去和方錦年說,他沒和他的秘書小姐上床,之前也許久沒和其他人睡過,他飢渴得很也沒找人做伴。方錦年不願意理他,叫他滾蛋,難道讓他始終一個人過夜嗎?
鄭逸民不敢問,他知道,方錦年一定會更加生氣。
方錦年可以只跟他一個人做愛,他卻做不到,也許他不配與方錦年在一起,和黎殳在一起比較好。
這個念頭一出現,鄭逸民就格外喪氣,覺得自己命運多舛。
鄭逸民就這麼沮喪著,一路低速前進,把車開進了自己家的小區,停進車庫。
回到家後,他走進浴室洗心革面,泡了好一會才出來,沒想到手機在桌上好像鬧鐘一樣,響個不停。
鄭逸民將浴衣裹上,將手機拿起來,發現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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