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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過他的臉和手,確定他沒瘦也沒胖,就放心地走開,把孩子交給他的姐姐,一起去灑掃佈置。
小孩子揮手說:“爸爸,我過去玩了。”
鄭逸民也揮手,看他歡快地跑遠。
自從父親死後,鄭逸民的婚姻迅速瓦解。
對他又一次不負責任的選擇,母親深深地失望,再也沒有信心去改造他,堅決不允許他撫養小孩,認為孩子“會受到糟糕的影響”,一直帶在身邊,時刻給予最恰當的管教。
幸虧他把家族事業打理得還算可以,三不五時,也會有親戚說點好話。
鄭逸民看女眷們將陵墓打掃乾淨,又開始打理盆栽花苗,麻利得插不下手,就跑到旁邊吸菸。他在樹蔭下遇到了陳東東的老師男友,打了個招呼。
老師看到他,緊張地笑了一下,一副手足無措地憨厚樣。
鄭逸民跟他聊了幾句,笑道:“東東是不是很煩?他是個古靈精怪的小東西。”
老師張大口,眼神茫然,抓了抓頭:“是……是嗎?”
鄭逸民會心一笑,拍拍他的肩膀,遞出一支菸:“在你面前當然要裝一裝。沒事的,他不壞,有時候也很聽話。”
老師若有所悟,點點頭。他點上香菸,稍微放鬆一些,露出個笑容來:“東東是個很害羞的孩子,不開心也不會說出來。我覺得我們很像,相處的時候也比較放鬆。”
鄭逸民好像在聽天方夜譚,他忍不住想笑,又怕傷了這好人的面子,就用滿懷笑意的眼風颳了對方一下。
老師的臉刷地一下紅了,目瞪口呆地望著他,好像遊客在戛納意外撞見性感女神一樣。
這種蠢樣,鄭逸民多年未見,忍不住低笑出聲。
老師被他的笑聲驚醒,臉上紅了一紅,若有所思:“你是不是會唱歌?玩過樂隊嗎?”
鄭逸民不在意地彈了下菸灰:“學生的時候,大家都玩過吧,你那個時候怎麼玩的?”
老師剛要張口說些什麼。
陳東東突然從斜刺裡跑出來,擋住鄭逸民地視線,紅著眼瞪他:“小舅,你又在亂放電!不準勾搭他!”
這麼大驚小怪?看來陳東東真是挺上心的。
鄭逸民失笑,連忙擺手,退避三舍道:“好好,我不勾搭他。你仔細看緊他,我過去了。”
鄭逸民把煙踩滅,走回陵墓前。
他從母親手裡接過一柱香,閉目敬拜片刻,將香燭插上。
5、第 5 章
清明之後,過了立夏,日頭越來越厲害。
鄭逸民喜歡夏天,享受燦爛的陽光,就像他喜歡海浪、沙灘、美人一樣。
下班的時候,外面剛下過雨,空氣中帶著溼潤的氣息。鄭逸民開啟車窗讓溼氣吹進來,覺得很舒服。
天空中沒有云彩,只有一片明淨的天。鄭逸民在落日溶金的風景下驅車前行。
最近生意順利,和方家產生摩擦的專案做完大半,鄭逸民想和黎殳談一談,趕快收手,免得被方錦年發現真相。
他們合作愉快,繼續下去不是不可以,但是這樣一來事情的性質就不再是自保,而是拆方錦年的臺讓他不好過。
鄭逸民想想就覺得很無趣,何況,萬一被方錦年發現幕後交易,後果不堪設想。
鄭逸民煩惱地將擋板放下,擋住過於強烈的日光。他並不怕方錦年,但是不知為何,總有種玩火自焚的討厭感覺。
他去測了好幾次兇吉,都是大凶,不宜出門。鄭逸民並不信這個邪,他只是想抽個好籤討個吉利,結果大跌眼鏡。
鄭逸民罵了一句,把這事拋到腦後,打電話約黎殳見面。
黎殳叫鄭逸民去一家他們常去的酒吧。
鄭逸民應下說好,掉轉車頭直奔酒吧。到了那裡,他泊好車,走進店裡四下一看,差點嚇得魂飛魄散。
方錦年坐在吧檯附近,正在和黎殳說話。
鄭逸民的三魂七魄一下跑走大半,爭著搶著去廟裡磕頭燒高香。他剋制住拔腿就跑的衝動,一邊唸佛,一邊念哈利路亞。
這樣中西不分的亂念,如果被方錦年知道了一定會皺起眉頭。方錦年是純正的基督教徒,雖然他背叛了耶穌而沉溺於鄭逸民,導致墮落受到懲罰,但他的信仰始終如一,不太能接受這種混雜。
鄭逸民賭上他所有的運氣,偷偷給黎殳發簡訊,想問他怎麼回事。簡訊發出去以後,黎殳發現了他,站起來,對他招手示意。
方錦年愕然轉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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