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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像。不過現在,他的眼神和態度都不怎麼友善。
方錦年將茶杯遞給他,問:“中午在休息?沒通知你一點半來?”
葉粲接過茶杯,哂笑道:“我等了你們幾個月,你等我一會,也不算什麼吧?”
方錦年不跟他計較,喝茶緩了緩。
他們說了幾句閒話,方錦年拿出一份檔案,放在桌上,和顏悅色道:“你應該知道,父親最近接受了手術,他沒有時間來處理這件事,也沒有精力來關心你,實在是很抱歉。”
葉粲對他扯起嘴角,笑了一聲。
方錦年拿起檔案,訴說道:“關於你的事情,父親考慮過,你受了很多苦,這是方家造成的,我們會負起責任。這份單子你看一下,這是父親為你準備的一點心意,希望對你的生活,你的未來有所幫助。”
方錦年將單子遞給葉粲,讓他過目。
葉粲接過去,細細看了一遍,上面羅列的一系列錢款,還有國外的一部分股票和房產、車子。
看完後,葉粲挑起眉梢,問:“這是什麼意思?”
方錦年硬著心腸,望著他,用宣判的口吻說:“這是父親給你的禮物。”
葉粲笑了起來,彈了一下紙片:“他給我的禮物?給我錢,讓我滾蛋?哈哈,他怎麼不來見我,我不是他兒子嗎?”
葉粲的笑聲中帶著慘淡之意,方錦年無言以對,想了想,說:“他沒有出院。”
這藉口實在很拙劣,葉粲收起笑容,冷淡地與兄長對視,說:“現在給我錢了,早在做什麼?我媽要死的時候,我來找他,他理都不理,一分錢也不給!把我趕到外面,根本不讓我進來!”
葉粲提起單子,抖動兩下,怒吼道:“現在給我錢有什麼用?我媽都死了!”說著,就把單子揉生一團,用力丟到地上。
趕葉粲走的多半是陶碧雲,如果陶碧雲今天在家,他也沒機會進來。
方錦年調整心情,勸說道:“你拿著錢做一點事業,可以讓自己生活得好一些。這樣難道不好嗎?”
葉粲不屑地哼了一聲:“那好啊,他認我進門,讓我進公司。”
方錦年搖頭,斷然拒絕道:“抱歉,這個做不到。”
葉粲扶額,咬牙道:“你們還真是一家子!對我真好。”
方錦年默默不語。
沉默中,葉粲用手捧著頭,慘笑道:“我……我從小以為自己沒有爸爸,沒人管,和其他人不一樣。我媽生病了,家裡沒有錢,東西都拿去賣掉……沒有辦法付學費和醫藥費,根本沒有人借錢給我!我退學去打工,也掙不到錢,只好混幫派……後來才知道,原來我有爸爸!他活得很好!比誰都威風!他是這個城市裡最有錢的人!但他就是不管我!不給我一分錢,讓我媽病死了……”
“哈哈!他對我……對我真好……”葉粲哽咽著,肩膀抖動了兩下,“他根本不在乎我,我不存在比較好……”
看他這個樣子,方錦年忽然意識到,葉粲還是個半大的孩子,現在母親死了,父親也如此絕情,他孤苦伶仃一個人,打擊真的很大。據說葉粲的母親非要生出孩子,跟親眷們斷了來往,沒想到母憑子貴的路無法走通。她一直沉淪著,生活狀態不好,對孩子也談不上悉心教育。現在,葉粲幾乎沒有親人,看樣子朋友也不多。
方錦年猶豫了一下,決心揹著父親,給他一些幫助。
方錦年說:“你要進方氏集團,恐怕是辦不到的。但是,你離開本地去國外以後,我可以幫你找一份體面的工作,除了方氏集團,還有很多地方可以呆。”
葉粲用手掌抹了一下臉,嘲諷道:“你還是真是一心一意趕我走……”又用目光逼視著他,說:“我呆在國內,你很不舒服?”
方錦年被他問得一愣,意識到自己一不小心,弄得裡外不是人,忙緘口不語。
葉粲抬起頭,仔細打量一番和自己有一半血緣關係的兄長,發現方錦年身上的西服簇新,質地精良,將他包裹得很好。方錦年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塵土和汗漬,充滿了養尊處優的氣息。他的面板像白瓷一樣,透出一種未經汙染的光暈。
葉粲痛苦地收回目光,憤憤地想:只有從未受過侮辱、折磨,飽受寵愛的人才會這樣。同樣都是方賢澤的兒子,他可以成為雲上的人物,受盡寵愛,而自己只能做一粒塵埃,像一條認錯家門的狗一樣,被人趕走……
方錦年等了一會,見他不說話,就自己拿出一張支票,在上面填了一個天文數字,又用便籤寫下一份地址,是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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