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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下降,徐徐涼風吹來讓人渾身冰爽。
快半個月沒回來了吧?陳珏拾掇著手裡準備做涼麵用的麵糰。即將步入炎夏的北京城燥熱極了,被三足金烏爆烤的柏油路煎雞蛋綽綽有餘,這個時候吃點既爽口又解膩的涼拌麵正當季。只可惜,某些人沒有口福了……陳珏悻悻著,以往只要是他下廚,那四個大少爺哪一個不是眼巴巴的在客廳守著?!
把煮好的手擀麵放到冷水裡浸洗幾遍後放到笊籬裡控盡水後一一放入事先調拌好的的醬料和蔬菜,陳珏捧著約兩拳大小的碗坐放在餐桌上一邊食用一邊翻看著書籍筆記。這個夏天陳珏要開始準備到臨床第一線開始實踐學習,只是該去哪裡著實是個問題。
陳家父母覺得能留在北京最好,無論是醫院規模還是醫療技術、裝置都是全國第一,能在北京的醫院見習不但是一種榮耀更是可以在檔案上濃墨重書的一筆。同樣有此想法的不僅僅是陳家人,但真正能留在寸金寸土一磚頭掉下來砸倒一片非富即貴的北京城的又有幾人?!
畢竟這次實踐學習不是學校統一安排的,當輔導員傳達下來之後,陳珏發現除了他之外的學生每一個都是躍躍欲試以及迫不及待。陳珏不解,只是一次實踐實習活動而已。怎麼……
也難怪陳珏不解其中真意。
臨床系的本科一共是五年制,第四年則開始正式在醫院掛牌實習甚至是工作。這次實踐學習說是不由學校安排,其實不過是為日後能留在北京醫院工作的一部人提前把關篩選而已。
陳珏在北大的校園裡來去就是三點一線式的生活,因為在大一下半年開始不在校內住宿,陳珏也就是和寢室的室友熟悉些,同班的同學大部分屬於那種見了面眼熟卻不知道對方名字的程度。雖然一般校內有些什麼資訊室友也會通知陳珏,畢竟不是一個系一個專業的,在某些內部人才知道的新聞大事上陳珏著實吃了些虧。
雖然時不時的在上官錦的“療養院”兼職工作,陳珏還是想念屬於醫院那特有的來蘇水的味道,喜歡治癒一個病人之後的滿足感和成就感。或許,他可以……
七月八日,陳珏接到了外科導師的電話。得到預想中的答案之後,陳珏喜笑顏開。
不枉費自己這一個月來的表現。雖然多少有些欺負人甚至是“作弊”的成分在,對於能被導師記住,且推薦進北京的軍區醫院這事兒來講,陳珏覺得一切都值了。
不是有人說過嘛,孩子的教育不能輸在起跑線上,會不會輸在終點線上,跑了再說!
照比經過正規渠道考入北大學生來說,陳珏就是那個輸在起跑線上的,而且還是落後了不止一點兒半點兒的傢伙。好在陳珏學的是醫療系,可以不明白高等數學,可以聽不太懂外教老師帶有倫敦口音的英語,也可以對醫學物理和化學一知半解的,但陳珏也是有優勢的。
咱懂醫學病理、藥理、生理學啊;可以對人體的206塊骨頭倒背如流啊;對人體解剖學理解的透透的,閉著眼睛都能描繪出骨骼肌肉神經表皮真皮的分佈圖啊;至於主科的診斷、內外婦兒學,陳珏表示沒有絲毫壓力,雖然他之前是在專科學校學習,起碼還是有一定基礎的,比直接高考升進來的學生強了不止一點半點。
起碼他不會打怵去解剖室,不會在去實驗室的時候心裡打鼓,不會在面對實驗用的小白鼠、兔子、狗什麼的下不去手,不會覺得微生物免疫學讓人噁心的吃不下去飯。
愉快得將幾件備用的衣服裝進手提袋在塞進揹包裡,牙刷、香皂、刮鬍刀……筆記本、錄音筆、小靈通充電器統統也塞進揹包裡,收拾好即將在實習期要用的物件之後,陳珏先是興致勃勃在臥室裡用從學校寢室搬來的電腦向遠在春市的陳家小妹和段啟傳送他要去軍區醫院實踐的伊妹兒,之後又用座機向家裡彙報了這一好訊息,在陳媽媽滿嘴的“好兒子、有出息”哽咽聲的,陳爸爸的傻樂聲以及陳家小弟的鬼哭狼嚎中結束了通話。
放下電話,依舊處在興奮中不知該如何訴說發洩的陳珏鬼使神差的拿起小靈通給端木大爺發起了簡訊。
‘導師推薦我去軍區醫院了,雖然在意料中,但還是很高興!’
獨自樂了大概有十幾分鍾後才想起自己做了什麼傻事的陳珏趕緊拿起小靈通翻看著。當看到螢幕上的“資訊傳送失敗”,在舒了口氣的同時,心裡莫名的有些不爽。是因為簡訊沒法送出去而不爽,還是因為某人的手機拒接簡訊而不爽就不得而知了。
軍區醫院的東院位於北京東三環,而陳珏和端木大爺居住地則是在北四環,距離遠了去了。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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