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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賀明說過,如果李玦有異議,儘管來找他。
“我們已經……”李玦抿了抿唇,沉聲道,“你沒有權力。”
紀雲清道:“樂薇有意拿你炒作,照片證據確鑿,怎麼澄清都顯得蒼白。”
李玦盯著地板的目光凌厲了一瞬。
紀雲清視若無睹:“她有心抹黑你,如果不管,你這半年來的努力統統都白費。”
李玦垂首,寬厚的掌心在臉上抹了一把。
“我知道。”
良久,他竊笑一聲,又抬頭看他:“但我這是借她上位。”
紀雲清眉心微蹙,又鬆開,笑了笑。
屋子裡不再有任何聲響。
“這只是個開始,誰也無法斷定以後你還會面對什麼。如果實在受不了,我收回之前的話。”紀雲清道,“你想退圈,一切交給我打點。”
李玦臉上閃過幾分錯愕,但只是一瞬間,不久,眼裡漸漸有苦楚在浮動。
紀雲清只作不見,像在處理公事,靜待他的回答。
不知過了多久,李玦臉上的失常漸漸褪去,深吸一口氣,朝紀雲清笑了笑,又恢復一貫的模樣。
他點了支菸。偏著頭,打火機摁了三次才出火,換成了黃鶴樓,他閉上眼睛狠吸了一口,喉結上下浮動,煙霧從他口鼻間翻湧出來。
就在這一瞬間,紀雲清有些失神。
“多大點事。”他忽然一哂,“我也是睡迷糊了,腦子還漿糊似的,就跑你這來丟人。”
紀雲清只是看著他,不作聲。
又吸了幾口,他道:“這麼久沒見,應該問問你最近如何的,倒成興師問罪了。”
紀雲清緊繃的臉有了些笑意:“你精神不太好。”
李玦嗤笑一聲,道:“鬧了這麼一出,邱雨揚幾天不讓我出門。沒見過世面,剛開始還以為要被他封殺了。”
紀雲清道:“也不是什麼大事。”
李玦又笑一聲,衝他豎了個拇指。
“欠你這麼大人情,又不知道怎麼還。”
紀雲清一笑:“江湖規矩,請頓飯的事。”
李玦一愣,隨即開懷大笑,連連點頭。
兩人這麼幹坐著,也無話可聊。最後還是紀雲清把話題又拉回來:“互相炒作很正常,只是要以這次為戒,別讓人牽著鼻子走。”
臉上的笑僵了幾秒,李玦又吸了口煙,點點頭。
“有新劇打算沒有?”紀雲清道。
李玦道:“下個月。”
紀雲清點了點頭,不再過問。
待了半個小時,李玦道別離開。確認有司機候著,紀雲清才放了他走。
鎖上門,把茶几上那聽沒動過的啤酒放回冰箱,熄了客廳的燈,上樓進入書房。無意識地行動著,等回過神,發現人已經站在窗前,把窗簾也拉開了。
剛換了白光路燈,有些晃眼。夾在綠化帶中間的石板小道亮堂堂的,像給灑了一地的水。
人肯定已經不在了。
心裡是這麼想的,腿卻不聽使喚,依舊釘在原地。
卻真讓他找到個高大的人影。
李玦就坐在一棵銀杏下的花臺下,又點了支菸,恰好面向他的窗戶,只是他垂著頭,有些狼狽的模樣。
紀雲清轉身走到門口,將書房的燈熄了,側起身,靠到窗戶邊的牆上。李玦還是沒有抬頭,卻不見有離開的意向。燈光照著他半邊身子,為麥色肌膚渡了一層光澤,即使離得很遠,紀雲清還是有些呼吸亂套。
李玦開始點第二支菸了。
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想到自己的行為有些幼稚,紀雲清心下自嘲,卻依舊不挪半步。
“踢踏”幾聲脆響鑽入耳膜,玻璃窗上染上雨珠。擊打聲加快頻率,隨之,密集的雨幕刷刷地落下,窗外的世界逐漸變白。
雨水來得急,不多時,整個窗戶都模糊了。
難怪大晚上還把李玦熱出那麼一身汗,是要迎接這場傾盆大雨。
閃電透窗而入,整個房間被白光照亮一瞬,又像跳了閘似的黑下來。一記響雷緊隨而至,大地一陣晃動。紀雲清回神,掉頭出了房門,下樓到客廳拿了傘,大步流星離開。
電梯裡一個女人牽了條狗,很大隻的阿拉斯加,一人一狗都被雨水澆成了水鬼。先陪他們上了兩樓,才一直往下。
雷聲正酣。
心裡著急,一口氣跑到銀杏附近,已經沒了人影。再把附近單元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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