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障路苫�腿チ死瞰i那裡,他恰好在樓下曬太陽。把特護支開,紀雲清推著他在綠化帶周圍轉了一圈。還是頭一次進這個小院,非常陳舊的居民樓,牆上都爬了青苔,有小孩在騎車嬉鬧,還有老年人在單元樓大門內搓麻將。吵吵嚷嚷的,紀雲清那身定製西服尤為突出,像一顆鑽石嵌入坑坑窪窪的泥地裡。路人會把目光停駐在紀雲清身上,又默默移開,沒人和李玦寒暄,他也是個凸出物,與這幅背景畫格格不入。
劇組已經恢復拍攝,李玦負傷時候恰好到最後一場戲,鏡頭夠了,都交給後期剪輯去處理。賀明本來的計劃是,這場戲拍完,休息半個多月,再給他爭取下一場戲,撈個男二男三的戲份,但看目前的情況,接下來兩個多月,他都只能閒著。
問李玦想不想錄歌,他便笑了:“紀總開玩笑?我唱歌是要人命的。”
紀雲清道:“只要你想,也不是什麼問題。”
他捧的第一任藝人就是演著戲又想唱歌,幫著他出了唱片,但那人的唱功實在不敢恭維,估計他自己也清楚,在紀雲清面前,幾乎不敢開口唱。
而李玦比那個人識相,即便紀雲清堅持,也不答應。
當天就把李玦接到他那裡,再讓人把重要行李一併搬過來。按照之前說好的,那套房子不退,租金照付,傢俱也留著,只要李玦想,隨時能回去住幾天。在家裡屁股都沒坐熱,紀雲清又要往紀樊那裡跑,臨行前還忽然改了主意,把李玦也一併帶上。後者顯然很意外,卻也沒發表看法,聽從他安排一起出了門。
沒叫司機過來,紀雲清親自把李玦扶上副駕駛座,再把摺疊椅放進後備箱。李玦上車後就沒什麼話,紀雲清又留心開車,一路上有些沉悶。到了半路,紀雲清才有所察覺,打破沉默道:“我大伯脾氣不好,但對我的事從來不多加評價,伯母很溫柔。紀樊是知道你的,我嫂子性格也很好。”
李玦笑道:“這些無所謂。”
紀雲清沉默。
李玦又道:“我的意思是,無論什麼樣的人,有那個必要的,我都會管好自己的脾氣。”
紀雲清臉上的寒意漸漸散去,眼裡溢位一縷光,又融化為一汪水。
紀樊一家人恰好都在客廳,紀雲清推著李玦進去時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馬上聚集過來。不用他介紹,在場除了紀雯都知道李玦的身份。他也確實沒有多做介紹,挨著李玦輪椅停放的位置,在沙發上坐下。人剛坐穩,紀雯噼裡啪啦甩去鞋子便爬上來,騎到他大腿上,雙手掛上他的脖子。身手之敏捷,讓一旁的李玦都有些刮目相看,似笑非笑地瞥紀雲清一眼,又垂下眼瞼,保持沉默。
紀雲清靠著沙發背,伸手在紀雯鼻尖上刮一下,道:“想我沒有?”
紀雯道:“不想。”
紀雲清抿嘴笑。
紀雯又道:“你傷心嗎?”
紀雲清道:“心都碎了。”
紀雯笑起來:“就要你傷心,傷了心才長記性,才知道誰好。”
紀雲清一愣,道:“又是小姑姑教你的?”
紀雯不答,對著他呼呼地吹氣。
紀雲清笑著捏她鼻子,她便誇張地閃躲,一邊顫抖著肩膀咯咯地笑。最後被紀樊扔了一個眼色,噘著嘴從紀雲清身上下來了,老老實實坐在紀雲清身邊。她爺爺和奶奶一直專心看報,沒說話,紀樊向紀雲清簡單問及這次在長沙子公司大換水的事。紀樊談事情,紀雯從來不敢插話,就坐在沙發上玩PSP,等紀雲清和紀樊談完了,也差不多開飯,紀雲清起身去推李玦,衣襬忽然被人扯了一下,回頭一看,是紀雯,靦腆地看了李玦一會,扭頭問紀雲清這是誰。
李玦笑看紀雲清,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結果紀雲清都沒花時間停下來思考,就道:“叔叔的朋友。”
紀雯走到李玦身邊,道:“叔叔好。”
李玦笑道:“真乖。”
紀雯一溜煙就跑餐廳去了。
李玦愣愣地望著那道小身影消失,再扭頭看紀雲清,後者笑了笑,道:“有點怕生。”
李玦道:“是怕兇吧?”
紀雲清一愣。
李玦又笑:“我不討小孩喜歡,看起來就兇。”
紀雲清搖搖頭,推著他進了餐廳。
食不言寢不語,這規矩在大伯家的餐桌上是嚴加實行的。菜很豐盛,餐桌太大,李玦不方便站起身,紀雲清就把精力都放在給他夾菜上。一家人對這一現象視若無睹,只有紀雯張著大眼睛一直看,有點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