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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這個彆扭的自以為是的小孩子,老是這樣一廂情願的抱著這些傻想法,楚見無奈的感慨,更加無奈地看著自己在他純淨的眼神中泥足深陷,無法自拔。
“笨蛋,有些事情是可以商量的,比如,你所說的那個排練,”楚見用看傻瓜的表情看著沈長樂,“這個事情交給我就好了,你也別頭大了,不就是個節目嗎?還沒什麼能難倒我呢?”楚大少擺出慣有的傲然姿態,沈長樂發現自己對這個樣子的楚見一點抵抗力都沒有,酷帥,張揚,從容,他總是輕而易舉地俘獲他所有的視線,用一個不經意的眼神或稀鬆平常的一句話,當然,也許是自己的眼神從未離開過他,所以才覺得他的一舉一動都如此奪目。
楚見看到沈長樂的眼睛忽然閃爍起來,他以為那是因為開心,結果那廝前後看看,一把扯過楚見的圍巾,把他的臉拉近自己,開口聲音有點低啞:“楚見,你怎麼能這麼帥呢,幹什麼都這麼帥,我都忍不住想親你了……”楚見看著面前忽然放大的臉,先是驚了一下,馬上又鎮靜下來,他一手扶穩車子一手搭上樂樂的肩膀,臉上綻放出一個迷魅的笑容,聲音低緩而誘惑,“想親,那就親唄!”他閉上眼睛,一動不動,長長的睫毛在眼底畫出一道陰影。
淡色的唇就停在沈長樂面前幾公分的地方,呼吸溫熱地撲在他的臉上,連勾引人都做得這麼到位。
心臟猛烈地跳動,敲得胸腔轟轟作響,沈長樂再次確認周圍沒有人後才小心地貼上去。冰涼的唇碰在一起,甜蜜得彷彿半融化的冰激凌,耳邊除了細細的風語便是來自來自彼此的呼吸,偶爾還夾雜些讓人面紅心跳的溼噠噠的聲音。楚見扳著沈長樂的側臉,感覺對方的手在自己的腰上越扣越緊,如果不是身下的車子撐著,他幾乎要重心不穩得靠在沈長樂身上。然後沈長樂不再用力,手卻開始在楚見的腰間肋下不停地摸索,所過之處,像被點燃一般,引出更強烈的渴望,渴望更親近,渴望更熱烈。如果心裡的感受不是那麼直接,那麼來自身體某處的反應卻是明明白白了。
倆人分開時,默契地先看了看四周,不過是一兩分鐘的時間,周圍一切如舊,路燈昏黃,樹影伶仃,空中仍見大片的紫色晚霞,只有那兩個人看來覺得是,漫天玫瑰,開到最盛。
沈長樂習慣性地舔舔嘴唇,“不夠,怎麼都親不夠!”
楚見掐掐他的臉,“走吧!”
次日沈長樂看著班主任話裡話外的把某維護集體利益,自告奮勇為班級出力的風格高尚的同學表揚了一番,而受表揚的那個人,就在桌子底下偷偷打著手機遊戲。沈長樂不解地問楚見:“你是怎麼說服班主任特准不讓你去參加每天的排練的?”
楚見手指靈活地在鍵盤上移動,不在意地說:“我用咱們音樂教室的鋼琴給她彈了一段,然後,她就同意我不去排練了。”
“哦,這樣啊。”沈長樂用腳趾頭也能想象出當時的情況,楚大少得瑟地彈奏一曲,沒啥見識的老師當做仙樂飄飄,然後就任其恃才放曠、胡作非為了。
估計就是這樣,大體也確實是這樣。
演出是在臘月二十二,那天天氣極差,飄著小雪。學校各個班抽調十個學生組成小隊,依次進入報告廳,算上老師、教工差不多四百號人要在暖氣開到最大的報告廳排排坐著等待領導蒞臨。
後臺是演員的化妝間,高一高二的小朋友們個個興奮激動摩拳擦掌,裡面穿著紗裙,外面披著羽絨服,化著誇張的濃豔彩妝,來來回回的奔走,找這個,送那個,蝴蝶般穿梭在道具、人群之中。高三的同學顯然淡定得多了,他們只是圍成一圈小聲的聊天,而聊天的內容也多是時事政治之類,幾乎看不出接下來還有表演。
楚見表演鋼琴獨奏,一個人的節目,所以更顯的孤單,他無聊地擺弄手機,低著頭,用某種類似氣場的東西把一束束投向自己的目光彈回去,不過這樣做的後果是讓更多的目光不怕死地飛過來。
四十三
冷峻、桀驁、沉默,現在不就流行這樣的嘛?滿大街的大姑娘小媳婦不都對著這樣的人物兩眼冒心、驚聲尖叫麼?
真有走過來打招呼的,楚見抬頭,竟是負責化妝的於老師,楚見馬上站起來恭敬地把自己的椅子讓給她坐。於老師是教美術特長班的,高一時楚見特地向她請教過鉛筆畫和素描,不過後來由於不在一個校區,也很久沒見了。於老師驚訝地看著楚見說:“楚見啊,都長這麼高了,也變得更帥了。”楚見回她一個孩子般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