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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樂樂失魂落魄的樣子,秦思接著說:“你和楚見有兩年沒見了吧,兩年也是很長的一段時間呢,會發生很多事情,會有很多變化,關於楚見,不知道可不可以跟你單獨談談。”
樂樂此刻真地需要跟誰談談,他覺得如果沒人跟自己談談自己能把自己給糾結死。
中央空調將市內溫度控制在25°,秦思讓秘書端了一杯蜂蜜柚子茶給樂樂。
“楚見說,你喜歡甜的。”
樂樂點頭,啜了一小口,酸甜而溫暖的液體滑下喉嚨,嘴裡留下柚子微微的苦澀味道。
“是不是對今天楚見的表現很失望啊?”秦思開門見山地問。
“沒,沒有,怎麼會,他能平安無事地回來我就挺滿足的了……”樂樂忙表示不介意。
秦思挑了挑眉毛,心裡不覺感嘆,這小孩兒的心思真是跟他這個人一樣清透,失落和沮喪寫了滿臉,居然還說沒事,“樂樂,說謊看來不是你的強項,楚見跟我說你是個特實誠的人……”
樂樂疑惑地抬頭,秦思笑著說:“不用覺得奇怪,楚見他跟我說了很多你的事情,還有,你們的事情。”
樂樂低下頭,看著從杯子徐徐冒出的白色水汽,眼前有點模糊。
“其實,我只是覺得有些……不習慣。”
不習慣那個記憶中永遠對自己溫情脈脈、寵到無法無天的人忽然間就變得這麼冷淡,即便是追溯到記憶中最初的相見,那都是一個燦如春光的笑臉。是不是兩年的時間真得太長太久,已經耗光了楚見所有能給的溫暖?
“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秦思問道。
樂樂點點頭,又搖搖頭,“我猜他在怪我吧,他恐怕是對我太失望了……我做了個很不好的選擇,害得他難過了這麼久,他沒法原諒我,我……我想他大概也不喜歡我了吧?”最後一句的聲音小到幾乎聽不見,但是說完這句,樂樂似乎感到自己的喉嚨被割出道血淋淋的口子。
“樂樂啊,你這樣說,我都是要生氣的。”秦思不輕不重地敲了下沈長樂的頭,帶著長輩的慈愛和朋友般的隨意。
“楚見失蹤了二十多天,但是他是兩週前找到我的,之前的時間他在哪裡,在幹什麼,他沒有說,可是,我知道那必然是很難熬的日子,那天他敲開我家門的時候,我幾乎認不出他……”
楚見當時的情況已經不能用狼狽來形容,那天下著雨,楚見渾身澆透地站在秦思家門口,頭髮溼噠噠的粘在臉上,臉色慘白,嘴唇青紫,只有一雙烏黑的眼睛閃著熠熠的光。
“……其實,他去找我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你還活著。”秦思看見樂樂忽然揚起的大眼睛,裡面就像放著一個問號般,秦醫生再次感嘆,這孩子是有多單純啊,跟楚見比,他也太容易被看穿心事了。
“別問我他是怎麼知道的,他沒告訴我,”秦思說道,“只是我能感覺到他很確定,證據確鑿的那種確定。他握著一條手鍊,進門第一句話就是,‘樂樂還活著’。我看得出,他很開心,同時又很憤怒。那天晚上他跟我聊了整整一夜,關於你,關於你們,關於樂世,關於這兩年。因為不知淋了多久的雨,隔天他就開始發燒,迷迷糊糊地燒了兩天,吃了藥不但沒好轉後來又成了肺炎,輸液輸了一週。其實你們說的沒錯,這段日子,他真是給我添了不少‘麻煩’……”秦思嘴裡說著麻煩可是表情上卻一點兒也看不出嫌棄。
雖然現在楚見看起來健康得很,聽完了秦思的話樂樂還是揪起了心,他越來越覺得自己罪孽深重,越來越怨恨自己,頭也越來越低。
“樂樂,你能告訴我為什麼你明知道楚見在找你,卻不肯給他一點兒訊息嗎?”秦思問。
“……秦叔叔,你知道我們的關係……原來的關係,那對楚見不好,會被歧視會被人們排斥和傷害,我見過,那很殘酷。我不怕,可是楚見不行,他有多優秀啊你們都看得到,像他那樣的人怎麼能被人指指點點地糟蹋或者跟我一起過見不得光的日子,我不能拖累了他。當初我受了很重的傷,覺得自己活不了了,而那時他正在高考,我死也不能讓他知道,於是要求慕容哥帶我離開,誰知道後來居然沒死,我就想既然已經離開了那就乾脆吧,沒有我,或者楚見才能成就他最好的人生……
秦思注視著樂樂的表情,每一句都坦白而深情。
樂樂注意到他審視的目光,“我……我說的都是真的……”
“我知道,我相信。”秦思說道:“其實,和楚見猜得差不多,他料定了你肯定是抱著這樣的想法遠遠關注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