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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程。”
滕雲這才抬眼看了一眼周圍環境,非常陌生,顯然他已經恍恍惚惚地走出太遠。於是,也就不再固執地上了車。
司機車開得穩,戰逸非並非話多之人,豈料滕雲話更少,坐在後座的兩個男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幾句,其中一個忽然就笑了:“我挺佩服許主播,跟你這樣的人待久了,能活活把自己給悶死。”
滕雲有些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接話問道:“挺長時間沒見到薛彤和小吉了,他們好不好?”
“昨天小吉不舒服,薛彤帶他去醫院找你。”戰逸非頓了頓,接下去說,“可你科室裡的同事告訴她,你辭職了。”
聽見“辭職”二字,滕雲自己都愣了愣,好一會兒才又開口,“是辭了,有些事兒……換個環境也好。”
“既然想換個環境,那考不考慮來覓雅?”
“這……我還是想去醫院或者科研機構,化妝品公司與我的專業似乎差得遠了……”
從這張英俊端正的臉上看出了對方的不情願,戰逸非沒打算死纏爛打,只是說:“小吉一直提起你。他極少親近陌生人,卻唯獨喜歡你。他視你為救了他的英雄,也把你當做偶像,他一直跟我說,長大以後他也要做醫生,穿著你也穿過的白大褂。”
這些話聽來令人十分快慰,滕雲臉上現出一點點光亮,突然又苦澀一笑,搖了搖頭:“醫生……不好當……”
“不是醫生不好當,是你的脾氣當不了。如果換作方馥濃,如果你有他一半……有他三分之一的厚顏程度,也不會像現在這麼辛苦。”
“厚顏”不是褒義,可從戰逸非的臉上分明看出了嘉許甚至欣賞的意思,薄薄的唇角輕輕勾起,一雙鳳眼也收盡了往日裡的凌厲,莫名顯得溫情。
滕雲岔開話題,“有個問題我挺好奇,也許也不該問,小吉姓戰,他是你的……”
戰逸非打斷了對方的話:“你以為薛彤是我養在外面的女人,而小吉是我兒子?”
“你們三個很親密,經常一起出遊,我還聽見小吉叫你‘爸爸’,所以……”滕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對不起……”
“滕醫生,下面這些話我只打算告訴你,因為我相信你會守口如瓶,即使刀架在脖子上,也會讓它爛在肚子裡。”很顯然,覓雅的年輕總裁十分信任這個男人,這個男人還是醫生的時候,仁心仁術自然不在話下,甚至在無償地救治了一個八歲孩子後,還屢次三番拒絕了來自孩子親屬的禮金,這些都讓戰逸非感到不可思議的同時,也感到深深敬佩。他開玩笑似的一挑眉,繼續說下去,“小吉2歲8個月大時被確診患有自閉症,薛彤一直陪著他進行康復治療,直到有一天他對著我叫出了‘爸爸’……”戰逸非停下來,轉臉看著滕雲,“他不是我兒子,他是我侄子。”
滕雲大感驚訝。雖然他認識戰逸非的時候,戰逸文已經死了,可他多少聽過那個男人的故事,知道他留學海外,年輕有為,知道他不甘於接班家族產業,力排眾議成立了自己的公司,同樣的,他也知道他的愛情也如童話般令人欣羨歎惋,英年早逝的模範丈夫,獨留下美麗的妻子與年幼的女兒。
說話間,司機已把車停在了一個小區門外。滕雲下了車,還沒走出幾步,聽見身後的戰逸非喊了自己:“滕醫生!”
他回過臉,看見戰役非面帶笑容地說:
“無論你是否回心轉意,覓雅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著。”
這地方不是他與許見歐的家,這個時間到這兒來,是許媽想見兒子了,特意叫他倆一起回來吃個飯。
本來該是一桌歡笑喧譁的團圓飯,卻被一個突如其來的電話給搞砸了:許媽從自己昔日的同事嘴裡,得知自己的“半子”居然辭職了!
許媽一直不喜歡滕雲,倒不是因為頑固不化,接受不了同性相戀。她早知道自己的兒子喜歡男人,而且,當初她和許爸也十分認可方馥濃。許媽不喜歡滕雲只有一個原因,自詡城市人的她對“惡山惡水出叼民”一說深信不疑,打心底裡瞧不起這個出身窮鄉僻壤的清華學子。
滕許二人將戀情向長輩公開之後,滕許兩家曾約在一起見過面。那次滕雲家裡來了不少人,包括父母、叔嬸、舅父舅母在內的十餘口人,這點讓許媽很不滿意。更讓許媽不滿意的是,滕雲的嬸嬸東摸西蹭的時候,竟還打碎了她珍藏已久的一隻醫學界的獎盃!她嫌他們的穿著毫無品味,嫌他們說話時帶著的濃重鄉音,嫌他們跟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不上臺面,所以從頭到尾都沒給好臉色,也讓滕雲一直低埋著臉,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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