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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落在地上的外衣,突然被人推了一把,他還沒來得及反應,竟已經被那傢伙連推帶搡“請”出了門外。
方馥濃笑著衝戰逸非揮了揮手,“砰”的一聲就關上了門。
身無一物就被趕了出去,戰逸非本打算去對門的鄰居家裡借件衣服或者借個電話,可還沒張嘴,門裡的老太又生氣地關上了門。這地方一梯三戶,隔音一般,一戶人家此刻家中無人,而另一戶住著的是對老夫妻。方馥濃原先住別墅,住在這裡的時間並不長,再加上早出晚歸作息不定,從未與這對老夫妻打過交道。剛才砸上門的老太只知道昨晚上住對門的人叫了一夜,那叫聲不堪入耳至極,誰都明白裡頭的人在幹什麼勾當。
他半身赤''裸,吻痕清晰,不想光著身子到處跑。沒地方去,沒人應援,無論怎麼砸門都沒人搭理,最後只得氣咻咻地一屁股坐在了方馥濃的門口。
方馥濃壓根沒打算理他。回頭給自己的一個畫家朋友打了電話,就Color Miya的另一個水墨古風系列與對方商討了半晌。
打完電話又忙了會兒工作,恰好過去了一個小時。外頭半天沒有動靜,想那傢伙可能已經走了,方馥濃開啟門看了看。
門一開,自己也吃了一驚:“你怎麼還在這裡?”
戰逸非坐在地上,聽見有人開門的聲音回過頭,仰起了臉。早晚溫差大,他凍得瑟瑟直抖,眼神顯得尤其迷離。
再鐵的心腸也得被這雙楚楚可憐的眼睛給瞧化了去,方馥濃伸手去拉他,豈料剛把地上的傢伙拉起來,對方竟馬上跨入門裡,反倒動手把他推了出去。
眼看屋子的主人反倒被關在了門外,戰逸非心情很好,貼著門縫喊了聲,“我已經脫光了,只要你進得來,我就讓你操''我。”
低頭一看,方馥濃居然把門鈴、監控都給扯了下來,棄在一邊。心想怪不得剛才怎麼按門鈴,裡面的人都不受其擾,無動於衷。這下他心情更好,把掉在地上的襯衣穿起來,走進臥室,看見筆記本還開著,便坐了下來。螢幕上是一張唐厄的照片——他以前拍的硬廣大片被P上了波普元素,僅僅作為參考之用,但很能說明問題:誇張前衛的色彩配上這張精緻絕倫的臉,太好看了。
戰逸非把照片傳給了妹妹與秘書,問她們,好看嗎?
戰圓圓說,哥,我不喜歡唐厄了,他……
戰逸非打斷她,我只問你好不好看。
戰圓圓吞吐了半天,最後實話實說,好看。不管在什麼地方看到,電視、雜誌,還是地鐵的站臺廣告,只要看到這張臉,我一定會停下腳步,多看一眼。
戰逸非感到很滿意,自己的選擇沒有錯——再不喜歡唐厄的人也終究會承認,他的確好看。
順手又點開了桌面上的另一個文件——荷蘭之行安排得十分緊湊,包括試妝、模特彩排、以及什麼時候約見艾伯斯都考慮得周全,戰逸非看這時間表看得仔細,忽然聽見廚房那頭傳來了奇怪聲響,他循著聲音過去檢查,結果發現居然是方馥濃!
“你……你怎麼進來的?”
“我從樓道的視窗爬了出去,沿著落水管和空調架……”撣了撣襯衣上的灰,方馥濃盡力把呼吸調勻,嘴角壞模壞樣地勾起來,“再從廚房的視窗爬了進來……”
“這裡……這裡是十七樓!”戰逸非大驚,這傢伙居然徒手在幾十米的高空攀爬,要知道一不留神便有可能墜樓,摔得肢體不全,腦漿迸裂。
到底不是spiderman,飛簷走壁對他而言並不容易,何況這棟大樓的表面鑲滿彩色玻璃渣,光從樓道視窗爬進自己屋子的這點距離,他的臉頰便擦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不容分說,方馥濃將戰逸非抱上了餐桌。
承諾是自己給的,這傢伙一時沒法從震驚中緩過神來,連狡賴都忘了乾淨,只是問:“……不吃飯嗎?”
方馥濃用拇指擦擦臉上的傷痕,俯身捏住戰逸非的下巴,笑了,“先吃你。”
柔情似水是一種“做”法,存心讓對方下不了床又是另一種。最後是怎麼被方馥濃抱進了浴室,又是怎麼被抱上了大床,戰逸非自己都不記得了。
對方的手機莫名其妙關了機,唐厄等得心裡冒火卻怎麼也聯絡不上自己的情人,一氣之下就聯絡了另一個人。
許見歐接到唐厄電話的時候本有些猶豫,他想著要不要與滕雲說一聲。
唐厄說自己認識了一個企業家,想出資東方衛視辦一檔訪談類節目,順便就請他推薦一個靠譜的節目主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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