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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仍在國家許可的標準之內,並不是什麼可怕的化學毒物。”
“所以說,你覺得並不是產品的質量問題?”
“打個比方來說,”滕雲低頭看見桌上的橘子,走上前將它拿在手裡,微微一笑,“頂級原料與次等原料的區別就好比淮南的橘與淮北的枳,只是口感上的差異,絕不至於橘子能延年益壽,而枳就會把人毒斃。出現這麼嚴重的過敏反應,還是與個人體質相關。”
“只要不是產品問題,就好。”戰逸非稍稍寬下心來,抬眼去看滕雲,忽然發現眼前這個男人哪裡不太尋常,“滕醫生,我記得你過去工作的時候總喜歡戴著眼鏡的……”
“我做了一個鐳射手術。”滕雲將手裡的橘子放回桌子上,對戰逸非笑笑,“這世上太多東西讓人霧裡看花,我想是時候擦亮眼睛了。”
“還是不戴眼鏡帥。”不止是不戴眼鏡,雖然五官輪廓依舊原樣,可眉眼間細枝末梢的變化讓這個男人截然不同。戰逸非還打算與對方商議此次事情的處理方法,突然聽見外頭想起了一個鋥亮的笑聲,有人喊他,“非非。”
一個男人不請自來,進了他的辦公室,將一隻黑色皮箱扔在了沙發上,就盯著他笑。
笑得悄無聲息卻又瘋癲入骨,這世上怕是隻有一個人會笑也讓人毛骨悚然,嚴欽。
一見嚴欽進門,滕雲很自覺地離開了總裁辦公室。許見歐正在恢復,他們共同把這段遭遇翻了篇,誰也沒再提過一個字。但儘管從未與正業集團的少主打過交道,滕雲仍然一眼就不喜歡這個人。這個人惡名昭彰,早有耳聞,這個人是壞種,也是淫胚,骨子裡藏著的是獸性,沒有一點人性殘留。
滕雲聽見身後的關門聲,但他沒有邁離腳步,仍然停留在原地。
裡面的談話聲清清楚楚,似乎視力好了之後,聽覺也聰靈起來。
“你又來幹什麼,沒人聽你發神經。”
“說了,聞著你的味兒找來的。”嚴欽伸出食指擦了擦鼻子,一屁股坐在了自己帶來的那隻皮箱旁,“外頭很多人都在說,你最近手頭有點緊。”
媽的。戰逸非在心裡罵了一聲,他知道那些富少都不是省心的主,卻沒成想,自己這邊剛擱下電話,對方那邊就把嘴巴豁得比喇叭還大,嚷得人盡皆知。
見對方沉著臉不說話,嚴欽笑得更開,一口晃眼的白牙,“自己撐一個公司多累,你怎麼不回去問你爸要錢呢?讓我想想,讓我想想……”他恍然大悟似的仰了仰脖子,舌頭伸出嘴角,舔了舔,“他根本給不了你錢了。”
“我說他進軍地產業已經晚了,你還不信。瞧見沒,國家的調控政策越來越嚴厲,銀行不再輕易向地產商放貸,你爸那兩個樓盤沒錢追投就得爛尾,剛靠信託融資的兩億根本是杯水車薪,他現在和你一樣忙著四處借錢,連他那輛女王版加長賓利都賣了。”嚴欽拍了拍皮箱,“錢可真是好東西啊,比飯桌上的鮑參翅肚、比床上那些肥環瘦燕,比什麼都好,比你孃的乳汁都好。”
戰逸非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被那隻皮箱吸引,他知道,嚴欽帶錢來了。
努力把目光從那上頭收回,他問:“許見歐是你打的,對嗎?”
門外的滕雲一剎僵立住,血液倒流,全身的骨骼在咔嚓作響。
“別誣賴我,那個時候我在陪錢市長吃飯呢,他們全家都可以作證。”話雖是否認,可語氣分明就是承認。嚴欽站起來,走上前,兩張臉孔逼得很近,“哎?是不是打你身邊的朋友,讓你很不高興?”
“泛泛之交,算不上朋友。再說《大乘義章》裡寫著‘滅諸煩惱故,滅生死故,名之為滅。’就是說,人死了就一了百了,就能從一切煩惱繫縛中得到解脫。”方馥濃說過的話他離奇地記得很牢,戰逸非面無表情,故作無所謂地說,“打死一個超度一個,挺好。”
門外的滕雲捏緊了拳頭,手背上青筋驟起,手臂的肌肉也繃得極緊,他同樣面無表情地站著,站了一會兒,然後走了。
目不旁視,走得輕聲,慢且穩。
門裡的嚴少爺仍在說話:“你這是口是心非,我知道。就像我知道你總是故意惹我,激我,其實你心裡很喜歡我,否則也不會一直戴著我送你的耳釘——”
“那是因為戴習慣了!”這傢伙的自作多情簡直讓他要翻白眼,“習慣了的東西我從來都不會主動去換。”
“不,不對……你這話不對啊!你怎麼沒習慣我呢?!”嚴欽瞪圓了眼睛,竟還露出了一臉委屈相,“我們一起吃,一起睡,一起玩女人,我摸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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