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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偉銘認為唐厄的資質值得雕塑,如同安迪·沃霍爾的夢露一樣,他將被艾伯斯打造成一個風華絕代卻又平易近人的尤物。
這個創意固然絢爛非凡,可方馥濃卻在它的基礎上大膽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中國人普遍不太瞭解波普藝術,自然也不會買賬這個享譽全球的波普藝術家,但中國人普遍具有較強的民族意識,如果能夠在一個廣告大片裡引發出兩種藝術乃至兩個國家的對立情緒,民眾關注度就會空前高漲。所以他建議拍攝兩個主題的時尚大片,一個仍主打色彩誇張的波普元素,另一個則主打中國特色的水墨古風,並以此生產兩個套系的化妝品。而唐厄本身就是混血兒,由他來演繹這種東西方的對立感,再合適不過。
毫無疑問,這個建議裡頭藏著私心。傑夫·艾伯斯這頭夏偉銘聯絡著,自然無利可圖,方馥濃經商那會兒認識不少中國藝術家協會里的藝術家,他知道那些怪傢伙的脾性,可能金山銀山打動不了,也有可能三言兩語就隨了你的意。
方馥濃和夏偉銘把荷蘭之行的諸多細節完整落實一遍後,已經過了早晨六點。昨兒玩了個通宵,沒睡幾分鐘又起來工作,這會兒他真是累了,轉身望見床上的戰逸非裹著被子還在睡覺,呼吸均勻,睫毛輕顫,睡相天然、本真,居然還有那麼點挺爺們的嬌憨之態。心道能吃能睡真是好命,站在床邊的男人便上了床,掀開被子一角鑽了進去——明明睡得熟,可方馥濃才進來,戰逸非就往前挪了挪,主動讓出一些身後的空間。
這小子一絲''不掛,身上又涼又滑,方馥濃在那流暢的腰線與飽滿的臀''丘上貪涼似的摸了一會兒,便稍稍託著戰逸非的腦袋抬起一些,讓他枕在自己一條手臂上,又以另一條手臂將他環了住。
才把對方抱個滿懷,本來背對著自己的戰逸非便轉了過來,一頭埋進他的脖子裡,還用頭髮蹭他的臉。
這會兒要還想不起來這小子打小住自己對門,方馥濃也就太遲鈍了。早些時候他心裡隱隱有些懷疑,只是忙於撈錢還債,沒往通透裡想。其實也是,逼宮不成的三兒,被遺棄的私生子,那條弄堂瀰漫著柴米油鹽的世俗味兒,也充斥著家家戶戶的蜚短流長,如果還有別的類似背景的女人,一定逃不過成為一群人口舌撻伐的物件。
方馥濃將戰逸非抱緊,嘴唇貼向他的耳後。
哎,你這笨蛋走運了。他勾勾嘴角,輕聲說,在我去南非前,你的覓雅誰碰也倒不了。
陽光從窗簾後頭溜進來,他們兩個緊緊抱著,互相貪著磨蹭對方面板的那點舒服勁兒,睡死過去。
下午兩點的時候,戰逸非先醒了過來。雖說半夜裡醒過一回,可那時身體裡頭餘韻未消,沒覺出別的滋味,這會兒那欲''生欲死的快''感已經蕩然無存,只剩下一身的斑駁與痠痛。戰逸非走進浴室,洗掉了身上的汗腥味與兩腿間的溼黏感,又在花灑下衝了好久才出來。
方馥濃也醒了,懶洋洋地靠著床頭,沒起來。一夜''歡愉的味道還沒散去,被熱熱鬧鬧的陽光曬一曬,更顯得辛辣勾人。當時他們都意亂情迷,如同酣醉,待神志完全清醒後,便覺得發生的一切有些荒唐。
兩個人互相跟打量陌生人似的打量著對方,然後其中一個開口,起來做飯,我餓。
胃囊空空,冰箱裡居然也空空如也。顯然沒東西吃,戰逸非把眉頭撮皺起來,不開心。
走出浴室的方馥濃捏捏這小子的屁股,“去買做飯的材料。”
大賣場裡鮮能看見這樣兩個高大英俊的男人手推推車,並肩而行。很快便有人小聲議論,那麼帥,是明星吧。
不是那個吧……《愛似花火》裡的那個……
方馥濃朝那對正竊竊私語的母女模樣的女人看了過去,他離她們有些距離,很認真地回答:“不是。”
戰逸非使勁憋住上揚的嘴角,故意冷著臉說:“人家又沒問你。”
“男人面對侮辱絕不會選擇沉默。”方馥濃舔著嘴唇笑了笑,低頭看見戰逸非扔進車裡的泡麵,忍不住驚訝地問:“為什麼買這個?”
“難道你還會做別的?”戰逸非問得很理所應當,他自己就只會煮泡麵。
方馥濃把推車裡的一大袋泡麵送回原位,抬手擰了擰戰逸非那幾乎剔不出肉的臉頰子,“怎麼那麼瘦?”他笑著說,“跟我住一陣子,保管把你養胖。”
他們買了蔬菜、牛排、基圍蝦還有別的一些新鮮食材,這個男人非常注重生活的質量,穿著考究,吃的方面也從不馬虎,為了工作他可以連續啃一星期的乾麵包,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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