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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撲過去。
方馥濃的注意力完全落在眼前的女孩身上,剛反應過來,一根銳物就從右後背捅進了身體。
不是一絲鮮紅滑落嘴角,如同電視劇裡演的那樣哀感頑豔,他張了張嘴,血就像失了栓的水閘一樣噴濺出來。整個畫面血腥又嚇人,戰圓圓當場失聲大哭。
大約事事都有個物極必反,疼倒也不怎麼疼,方馥濃只覺得胸腔裡涼了一截,晃了一晃,就倒了下去。
尖銳的鋼筋造成右下肺靜脈破裂並大出血,萬幸只是捅穿胸腔,並未傷及脊柱、脊髓。方馥濃在被救護車送往醫院的路上,便有醫生為他進行氣管插管,然後手術室裡的主刀醫師為他縫合破損血管。
活下去該是不成為題,吃點苦頭罷了。
戰逸非與滕雲坐在手術室外,以手肘支在膝蓋上,以手掌撐住額頭,手術的時間太過漫長,他從未感到這麼疲倦。
滕雲知道這個時候勸了也是白勸,可出於下屬的禮貌,還是開口讓老闆回去休息。
他一出聲,一直失了魂似的戰逸非總算醒了過來,開口問:“他欠了多少錢……”
見滕雲猶豫著不肯回答,戰逸非搖了搖頭,讓對方寬心地補充下去,“我早就聽人說他欠了錢,當時我沒想過事情會這麼嚴重……他到底欠了多少,你別再瞞我……”
“具體借了多少我不知道。”滕雲想了想,“我只知道三個月前他曾經向我借過錢,兩千萬,可我沒有那麼多。我想他是走投無路了才去借了民間借貸,估計連本帶利得有三千多萬吧。”
“三千多萬……”戰逸非垂下頭,形容看著極為疲倦,聲音也很乏力,“所以說,他會來覓雅,他竭力表現得對我關心、對覓雅關心,全是因為覺得我在商場經驗不足、涉世未深,可以任由他騙錢還債,對不對?”
滕雲嘆了口氣,以寬慰似的語氣說,“戰總,目的是什麼不重要,我想他現在一定不這樣想了。”
話說開了倒也釋然,嘴角旁的笑容苦澀又嘲諷,戰逸非同樣輕輕嘆氣,“滕雲,關於新系列研發和採購的事情,可能要暫時緩一緩……”
滕雲幾乎馬上反應過來:“戰總,你的意思是打算替方馥濃還債嗎?”
“推廣、研發以後再做也可以,總不能讓他被人打死吧……”
“戰總,你還真是大度。”滕雲全沒想到這個看來冷漠寡情的闊少居然可以不計前嫌,放棄企業發展的良機,而把錢給一個打從開始就對自己不懷好意的人。
“你一定覺得是我公私不分,被操爽了就毫無原則——”
“不、不是……”
戰逸非輕輕一聳肩膀,毫不介意地自己說下去:“事實上即使我們不是情人關係,即使方馥濃只是覓雅的公關總監,只是我的一個普通員工,我可能還是會替他出這筆錢。”頓了頓,他轉頭看著滕雲的眼睛,從一臉疲態中擠出一絲笑容,“因為這傢伙是無價的,比一次商機、一個廣告、甚至比包括我在內的這一整個公司的人都有價值得多。這筆錢我替他出得不虧。”
這話當然脫離不了“情人眼裡出西施”之嫌,可滕雲依然莫名不快,他勉強勾了勾嘴角,點了點頭,“當然,他一直那麼優秀。”
第七十二章 折荷有贈(上)
爭分奪秒的開胸手術十分成功;接診醫生與主刀醫師都表示;只差幾毫米主動脈就會受創,那樣的話華佗扁鵲也回天乏術。方馥濃雖然暫時脫離了危險期;但傷勢確實不輕;一時半刻還沒法從失血性休克中恢復過來。他被送進了重症監護室,待接受二期手術治療之後才會被轉入普通病房。
戰逸非讓包括滕雲在內的覓雅員工都回公司上班,就連一直嚷著要陪夜的戰圓圓也被他罵了回去。一個人坐在床邊;看著灑進窗臺的月光變為初升紅日的霞光;這小子整整兩天昏迷未醒;而這兩天時間裡,除了簡單的洗漱、用餐,他幾乎一刻也沒闔過眼睛。
期間胸心外科與呼吸科的主任一大早就來查房,確認了這傢伙各項生命體徵均趨於平穩;戰逸非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了下,趁著吊針瓶裡還有大半液體,便將臉埋進自己的手臂裡,伏在方馥濃的身邊小盹片刻。
一個護士來換吊針瓶,看見一個年輕人臉孔朝下,伏在床邊。她本以為他睡著了,沒想到一走近對方便坐了起來,對她說,“我一直看著,還沒滴完。”
他指的是掛著的吊針瓶,瓶裡的液體以勻速緩慢滴下,催人慾睡。
床上躺著的和床邊坐著的,兩個男人都漂亮得不可思議,他們的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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