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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自己還沒宣佈方馥濃會重回公司。
滕雲又擺了擺手,示意這些細節並不重要。他以一雙沉鬱發紅的眼睛注視對方,話音似帶哽咽,“戰總,我全身心地投入工作,甚至為此忽視了身邊人……我為了馥木之源付出了很多……多到你可能無法想象,我可能除了這份工作就什麼都不剩下了……”
然後,他就以手掌掩臉,哭了起來。
一個男人的眼淚來得教人猝不及防,覓雅總裁看似面無表情,憐憫、惋惜與不多不少的那一點負疚感卻攪動得他心緒不寧——嚴欽是個神經病,而從頭到尾許見歐都是無辜受牽連的那一個。
任這個男人痛哭發洩,沉默片刻之後,戰逸非說:“馥木之源將由哪個系列正式問世,這是公司下半年最重要的一個決策,甚至事關覓雅的生死,它不由我一個人決定,戰董……就是我爸,還有我二叔,他們都將出席新品研發的會議。你得把你自己收拾乾淨,你這個頹廢的樣子,讓他們怎麼信任你研發的產品。”
這次會面令人感到十分不快,不是會面物件,而是會面內容帶來一連串的問題。
市場策劃、宣傳廣告、政策支援甚至包括首批備貨量以及與邱岑歌的合作,方方面面都需要規劃投入,以覓雅的現狀來看根本不可能多點開花,兩個系列不可能同時推入市場,這就意味著滕雲與方馥濃正在籌備的新品之間必須有一個暫時擱置。
相較於清酒系列那種天然、純粹乃至有些感性的護膚方式,滕雲以南非鳳凰草、積雪草等植物精煉物結合獨特生物因子進行研發,可能科技感還更高些。
滕雲的一腔熱淚確實有些打動了他,覓雅總裁心中早有定論的天平此刻卻起伏不定。
在方馥濃的家中,坐在床上的戰逸非開啟了自己的筆記本,凝神注視著馥木之源已有的瓶身設計,突然聽見廚房裡傳來響聲。
趕忙去檢視,該是有人進來了。
再次從廚房的窗戶爬進室內,與上次不同的是,這一次方馥濃嘴裡叼著一支玫瑰。
他入室的動靜不小,走路也微微有些搖晃,像喝了酒的人,不多,微醺。
“你為什麼不從正門進來?”將驚喜的心情一剎收得全無痕跡,覓雅總裁對自己的公關先生故意表現得不熱情,看見對方一雙眼睛亮得古怪,神情也不像往常,不由皺眉又問:“你喝酒了?”
玫瑰花依然咬在齒間,搖了搖頭算是對第二個問題的回答,然後他就來到了他的身前,仰著臉跪在他的腳邊。
看對方這殷切的眼神,似乎是想把花送給自己,戰逸非伸手去取,方馥濃卻又一下別頭避開,以手指點了點對方的嘴唇,又點了點自己的。
一支玫瑰,換一個吻。他在提醒對方,嘴對嘴與自己做一個交接。
這種求愛方式顯得幼稚又任性,一點不符合這傢伙的一貫作風,簡直要令戰逸非發笑。俯下目光望著方馥濃,他竭力掩飾嘴角的笑意,一雙眼睛依然冷冰冰的,“你這泡妞的法子太土了,十年前我就不這麼幹了。”
似乎嫌單膝下跪太累,方馥濃換了個姿勢——他雙膝著地,讓臀部落在腳後跟上,背脊微微佝僂,他將唇輕輕撅起,那雙嘴唇本就該被長久親吻,此刻更以一個索吻的姿態呈現在戰逸非眼前。
隨他怎麼激他,這傢伙似乎打定了主意要這麼討一個吻。看來的確是喝酒了。
頭一回拗不過對方的孩子氣,他有些無奈地伸手去捧他的臉,可手指一觸到對方臉上,戰逸非就感到被紮了一下——方馥濃比以往更瘦,雙頰燙得驚人,甚至他能感受到他的肌膚正在微微戰慄,那種幾乎察覺不到的、非常輕微的顫慄,瞬間就似一串細小的電流從他的掌心劃過。
戰逸非捧著方馥濃的臉,四片嘴唇方才相接,玫瑰花就落了地。有花瓣似的嘴唇在眼前,還要花幹什麼。吻他,舌頭在他嘴裡細細掃刮,沒嚐到一點酒味。他恍然反應過來,這個男人只是太累了。
久別後的激情在雙唇間傳遞,跪著的男人吮著情人的舌頭不放,好容易才結束一個溼潤的吻。戰逸非又仔細看了看眼前這張英俊的男人臉孔——跟滕雲那種極度的疲倦與不精神大不相同,方馥濃同樣眼窩深陷,眼裡血絲明顯,可他雙眼炯炯發亮,看上去莫名興奮。
“你在發燒……你病了?”戰逸非伸手探上對方的額頭。
“因為幾天前,我跳進了河裡。”燒了幾天了,只是埋頭於工作時就什麼都顧不上。方馥濃不以為然地笑了笑,笑出一口白牙,反倒反過來捏住了戰逸非的手指,他的掌心同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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