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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唇舌柔軟,吻技高超,薛彤被對方撩撥起鬥志,立刻使勁解數吻回去。
互不相讓地狂熱吻畢,方馥濃舔去嘴上沾上的唇膏,笑了笑,“我猜你已經有答案了,你差點用一個吻就把我掰直。”
“老孃就是這麼有魅力!”薛彤陰霾盡掃哈哈大笑,“我騙他我懷孕了他就相信了,虧他還是清華的博士,簡直笨得要死!”笑過之後忽又神態凝重起來,“哦對了,忘記跟你們說——不夠我猜你們很快也會知道,我和小喆已經與戰家人相認了。”
“我不意外。即使你不說,也有人會說,何況小喆是戰家人,遲早是要回家的。”方馥濃搖頭,引開話題,“其實,除了代理商名單,我還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
“你還想要什麼?別是要跟我借錢吧?我可沒那麼多,再說我就算有,也不會白白砸水裡。”薛彤警惕地看了方馥濃一眼,隨即便以更警惕的聲音說,“你能不能把上衣穿起來?你這樣是色誘,是犯規!你再這麼光著跟我說一會兒話,我得把房產證掏給你了!”
方馥濃大笑。他慢條斯理地穿起襯衣,說自己與原料供應廠商聯絡過,對方表示當初與覓雅對接的那個陳工已經卷款攜逃了,他們已經報警處理。
薛彤一旦放手,滕雲就感到瀕死的邊緣緩過一口氣來。同樣,他也知道覓雅要把剩餘原料全部退回供應商,自己那些不見光的勾當很快就會被發現。滕雲沒有主動招認,但他知道自己老闆不是傻子,這當中的來龍去脈多半已經心知肚明瞭。
曾國藩曰:不為聖賢,便為禽獸。
這話個人有個人的理解,這話個人有個人的執行力。
方馥濃活得絳皓駁色,兩者兼備,但滕雲卻哪頭都沒撈著好。事情到了這一步,對他而言,似乎只有唯一選擇。
待方馥濃出去辦事,他便主動敲開了總裁辦公室的門,把一張支票遞在戰逸非面前。
一百七十六萬。
他說,戰總,我想你最近可能要用錢。然後就提出了辭職。
“怎麼了?”樹倒猢猻散,好像也不奇怪。戰逸非把支票拿在手裡,看了看,“這筆錢……”
“這筆錢是我湊的,可能還夠不上我從你這裡……借走的。”滕雲抿了抿乾澀的嘴唇,他想坦白自己利用職務虛報賬目、收受回扣的事情,但想了想,還是換了一個更婉轉的說法。
戰逸非收下這筆錢,問:“下家找好了麼?”
“我和見歐約好了去北京。他先去了。昨天我們還聊了很久,他把他找好的房子拍照片傳了我,不算太寬敞,但很漂亮……”只有提及戀人,這個男人枯槁的臉上才閃現出一絲笑容,“去北京以後,我想去醫院找份工作,可能我這人還是更適合救死扶傷……”
“什麼時候走?”
“我知道工作交接要一個月的時間,可是……我想盡快離開上海,明天就走。”
戰逸非陷進了沉默裡。這些時間發生了太多事情,而這些事情改變了太多人。
兩個男人一樣不說話,直到滕雲想起身出門,戰逸非才突然開口,“代理商大會是這週五,我希望你到時候能夠出席,以品牌總負責人的身份親自在會上向我們的合作者們解釋:馥木之源全線停產是因為膏體陳放後變了形,對於這個失誤研發中心已經找到了解決對策,不日就將恢復生產。”頓了頓,補充道,“一日未離開公司,一日你就代表了馥木之源,代表了覓雅,我希望你能在會上引咎辭職,這樣至少能表現出你的擔當以及我們公司對停產一事的重視與反省,儘可能地在媒體與合作方這裡挽回公司的聲譽。”
滕雲愣了愣,沒接話。
“你惹下的爛攤子,必須由你親自解決。”戰逸非把手中的支票又遞回去,“如果你不答應,這筆錢我不會收,我會直接起訴你。”
聽他那意思,便是自此恩怨兩消,互不虧欠。
滕雲不得不留下,他想著,也不過是多留幾天而已,把這分內事完成了便去北京。也就是這幾天的時間,公關部與市場部就把代理商大會的事宜全部落實了。
租下了五星酒店,請了媒體,請了領導,請了五湖四海內的合作伙伴,會場佈置得時尚高雅,還讓凱文找了模特禮儀來引導賓客。即使覓雅而今傳言紛紛,戰逸非依然希望它以最得體的形象出現在人們眼前。
而且方馥濃也跟他說了,在會後的招待晚宴上,他會跟幾個全國性頂級代理公司的負責人洽談,他會想辦法說服他們入股覓雅,解決他們現在的資金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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