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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逸非與方馥濃不在公司的這兩天,關於滕雲與薛彤的流言就瘋傳了兩天。好奇的人們莫衷一是,但都無外乎有個揣測:薛總監手上應該抓著滕總監一個很大的把柄。
滕雲真的跪下後,薛彤大驚之餘,也感到大失所望。這個男人已經不是她喜歡過、敬慕過的滕醫生了,她讀書不多,但也知道一個男人的膝蓋無論如何不該只有半月板與韌帶,即便沒有黃金也該有杜嘉班納的皮質;她可以不介意滕雲做假賬、撈回扣、非法侵佔公司財產,這倒是一個書呆子總算有了適應社會的覺悟,但一個能與自己相配的男人怎麼也該傲骨錚錚、寧折不彎。
差不多同一時間戰榕就來找了她。一方失意,一方就要得意,想到不爭氣的未婚夫,再想想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的榕星,薛彤便帶著兒子去見了戰博。
戰榕掐頭去尾、別有用心地引見介紹之後,戰博便知曉了整件事的前前後後,原原本本。他與妻子本來還對這事情有些說不上來的疑慮,可一見到戰喆立馬就歡喜入骨,拋散了所有的負面情緒。連親緣鑑定都免了,戰喆簡直與戰逸文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得知兒子為自己留下孫子,馬慧麗高高興興笑一陣子,又瘋瘋癲癲哭了一場,然後便說要找戰逸非算賬。
我們都是老人了,難道你那兒子還想一直瞞下去,一直到我們都入了土?她衝著老公宣洩怒氣,喊著:他沒良心,也沒孝心,讓一對快入土的老人見不到自己孫子簡直是豬狗不如!他肯定就是指著你的這點錢,怕你把榕星留給小喆,少分了他的!
戰博一樣生氣。他打算儘早找李卉談判,把覓雅賣給花之悅。
薛彤與馬慧麗婆媳相認之後,覓雅的銷售總監就充分發揮了人靚嘴甜的職業素養,每每不著痕跡地誇讚婆婆長得年輕,長得洋氣。馬慧麗心花怒放,自個兒也就真真洋氣起來,叫薛彤只管叫她英文名字“Miya”,還隔三差五地與她、與戰喆相約出去血拼,送了這對母子不少禮物。
在旁人看來,馬慧麗這樣的女人有點拎不清,她都不知道自己老公瀕臨破產,依然花錢大手大腳。她送東西送得特別貴重,給了薛彤一輛Mini Cooper,又送了戰喆一尊金佛,說是給兒媳婦的見面禮,又說送給孫子強身健體,驅災避邪。
金佛還是拉著溫妤陪自己去買的。金佛價格不菲,溫妤只知道馬慧麗要買來送人卻不知道送誰,出於好心便提醒她,最近榕星財政狀況不太好,是不是可以送些不那麼貴重卻一樣有意義的禮物?
顧及婆婆的感受,溫妤儘可能把話說得婉轉,可馬慧麗還是不樂意了。我花我自己家的錢怎麼了?照樣買下幾十萬的金佛,也不跟溫妤再多說一句,冷著臉就讓司機開車送自己回家。
回去以後,馬慧麗便在丈夫面前數落起溫妤不懂事,她說,我找人給小喆算過,他就是命裡缺金身體才會那麼差,所以我給他買了一尊金佛,用的還是我從孃家帶來的錢,她臉不是臉、嘴不是嘴的什麼意思?她是怕我多花了錢,將來不留給她和她的女兒?
馬慧麗氣沖沖地想把薛彤母子接回家來住,最不濟也得讓溫妤知道薛彤母子的存在,但戰博呵斥住了她。溫妤一向孝順得體,更為戰逸文瘋過,戰博同情她,也感激她,任何一個深愛自己兒子的父親,都不能對一個同樣深愛自己兒子的女人不厚道。
溫妤住在外頭,感覺出婆婆生了氣,趁休息便帶女兒回來看外婆。
不僅對上門道歉的兒媳婦不熱情,對可愛透頂的外孫女也不熱情。馬慧麗陰陽怪氣地“嗯”了一聲,就繼續跟薛彤通話——
“Miya啊,小喆最近身體好不好啦?哎喲,黃金現在又不貴,一尊金佛不算什麼……只要他好我跟老戰就滿足了,他在不在你旁邊啊,讓我跟他說兩句……”
Miya是誰?小喆又是誰?溫妤心裡有個疑問,這個疑問令她十分不安。
薛彤掛了電話,又約滕雲一起去試婚紗。滕雲關機不回,薛彤興味索然,想了想,還是決定自己去。
婚紗店裡的小姐極致殷勤,可沒一件婚紗能讓她滿意,這件的一字肩顯得小家子氣,那件的曳地魚尾襯得她下圍太寬,薛彤挑三揀四了一下午,主婚紗、出門紗一件沒定,只選中了一件中式的敬酒服。
店員小姐籲出一口氣,想到與這衣服相配的新郎款也得試一試,便問她:“你先生不來一起試試禮服嗎?”
“他死了!”薛彤惡狠狠咒出一聲,就穿著剛剛上身的大紅色禮服坐地大哭,勸都勸不起來。
方馥濃恰好這個時候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