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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但我清楚它會是我這輩子遇見的唯一的東西。
天氣日漸暖和,燥熱的天氣已經不遠了,有時在園子裡吊嗓子的時候樹上會有蟲同我一起唱,那些小龍套們直接脫去了外衣光著瘦弱的肩膀在園子裡唱,有唱梅園驚歎的,有唱西廂鳴琴的,一聲聲,一陣陣,直把夏蟲的叫聲壓了下去。
蔣沐已經成了戲園子裡的常客。他說來就來了,不說也來了,大家都習以為常,就是師哥還是不高興,但礙著怕我生氣便沒有多說,只是多少不會給蔣沐好臉色看。他就是那樣一個人,對我不好的,他都戒備著。
這日蔣沐又來了,他來的時候我正在開臉,他一進門就跑過來歡喜道:“青瓷,我為你寫了兩首情詩!”
我那眉差點就畫偏了,我還來不及說話,就見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來,展開讀道:
“啊,你如同月亮。”
“你的目光是聖浮殿堂的光輝。”
“你的存在,是如耶和華對夏當的賞賜。”
“你的笑容,我對我靈魂的救贖,與孤寂的別離。”
“啊……”
我聽不下去了。我噗地一笑,放下筆,說:“你這是什麼詩?跟天書似的。”
蔣沐一愣,問:“作得不好?”
“不不不,挺好……讀的語氣挺好。”
蔣沐對我翻了個白眼,又看著詩:“怎麼會,在國外的時候他們給那些洋妞寫都是這麼寫的啊。”又總結道:“看來我還是不適合幹這麼文藝的事情,喜歡直接往床上推就行了。”
我臉青了一下,搖搖頭,“你那還不如我,是我就寫‘一個是閬苑仙芭,一個是美玉無暇,若說沒有奇緣,今生怎偏遇著你’。”
蔣沐聽著,仔細品味了一下,不由道:“青瓷我真是小看你了,這麼好的句子你也寫得出來。”
這下輪到我對他翻白眼了,我哭笑不得,“這是《紅樓夢》裡的詩。”說完後又罵他,“人家是‘賈史王薛’,你們是‘蔣宋孔陳’好你個賣國賊!”
蔣沐聞之搖了搖頭,“何為賣國?何又為救國?西洋的東西就不一定是好的,但我們卻只有接受那些東西才能救國,才能在世界上生存,而傳統的東西,固然不可丟失,但現在它除了筆墨文采,讓世人用它作為掩飾的工具之外,還能做什麼?”
四周靜悄悄的,我看著蔣沐,眨眨眼睛,“我只會唱戲。”說完轉過身去繼續描眉。
蔣沐走過來,雙手搭在我的肩上,似笑非笑地道:“怎麼?生氣了?”
我不說話,但畫眉的動作停了,看著鏡子裡的蔣沐,還有肩上的軍銜,都印得清清楚楚,一時覺得無奈,恨恨地說道:“我現在很想同你演一齣戲。”
“什麼戲?《西廂記》?”
“不是。”
“那是……”
“《武松打虎》。”
說完我就從太師椅上站起來了,蔣沐一笑,說道:“青瓷要打人了。”還佯裝害怕地幾步跨到門前要跑,一把扯開門就看見葉先生站在門外。
葉先生抬著手,是要敲門的動作,看見蔣沐,垂下手,說道:“原來蔣少尉在。”
蔣沐挑眉,“葉先生有什麼事嗎?”
我乾淨走過去,插在他們二人的中間,葉先生把手中的東西遞給我,道:“劇本改好了,我給你送過來。”
我接過,“麻煩葉先生你了。”
蔣沐在身後哼笑了一聲,我也不理他,又見葉先生扶了扶眼鏡,“這周星期三我在學校有一場演講,我想邀請青瓷你去聽,不知道你有沒有空閒。”
我點頭,“有的。”
葉先生說:“那到時候我來接你。”
葉先生剛說完,師哥就送那邊過來了,葉先生看了師哥一眼,對我歉意道:“我還改了雲楚的劇本,我過去給他,就告辭了。”
我說嗯,想正好也把師哥引開,免得他看見蔣沐又渾身不爽。待葉先生離開,蔣沐沒好氣地哼了一聲,“就這麼答應了?”
“答應了。”
“我都沒答應。”
“葉先生邀請的是我又不是你。”
蔣沐眼睛一眯,一把合上門,“好啊,都敢頂嘴了,我倒要看看誰的嘴比較厲害。”說完摟過我重重地親了下去。
北立大學我還是第一次去,其實從小到大學堂都沒有去過,去一趟大學還是很新鮮的。葉先生帶我進了一間寬敞的教室,讓我坐在最後排的位子,我坐下,葉先生便去整理他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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