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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回頭去看,怕一回頭,看他的背影我就忍不住喊他的名字。
但我沒想到,到了大門外,葉先生竟然等在那裡。
葉先生沒有什麼變化,只是臉色有些不好,他站在那裡巋然不動,似乎把等待站成了永恆。看見我出來,葉先生有一瞬間的凌亂,也有些喜出望外,喊到:“青瓷!”
我看著葉先生,一時不知是喜是悲,只能張開乾裂的嘴唇回道:“葉先生……”
葉先生走近,看著我的目光閃動如波,看了我好一會兒,難以置信似的說道:“青瓷你臉色好蒼白……”
我摸摸臉,笑了笑,“是嗎?”
葉先生沉默。我又說:“沒什麼的。”
葉先生這才開口,輕輕地說道:“受了不少苦吧?我不能過來找你,真是對不起你……”
“沒有的事。”我又問:“但是葉先生你沒事吧?”
“我沒什麼事。“葉先生皺起的眉頭更緊,“我是初八回來的,回來……就沒見著你,雲楚說你不見了,我們四處找也找不到人,又過了幾天,有人送了一封信過來,信上說你在他府上叫大家放心,信也沒有署名,雖然這麼說了,可更讓人放心不下,你不在,戲班子全亂套了,雲楚更是擔心,都急出病來了。”
“師哥病了?”我吃驚,師哥的身體一直好得很,一年四季風寒都不見有,現在竟然為我急出了病,我有些愧疚。
葉先生伸手,手臂圈住我的肩,暖暖的熱度傳過來,他心疼地說道:“沒事的,你回來了,一切都會好的。”
然後葉先生叫了車,我看著黃包車過來,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葉先生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兒?”
葉先生摟我的手臂緊了緊,“是蔣沐給我打電話,說讓我來這裡接你,我開始還不敢相信……”
我心裡撲通一聲,人已經被葉先生扶上了車,我突然想回頭看一眼,但葉先生的胸膛擋住了身後的一切,身後那棟樓裡,會不會有一個人站在陽臺上看黃包車載著人離去?
我不知道,因為葉先生在此時為我擋住了所有,車拉動前葉先生安慰我,輕輕說:“大家都在等你呢,我們回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七章 離別只是一葉障
波折過後,就這麼回了戲園子。
推開那扇大門,院子走廊依舊,年關時的紅燈籠還掛在廊上,只是沾了些灰塵,靠欄的杜鵑打起了花苞,紅光點點,我記得我離開時它還不過去發著小葉……雖然不過一月,卻著實感覺從地獄到了人間,心裡驀地有了踏實感。
“青瓷!”
師哥看見我時,就紅著眼喊了這一聲,就激動得再也說不出話。
院子裡擠滿了人,除了沒見千漣,大夥兒都一窩蜂地湧過來,把兩邊擺著的兵器架子都推倒了。“青瓷你怎麼不見了?”“沒事吧?”“二師父您去哪兒了……”大家吵吵嚷嚷地說,不過意思就一個,都是擔心。
葉先生護著我,不讓大夥兒不小心什麼的推著我擠著我,而師哥卻擠到了人群之後,他也沒有再劑進來的意思,人群起伏中我看見師哥轉身揹著人群,揹著我,偷偷地拿袖子快速地擦了下眼睛。
我心瞬間疼得更厲害了。我推開人群往師哥身邊走,大夥兒看見,也就順勢讓出一條路來。我透過人牆的甬道,走過去站在師哥身後,師哥也沒有轉身,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想得這樣入神。
我伸手,拉住師哥的袖子,如同我年幼時拉著他的袖子一般,“師哥……”
師哥一愣,呆了一陣,猛地回頭一把抱住我,緊握著的拳頭捶起我的背,紅起的眼霧氣朦朧:“你要急死我啊!”
唱了這麼多年的戲,今天,終於把悲歡離合唱到自己身上了。師哥沒說多少話,可他就是一句話不說也就夠我難過的了。葉先生也不說話,只是拿手臂護著我,望著院子裡的的吵吵鬧鬧的人群,我想我是如何不幸遇見了蔣沐,我又是如何幸運還有個戲園,這輩子,也就梨園容得下我。
師哥欲言又止,我直說我不想提這將近一個月的事,師哥眼睛紅得更厲害,陪著我進了屋,沒再問我這事。師哥說:“你回來就好,你回來就好。”
葉先生回學校繼續上課,他的學生最近很安分,沒做什麼,三尺講臺上依舊嗓音洪亮。第二日,日光亮得透徹,師哥起了個大早,把我的行頭從箱子裡拿出來曬,我看見師哥拿帕子仔細地擦去魚鱗甲上的灰塵,面色蒼白的他終於對著行頭笑了笑,拍拍行頭說:“好咧,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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