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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語。
他回來了,還是當初的模樣,只是銜肩少了一槓。
他回來了,還是那個大廳,只是少了一隻貓。
他回來了,還是那般眼裡無物……無物……他的眼裡什麼都沒有,連我也沒有。
我不明白,明明已經走到盡頭了,為什麼他還要折回來。我寧願我們只是在千千萬萬的國民中擦肩而過,也不願意這樣與他相遇,冷眼相待,譏諷相刺。他從來就把我當玩物,如今,他還沒有玩膩?
我苦笑,抬頭時看見路燈已經亮了起來,夜色已經降臨。我毫無目的地走,此時停下來也不知道身出哪裡,想,算了,還是叫黃包車回去吧,今天獨自離開師哥肯定已經擔心了,晚了,師哥恐怕就要到處找人了,葉先生不知道怎麼樣了,我不能再讓師哥難過。街上吹起冷颼颼的風,行人不多,汽車在馬路上發出刺耳的聲音,我抹了抹眼角,剛要叫街邊的黃包車,突然得脖子後一痛,還來不及回頭去看,就暈了過去。
“什麼時候告訴蔣沐人在我們這兒?”
“哼,再等等。”
“這樣做真的有用嗎?”
“媽的,不試怎麼知道!”
意識漸漸恢復,迷迷糊糊聽到有人在說話,眼皮異常地重,睜開似乎很困難。
最終還是努力睜開了眼。眼前……是陌生的地方。房間不大,沒有衣櫥也沒有任何裝飾,厚重的窗簾竟然是黑色的,而且拉得很緊,看不見外面是什麼時候。屋裡很暗,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看清楚周遭的情況,這是間似公寓一樣的屋子不假你,只是除了我躺著的這架床,再無別物。
床用挽花的鉤勾起四角的紗縵垂帳,床縵是棕褐色的,屋內本來就暗,再加上床縵,我的視線更加模糊。透過床縵,我看見五六個人影,我扭了下脖子想看清楚,卻突然感覺到身上有束縛感。我才發現我的手腳都是被束住的。
這……
“大校,他醒了。”
我一驚,看見三個人影晃了過來,然後床縵被掀開了,光線太暗,只能看見他們的輪廓,中間的那位似乎是為首的,曲線像個葫蘆,有些胖,周圍的人高高的,看起來是下手。
我感覺到他目光的戾氣,他哼笑了一聲,慢慢說道:“柳老闆,這就是醒了?”
聽他的聲音應該是不惑之年了,但我沉默,不回答。
他一皺眉,“你怎麼不問我我們是誰?為什麼請你過來?”
請?這樣的請我可受不起。我透過黑暗看他,淡淡說道:“我問了,你會放了我?”
他一頓,說:“當然不會。”
“那我還問什麼?不是浪費口舌麼?”我笑道。
“當著我們仲大校你給我好好說話!”那男人旁邊的下手吼了一聲。
“嗯?”男人擺手,示意下手住嘴,看了我一陣,突然嘲屑地笑了,又說道:“呵,果然是蔣沐看上的人,怪脾氣。”
蔣沐……為什麼會扯到蔣沐?我突然記起,他們喊他仲大校,他也是軍人,他的等級和蔣沐以前的一樣。他們“請”我過來是因為蔣沐。我想問,嘴微微張開後還是忍住了。我剛才都不問,現在又問什麼呢?問了,他又會告訴我嗎?
“其實我和柳老闆還是初次見面呢……我從不聽戲,”他挑挑眉,很是不屑,“戲,是給那些逃避戰火的人聽的,而你們,只是人們茶餘飯後的消遣罷了。”
我一愣,立刻有些憤怒,他懂什麼?他什麼都不懂!沒有血性的人才會如此說。
“不過我就不知道了,像蔣沐那樣的人怎麼會喜歡聽戲,”那男人笑了笑,慢慢伏下身,他的氣息離我只有半米之距,“還是說……是柳老闆你會勾引人?”
我冷笑:“能勾引人麼?我們那是戲樓,可不是窯子。”
話剛說完,那男人突然伸手捏住我的下巴,笑道:“其實柳老闆確實是個美人,可惜是個男人。青瓷,青瓷,名字倒是個素胚子,可惜今天過後,恐怕就成破罐子了。”
我暗暗咬牙,心裡多少有些恐懼,我不知道他們的目的,卻受到這樣的對待,這真和蔣沐有關?我試探道:“蔣少將的人你也敢動?”
我立刻感覺捏我下巴的手猛地用力,像要把我的下巴捏碎似的。他狠狠道:“蔣沐的人怎麼了?老子動的就是他的人!”
說完把手臂一甩,對下屬說道:“按我說的辦!”
我心裡一緊,他們要幹什麼?!
那個男人轉身離開,我聽到門開啟又合上的聲音,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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