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2/4 頁)
!”
“胡鬧——”慕容行沉著臉,繼續吃飯,滿臉不容置辯的神情。
“三哥,”慕容智開了口,“雖然我跟冷月也沒什麼交情,但邊城卻是我小時候最好的朋友。而今他死於非命,冷月也算是他的未亡人,我不能坐視不理。對不起,三哥。”
慕容行知道他這個四弟雖然溫潤,卻是說一不二的性子,他決定了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臉色便更不好看了。
“謝謝你,智少。”展牧原感激地說。
慕容智對他微笑頷首,儒雅翩翩,簡直是神仙中人。
唐駿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當年我走投無路的時候,不知有多渴望誰能拉我一把。而今,我有這個能力拉別人一把,又怎麼能冷眼旁觀?你說是不是,二哥?”說著,用胳膊肘撞了慕容燦一下。
慕容燦被撞得一勺湯灑了滿嘴都是,不滿地看向他:“你撞我幹嘛?”
唐駿又在桌下踩了他一腳。他這才心領神會地轉向慕容行:“你幫我支援你,你不幫我也支援你,就這樣!”
唐駿,慕容智,追月和慕容謙都瞪著他,他這話說了和沒說一個樣兒。
“你們都聽著!”慕容行一拍桌子,“以往你們要做什麼都由得你們!但這次不行,誰也不許插手!”
眾人一看慕容行真火了,都默然了。慕容燦輕輕拍著慕容行的後背,輕聲說:“別生氣啊,發什麼脾氣?氣壞了身體怎麼辦?”又轉向展牧原,“我說,展牧原,你的事兒說完了嗎?要是說完了,你可以走了!”
展牧原剛剛升起希望,瞬間又落了空,心裡就像被誰開了個大洞。正難受著,手機突然響了。他拿起電話一看是劉局長的,便皺了眉頭,按下了接聽鍵:“喂?”
“展少,不好了!”劉局長在電話裡幾乎要哭,“冷月不知道怎麼了,從昨天你走了以後,他就一直睡著,怎麼叫都叫不醒。用針扎都扎不醒。已經送到醫院去了。你要不要過來看看?”
展牧原一下子愣住了,自語般地說了句:“怎麼會這樣?”
“出了什麼事?”追月問。
“冷月突然昏迷不醒了。”展牧原說著就大步往外走去,連告辭都來不及。走到門口,就跑起來。
“等等我!”追月追了出去。
慕容謙一見,也追了出去。唐駿和慕容智對視一眼,也跟著出去了。
“你們……”慕容行無奈,只好也跟上去。慕容燦大聲叫:“等等我!等等我啊!”
醫院觀察室。
冷月睡得沉靜而安詳。他不是暈倒,他是真的在睡,睡得很深很深,與死亡只是一線之隔了。用任何刺激,針扎,電擊,都不能讓他甦醒。好像他的靈魂已經不住在他的身體裡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可能?”追月半跪在床邊,撫弄著冷月的臉,“冷月?我是追月哥哥啊!你醒醒!冷月!”
醫生搖搖頭:“這種病例並不多見,但也不是沒有。美國一個女人,整整睡了三十年才醒過來,這其實是一種潛意識的逃避。”
“逃避?”展牧原不解。
“比如說,他生活裡發生了什麼十分不如意的事情,他不想承認這個真相,就把自己禁錮在夢境裡,不肯出來。”醫生解釋說,“病人發病之前,是不是受過什麼刺激?親人去世?或者破產什麼的?”
展牧原立刻就明白了,其他人也明白了。
可憐的冷月。他不敢面對,也不能面對邊城的死,自己把自己封印起來了。
展牧原感覺自己的眼眶溼潤了,他背過身,一拳砸在牆壁上。
慕容燦咬了咬嘴唇,默默湊過去,拉住慕容行的手,小聲說:“他好可憐,是不是?”
“他的可憐,何止這些?”追月苦笑,“你們看他的臉,年輕得不帶一絲風霜的痕跡,其實他卻把人世所有的苦楚都嚐遍了……他小時候,我們都叫他安琪兒,柔弱美麗善良……義父恨他的善良,總是變著法子折磨他!真他媽的!——孤兒就該受這種罪嗎!——”
“別說了!”慕容行面容冷峻,“我幫!——”
大家都驚喜地抬頭看他。
他慢步踱到展牧原面前:“展兄,忙我是可以幫,但不能白幫。你是個吃獨食的人,這點你無需否認。商場本就爾虞我詐,你能吃獨食也算你的本事。但,我要防著你也是我的道理。”
“應該。”展牧原坦然點頭。
“那麼,你就和雪兒訂婚吧。有了這層關係的牽制,我才能相信你。”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