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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月黯然地落下淚來,“看來他真的愛你……我這輩子愛的兩個人,都愛上了你……你簡直就是我的剋星,義父還差點把我送給你……”
射月恍惚笑了幾下,一甩手把手裡的匕首扔了出去,精準無比地插進了齊軒的後心。齊軒身子猛然一僵,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齊軒——”邊城亂滾帶爬地撲過去,扶起齊軒。他臉上留下的血已經把鵝黃色襯衫染成了鮮豔的金紅色。
邊城神經質地撫摸著他的臉:“堅持住!堅持住,我送你去醫院!堅持住……”
齊軒想說什麼,一張嘴就不斷地冒出鮮血,嗆得他不斷咳嗽。他痙攣地抓住邊城的手:“邊城……兩年……太短了……你突然得來……突然得走……還,還是死了好……死了就是一輩子……”
“齊軒——”邊城緊緊抱住他,眼淚一滴一滴落在他血淋淋的面龐上。
“邊城……你,你跟我說實話……這兩年來,你,你真的……真的一分鐘都沒有感動過嗎……”
“我又不是鐵石心腸,”邊城哀無地飲泣,“你這樣為我,我怎麼會不感動……我怎麼會……”
“好……好……”齊軒喘息著,“我,我可以……我可以安心地……”他的身體劇烈地扭動了一下,神情驟然靜止,頭往邊城懷裡深深地垂落下去,停止了呼吸。
射月撿起地上的槍,對準了邊城:“都死吧,死了就不痛苦了……”
他話音剛落,還沒來及扣動扳機,幾聲槍聲響起,射月身子震動了一下,一痕血從嘴角流出來。他低頭看看,胸前多了幾個血窟窿,已經把衣服染紅了。他沉重地抬起頭,看著迎面闖入的冷月,微微笑了。
“義父……射月不能再伺候你了……”說著,他傾倒下去,撲在地上,大睜著眼睛,死了。
冷月走近他,蹲下來,用手覆上他的眼簾:“射月……”
他長長地嘆息一聲,抬起臉,看到了邊城懷裡的齊軒。邊城無聲飲泣著,對周圍的一切充耳不聞。
冷月靠過去,輕輕托起他的臉,又把他的頭緊緊摟在懷裡:“都過去了,城哥……一切都結束了……”
一年後,清明節。
冷月和邊城懷抱著大束的白百合走在山坡上。他們穿著一模一樣的黑色西裝,莊重漂亮。初春的風裡帶著甜絲絲的清香,輕撫著他們的臉龐。他們臉上帶著恬淡的微笑,小聲談笑著,一步步拾級而上。
這片山坡非常美麗。大片大片的迎春花,在風裡舞著柔軟的腰肢。野杜鵑長在岩石縫裡,花瓣粉紅,俯瞰著涓涓細流。草地開始返青,各種綠,深淺不一,平平整整地蔓延出去。蝴蝶在星星點點的野花間翩躚來去。到處都是鳥叫的聲音,啁啁啾啾,玲玲盈耳。
山坡上並排壘著三座墳丘,薛舟,清月,射月。
他們都把生命留在了最美麗的年華里,伴著落花和蝴蝶。
邊城和冷月把鮮花一束束插好,在墳前久久凝立。活著是恩怨,死了便成了回憶。冷月在恍惚間想起年少的射月,長髮飄然,回眸一笑,嬌嬌氣氣地叫著義父,人生若只如初見……
祭拜完畢,冷月輕輕推了邊城一把:“去吧,城哥。我在這裡坐一會兒。”
邊城摸了摸冷月的頭,轉過身,向另一處走去。
那是山坡的頂峰,站在那裡可以遙遙地看見邊家的別墅群,他把齊軒葬在這裡。他沒有把齊軒和薛舟他們葬在一起,因為他會不高興。他會火冒三丈地說,原來在你心裡,我跟他們沒什麼區別。這個男人,真是壞脾氣啊……
邊城在墳墓周圍採著野花。花也不能送一樣的,齊軒也會不高興。他會說,誰稀罕。
邊城把採來的野花,放在他的墓碑前。又點了一支菸,靠在墓碑上,慢慢吸著。
其實有時候,他真的拿齊軒很沒辦法。
他執著得就像追日的夸父,他能在齊軒身上看到他自己的影子。明明知道不會成功,明明知道是一種傷害。
他對著墓碑微笑:“齊軒,你生前總是讓我笑給你看,而我從未笑給你看。現在我坐在你的墳頭,只為你一個人而笑,你看得見嗎?”
一陣微風吹過,野花們輕盈地點著頭,就像齊軒的回答。
邊城突然之間就落下淚來。
近中午的時候,冷月和邊城手牽著手,向山下走去。邊城的身體已經完全恢復了,一身功夫也恢復了十之八九。在他的精心打理下,家業興旺,順風順水。
冷月的保鏢公司也走上了正軌,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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