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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興起來都會給人傻傻的感覺——一臉孩子一樣的天真表情。

“為什麼？”岑景之問他。

“因為那天我說不跟你住的時候你完全無所謂啊。”

“逗你的。”

“喂！”

“你不也信了嘛，那天你的表情可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啊。”

我有表現得這麼明顯嗎？！唐曇努力地回想起那天的細節。太丟臉了……為什麼自己什麼事情都會被岑景之知道啊。

“你看起來很好騙嘛……很容易就信了。”總是一副對人毫無防備的樣子，當初自己就哄了他幾下，他便輕易地相信了自己。過於輕易地相信別人的人很容易會受到傷害，這麼想的岑景之突然擔心起唐曇來。

這個人是自己的，自己決不能讓他遭受任何傷害。

“你那樣的話根本沒有破綻！”感覺到岑景之是在側面說自己傻，唐曇為自己找藉口。

“是你太笨！”

用帶有灰塵的手颳了刮他臉，對方怕癢一樣地眯起眼睛。

“髒死了！”唐曇抗議道。

“你飯前不洗手我也沒嫌你啊。”

“你說之後我就洗了嘛！”

一邊佯裝生氣地反駁的時候突然想到歐陽。記得那天歐陽把自己送出門外以後還是一臉陰鬱的表情，自己後來也沒怎麼跟他說話，有些害怕他會因為這樣的事討厭自己。

“你在想什麼？”這小子跟自己說話的時候也能出神，還真是不得了。

“沒有！”唐曇搖頭，關於歐陽，他不知道要不要告訴岑景之。岑景之會在意自己的朋友知道這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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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續4…要說實話　。。。

“岑景之，為什麼剛認識你的時候，你不喜歡跟我說話？”突然想起以前的事來，這在唐曇心底一直是一個謎。

還不是因為那時把你當做床伴……岑景之覺得要跟他說實話的話，他可能會生氣。“你說啊。”唐曇催促他。

該不該說實話？岑景之猶豫著。

看到岑景之猶豫，唐曇覺得更奇怪了，“岑景之！！”湊近岑景之的耳旁提高聲音叫著。

“剛認識你所以不太想說啊。”

這是什麼破理由？！按理說不認識的情況下不是更應該多多說話嗎？

“你害羞啊？”唐曇以為自己猜到了其中的原因。

被對方那閃著“求知”光芒的大眼睛充滿期待地盯著，如此純真如此清澈如此動人的眼神使得岑景之的良心復活（喂！），欺騙是不對的，“我說實話，你得保證你不生氣。”

“哎……？是另有原因的嗎？”為什麼他會突然怕自己生氣？其實自己並沒有對他生氣過啊……應該吧。

岑景之無法預測自己說實話以後他會有怎樣的反應，沒有見過他真正生氣的樣子，會有些擔心唐曇生氣之後直接離開直自己。

“那時我要你留下來陪我的時候你就沒有其他的想法嗎？”試探性地問他。

“想法？啊……有啊，不想留下。”

拜託，我說的不是這個……他果然沒有察覺到那時的異樣，也對，唐曇這樣的人應該很少回去風俗場所，更不會知道同性找床伴這樣的事吧？

“我以前有說過喜歡你吧？”

“嗯。”

“那是假的，我只是想把你留下，找個床伴而已。”覺得非要把事情從頭到尾解釋清楚不可，岑景之儘量把話說得簡短，過於冗長的話恐怕唐曇根本不願聽完，“對於床伴，根本沒有必要說別的話，最好是與對方除了有身體關係之外不要有任何聯絡。”

對方皺了皺眉，之後又馬上緩和下來。小聲地說，“難怪……那時我就懷疑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啊……”說完又突然很緊張地問，“那，那現在呢？！”

很認真地在他的額上吻了一下，岑景之低下頭看著他，“你說呢？”

明白了對方是在說什麼的唐曇很幸福地笑著，然後又突然想到那前段時間的“驚悚時分”。

“有一段時間，我以為我要死了。”

岑景之歪頭看他，不太明白他指的是什麼。

“我以為你會把我殺了。”

聽到這個，岑景之覺得窘迫起來。自己那個時候還是惡魔一樣地死纏著他不放的啊。要不是那時他突然離開自己，說不定自己還一直沉溺在頹廢的生活裡不會醒來。

“我有好幾次都以為自己要死了，可是還能醒過來看到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