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2/4 頁)
肢冰冷,一定要團的更緊,才覺得暖和一些。有無數的念頭尖叫著在他腦子中拉鋸,實際上一點重點都沒有。那個真相就彷彿鞋子裡的圖釘,還沒有踩上去,只看一眼,就覺得從尾椎蔓延上來劇痛。
可這些比起失去林摯,又變得輕描淡寫。那種可能的想象,才是吞噬的絕望,整個人彷彿被裝入密封的塑膠袋子裡,除了窒息,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沉浸在黑暗中的程昕繼續被自己追問著:你真的不知道他為什麼離去嗎?
滾,給老子滾開。程昕狠狠掐著自己的胳膊。
越想逃避,那聲音越是不依不饒:你有真的從他的角度考慮過沒有?
你有真的從他的角度考慮過沒有?
程昕終於踩到那個隱形的圖釘上,刺痛直接扎到心上:從昨天開始,林摯生氣了,也許他一直在等著自己的電話和簡訊。一貫的,從來都是林摯主動和解,在校園的彆氣成了藉口,原本需要解釋和道歉的根本,卻變成了你甩開我的手所以你要先道歉的歧路。
可是他第二天也沒有過來找我?!程昕委屈著。
那個聲音才不放過他:是誰先換座位的呢?
是自己,自己因為早晨起來晚了,又沒能一起去吃早餐,所以主動換了座位,悶悶的生氣。
林摯會怎麼想?!眼看愛人在和別人曖昧親吻後,沒有電話,沒有簡訊,沒有解釋,沒有道歉,第二天再見面的時候,卻主動換了位置……
坐在固定位置上的林摯,那個時候,未嘗不是難過和傷心的。
可是,程昕掙扎著,吃午飯的時候,他明明看到我,卻故意低頭假裝看不到。
那個聲音平靜甚至帶著些冷酷的反問:是誰故意走過去的呢?
是自己,自己驕傲的從林摯身邊走過,甚至懊惱他沒有主動來找自己道歉……,可是,程昕不甘心的說,他明明跟女孩子笑的那麼開心。
聲音說:是真的嗎,難道不是女孩子笑得開心,你看到他笑得開心了?
林摯吃飯的時候,會吃出什麼味道?愛人就在眼前,卻已不想坐在一張桌子上,難道昨天的不是誤會而是一種隱晦的告知嗎?以林摯的驕傲,沒有當場掀桌,已經是他最大程度的控制了吧。想到這裡,程昕悔恨的抱緊胳膊。
抱著胳膊,把頭深深埋入無邊的黑暗裡,彷彿有一個充滿悔恨的黑洞,把程昕整個人往裡面拽,拽,拽。
有人輕輕按住程昕的頭髮,無限溫柔的撫摸。
程昕抬頭,壓著眼睛的時間太久,一時間看什麼都是朦朧的。
下午最後一抹斜陽拖著金色打在籃球場上,眼前這個人彷彿披著金光一樣半跪在自己面前,那樣認真的看著自己,一臉無奈。
“林摯——。”程昕開口才發覺自己已經哭到抽噎。
林摯俯身過來,所有後面的解釋都被堵了回去。
這個吻並不激烈,甚至也不能說多麼甜蜜。但是它溫暖的讓人流淚,兩個人從相識到相戀,開始的時候捉弄的成分居多,後來因為少年衝動的慾望又直接進入濃情階段。這樣細細的,小心的,相互略帶拘謹的親吻,竟是頭一次。
據科學家聲稱,人體的嘴唇是感覺細胞最多的器官。這一刻,程昕完全感覺到了,林摯的緊張,試探擔心以及情濃。林摯也從他那略帶鹹味小心拘謹的主動中,品嚐到了程昕的道歉、後悔還有我愛你。
良久,程昕慢慢張開眼睛,看著單膝跪在自己面前的林摯,他說,“對不起。”
林摯溫柔的揉揉他,嘆息一下,“傻瓜。”
程昕一直看到林摯的眼睛中去,“你嚇到我了。”
林摯難得懊惱的抿抿嘴唇,卻不回答,“我方才好像聽到你說了什麼?”
程昕眨巴眨巴眼睛,眼神開始向窗戶飄去,“什麼呀?”
林摯懊惱的神色又加重幾分,“就是方才我出門前,你先說的那句。”
他聽到了,小橙子忽然覺得陽光好,心情好,漫天都是紅燒的晚霞,“我說了什麼?”
林摯才不是上當,“你說的,我聽到了。再說一次。”這個時候林摯是驕傲的,一定要愛人先說。
程昕忽然扭頭看著窗外,“咦,好餓。我要餓死了。”笨蛋,你這樣看著我,怎麼好意思說。
林摯本不欲讓程昕逃避話題,忽然想起來一件事,他問,“你今天早晨吃飯了沒有?”
程昕扮可憐的搖頭。
想了想,林摯又問,“那中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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