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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失望的痛苦像淘出的碎石一樣多,但總會有
人找到真正的寶藏,顯然美麗的女孩胡月兒就是其中一個,透過電影公司的幾番
審評後,馬上讓這個俏麗而不妖冶,清純而不失靈活的少女接受了半個月的專業
培訓,並安排角色初試身手。
藉著剛興起的電影業在特殊時代的蓬勃發展,在山溪裡和阿誠潑水玩的山
村女孩子抵達她夢寐以求的地方不到一個月就開始實現她在水邊跟阿誠說的夢想。
這一切竟實現得如此之快,就像一個吹在麥管口的肥皂泡,絢爛地飛速膨脹。
月兒在接受電影公司培訓時已經離開介亭街住進公司安排的宿舍,遠離了
阿誠的視線,他只能幾天一次地到電影公司去看望在水銀燈下忙碌不已的她。
在水銀燈下扮戲的月兒讓阿誠不敢直視,她豔麗摩登,舉手投足間漸消單
純的味道,她仔細而嚴格地接受著導演的擺佈,如此的從容,絲毫不見新人的拘
泥,那“紙片上的美人兒”已經印在她身上,惟妙惟肖,的確是令人歎為觀止的
變化。雖然走出水銀燈的光環,她還是拉著他的手,嘴中甜蜜蜜地叫“阿誠哥”,
但阿誠把她與自己的聯想已經越拉越遠。
不管如何,在月兒心中“阿誠哥”的地位依舊如前。收工後,她立即跑到
應約守候的阿誠身邊,神秘地一笑後把手伸到他面前攤開,一把錚亮的黃銅鑰匙
躺在白白的手心裡。
阿誠看著鑰匙,不知何意:“做什麼啊,月兒?”
“哎呀,給你的嘛,”月兒咬著他的耳朵邊兒悄語,“這是我新租的房子。”
阿誠抬眼看著月兒,未接鑰匙,還皺起眉頭。
月兒惱其木訥,把鑰匙塞入他手中:“你發什麼呆啊,房子雖然很小,反
正夠我們倆住了。”
阿誠才明白這丫頭什麼意思,不由五味齊湧心頭。
“阿三說你們的抵身契快要滿期了,何苦再做人家傭人呢,”月兒窺著對
方不作聲,就自個兒說起來,“現在我已經有薪資,可以夠我倆過活,阿誠哥可
以另做打算嘛,我們一定會在這裡過得很好。”她聲音由於充滿著希冀而柔美起
來。
阿誠還是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捏著手中的鑰匙,他終於明白少爺的話確
實無錯,那記耳光該扇在自己臉上。
“不行,月兒,”他把手中的鑰匙塞了回去,臉上勉強笑著,“我不能這
樣做,我暫不會離開馮家的。”
“嘿,你這個死腦筋,”月兒生氣地擰著一下他的手臂,“這有什麼關係,
你是我的阿誠哥啊,我們倆還分什麼你的我的啊?!”
“不行就是不行。”阿誠還是一口回絕。
兩人在攝影棚外吵,引來不少正忙著收拾物械的工作人員的目光。
“我以為你會……高興的。”月兒眼眶兒紅了,一臉的委屈。
阿誠不由心痛,拖過月兒的手,兩人步出電影公司,在微薄夜色的商業街
上慢慢踱步。
霓虹斑駁閃爍,在平整的磚板路上劃下一道道雜亂的光痕。
不時有各色人影擦身而過,濃郁的香氣,豔紅的薄唇,軟糯的調笑,“喀
喀”做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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