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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書包走,我在樓下。〃
黑諾又被施言帶到了辦公室,一進去施言就把今天的蜂王漿和太陽神給黑諾:〃一起喝了,中午也沒喝。〃
〃你還給我?〃黑諾不可置信看著施言的手。
〃過來!〃施言把黑諾按在沙發上坐好,自己拖了轉椅坐他對面。椅子高出沙發平面令黑諾有壓迫感,往沙發裡又陷了陷,施言彎腰:〃放學怎麼自己走了?〃
〃。。。。。。〃黑諾低了一會頭才又迎上施言的等待:〃我以為你不願意再搭理我,我不好意思去糾纏你。〃
〃誰告訴你的?誰替我傳話了?〃施言被黑諾腦子有這怪異想法氣得都想敲了他腦子看看。如果不是黑諾見到他的時候,眼中有喜悅,他都控制不住要對他發脾氣,現在的口氣也好不到哪兒去。
相對地,黑諾卻放鬆下來:〃家裡人這幾天都問起你,見你也不來了,四哥和五哥說一定是你回去問父母,他們不再允許你和我來往。〃
〃笑話,我和誰來往還要別人管。〃
那烏黑的眼眸閃著期盼的光。
〃笨死,豬啊你,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
〃可你那麼多天都不來找我,〃黑諾綻放了笑顏,還責怪施言:〃你不來,我才相信的。〃
施言告訴黑諾自己姐姐回來了,沒有辦法脫身。然後施言坐到了黑諾旁邊謹慎地問:〃黑諾,你媽是你爸的後老婆?〃
〃嗯。〃黑諾很平常地回答施言。
〃那你是誰生的?〃
〃我親生的媽媽去世了,我媽就生了我弟弟他們倆個。〃
施言看不到黑諾有什麼不高興,就繼續問:〃你多大的時候你媽去世的?〃
黑諾表情一下就僵了起來,又很快恢復,遲疑的數秒:〃我媽生我難產死的。〃
〃對不起。〃施言就是感覺這個問題觸痛了黑諾。
〃你不用對不起,〃黑諾勉強扯動嘴角,落在施言眼中盡是酸澀。他反而轉移了話題:〃哥哥都希望我可以和你繼續做朋友呢,他們誇你人品好。〃
施言可不是黑諾,就這單純的傻瓜不知道和自己做朋友會帶來什麼,不過想到他會因為和自己來往,增加在家裡的關注力,也算好事,所以也應付地說了幾句五哥的好話。
黑諾看起來很高興,他其實有點怕的。哥哥的說法要他心裡特別難受,也不敢去求證,可以說那幾天真是盼望施言會來找自己。施言給他感覺就是太陽,靠近了很溫暖,是他從來沒有體會過的、在以前的歲月中從來都不知道存在的溫暖。而且施言身上有一種生命流淌的聲音,那奔放的生命會帶動周圍的人群,要黑諾生命初始就荒蕪的戈壁開始出現生機,黑諾有鮮活的、有血有肉活著的感覺。
借著這個黑諾無防備的空擋,施言技巧地誘哄著黑諾講出了高一以及高二農村的生活。黑諾壓根就沒有介意過那些,很是興致勃勃地告訴施言一些農村的生活,田野的漂亮、割草的樂趣、採擷天然枸杞,在施言提到尿血時,也告訴他發現到了蛇皮,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每天都吃就幫助改善了尿血。施言側耳傾聽不時發問,面具下一顆洶湧澎湃的心痛得痙攣。
最後還是黑諾發現了施言兩手攥拳,緊緊地在兩側,他好象明白了似的收了話題,捶了施言肩膀一拳:〃你不會是覺得和你有關係吧?是我家要我去體驗體驗生活,才知道好好學習,與你無關的。那的生活其實也蠻有趣的,沒有什麼壞事。後來五哥不是也幫我回來了。〃
施言的性子是說不出道歉的,他更不會反過來要黑諾開解他。事情就這樣過去了,他在第二天才想起來一個問題:黑諾就算是走路回家,自己騎車也應該可以追上看見他的。
在黑諾家門口提出這疑問,黑諾本是乾笑不肯告訴他,被逼得無法迴避了,只有坦白交代,是騎了於瑤的車搭了一半的路程,要施言又疾言厲色地訓斥一頓方肯放人。施言不是吃醋也不是嫉妒,是怕黑諾才好了的咳嗽再發作,叮囑著黑諾在外面還要把口罩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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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終於帶著和煦的清風消融了大地冰雪,黑諾也終於從口罩圍巾中解禁出來,可以自由地與柔和的空氣親密接觸。施言也在大好春光的刺激下又開始了一段新戀情,當然不會是他主動的,他沒有那時間和精力去追求人了,是李夢婷痴情地苦苦追隨在他身後,而且新的女朋友一點也影響不到他和黑諾之間,他才同意的。因為李夢婷是他同班同學,現在就是把座位換到了他同桌,戀愛就變為課間、課後家裡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