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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調查。

就算調查出的是最壞的結果，至少他也可以早想對策。以免真的讓暻寒吃虧。

嗯，剛剛暻寒那一番話，雖然有些扎耳朵，不過也能聽出，他想到的事情，暻寒也同樣考慮到了。果然是英雄所見略同啊。

不過想是這麼想著，尹梟鵬臉上卻還是做出一副委屈又失望的樣子說道，“暻寒把我們之間說成律師跟主顧的關係，讓我好難過啊……”

說著不等蓮暻寒還嘴，尹梟鵬又換上認真表情，反省道，“不過，當時沒有出聲阻攔你，也算是我的過失。”

對於尹梟鵬的話，蓮暻寒只是挑挑眉，沉默了片刻，才擺擺手，“得了！不用來這招‘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怪寒的！”

說完，就轉身要進屋去。

尹梟鵬見狀微微一笑，追隨著蓮暻寒一起離開了陽臺。

兩個人在相鄰的兩張沙發上坐定，尹梟鵬還沒說話，蓮暻寒卻先開了腔，“你的那個私家偵探……有多可靠？”

尹梟鵬聽到這話，抬起頭看了一眼蓮暻寒，“你說伍樂兒？”

“對。”

蓮暻寒略微調整了一下坐姿，抱著手臂靠在沙發背上，應了一個字就再沒多說，看著尹梟鵬似乎在等他回答。

尹梟鵬身子略微前傾，十指交叉托住下巴，“嗯……我到了K市不久以後就認識了伍樂兒。從那時候起，但凡有事情想要調查，都是委託他的。這小子平時看起來嬉皮笑臉的，不過辦事能力不差。而且，信譽也高。至少，我個人是信任他的。”

蓮暻寒聽了挑挑眉，“他一直在K市混，就沒遇見過，以前的主顧變成被調查物件的時候？”

“呵。這怎麼可能？”

尹梟鵬微微一笑，直看進蓮暻寒湛藍的眼眸，“K市說大不大，說小也不算小。其中會跟私家偵探扯上關係的數來數去估計也就那麼幾大位。伍樂兒做私家偵探這麼多年，自然會遇到這種情況。”

聽到這裡，尹梟鵬已經大概猜出蓮暻寒想要說的是什麼，卻沒有急著點破，只是有問有答，靜靜等著對方進入真正的主題。

“那他會怎麼做？把以前主顧的訊息出賣給現在的主顧麼？”

果然，蓮暻寒繼續引導著尹梟鵬進入自己設下的“圈套”，一步一步提出問題。他大概也想到了，尹梟鵬已經猜到了自己真正想要證實的事情。不過，他還是打算慢慢靠近主題。

本來麼，跟尹梟鵬這樣的聰明人，沒有什麼繞圈子的必要，即使繞圈子，也只是浪費彼此的時間而已。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蓮暻寒突然有些想要從尹梟鵬各種細微的反應和言談中，更進一步的瞭解眼前的這個男人。

沒有深究自己騰起這種好奇心的理由，蓮暻寒只是告訴自己，既然之後不短的一段時間內要跟這個男人打交道，那麼，無論是為了防備可能的變故，或者為了更默契的合作，對這個人多瞭解些都是好的。

尹梟鵬搖搖頭，也直起身子靠在沙發裡，滿臉理所當然的說道，“私家偵探老本行就是挖人秘密。如果他有本事挖到深處，別人也說不了什麼。而且，不管是以前的主顧、還是現在的主顧，說來說去也不過都是交易關係。你出錢，我出力。交易完成，一拍兩散。下次再有生意大大歡迎。誰能怨他‘吃裡扒外’呢？他根本對誰也沒有忠誠到底的義務和必要。”

“哦？”

蓮暻寒眼角一揚，“尹大律師很想得開啊。”

“不是想得開，只是看得比較透。當然，可能有些人不是這麼想的。所以伍樂兒幹這一行，還是挺容易得罪人的。不過這小子滑頭著呢。知道怎麼自保。再說了，K市也不止他一傢俬家偵探。每一個私家偵探都會面臨相同的狀況。所以，每個人出賣訊息的時候都是很謹慎小心的。

因此，就算有人被出賣，想要查出到底訊息是經誰的口流出去的，也不是件簡單的事情。”

尹梟鵬顯然對這些事情十分熟悉，因而歷數起來滔滔不絕。

蓮暻寒對此也沒有什麼不理解，很簡單的交易關係。只有金錢利益得失，沒有忠義誠信。只是，他好奇的是另一件事，“既然你看得這麼透徹，為什麼還說‘信任’他？”

似乎早料到蓮暻寒會有這麼一問，尹梟鵬露出一個自信笑容，“我跟他別的客戶不一樣。”

“怎麼個不一樣法？”

好像被尹梟鵬挑起了興致，蓮暻寒問道。

“你沒聽到他是怎麼稱呼我跟凌昀的麼？”

尹梟鵬身子更往前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