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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雖然和他一貫的行事作風有些出入,但他尹梟鵬從來不是個瞻前顧後、優柔寡斷的人,否則他也絕不會在短短的幾年之間取得現在的成就。
難得遇到能如此引起他興趣的“獵物”,他現在甚至有些慶幸自己和這小子之間有著如此親密的合作關係。
尹梟鵬不相信,蓮暻寒對他一點感覺也沒有——昨夜蓮暻寒仿若一朵綻放的罌粟一般妖嬈惑人的模樣,那般極力隱忍卻依然暗潮湧動的熱情——“冰火妖嬈”,或許那杯酒除了蓮暻寒,再沒有人比他更加適合那杯酒的名字和味道。
“尹大律師看到大海,會想到什麼?”聽到尹梟鵬關上車門的聲音,蓮暻寒頭也不回的問道。
“暻寒那雙迷人的眼。”
尹梟鵬轉過車頭走到蓮暻寒身旁,一隻手自然而然地環上蓮暻寒柔韌有力的腰。
微微使力拍掉尹梟鵬搭在自己腰上的狼爪,蓮暻寒斜給他一個白眼,“少來這一套。這些事情,本少爺做起來比你更有殺傷力。”
尹梟鵬並沒有錯過在蓮暻寒眼中一閃而過的笑意,卻也並沒有再貿然採取更加親密的舉動——既然決定了“獵物”,就要好好策劃、慢慢俘獲才有意思。越是困難,就越有挑戰極限的快?感不是嗎?
“那麼暻寒看到大海,會想到什麼?”要想俘獲一個人的心,自然就要先了解他的內心世界。
“‘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
尹梟鵬突然記起,蓮暻寒的母親去世時,骨灰就是灑在了這片海域。
“會恨嗎?”
“你是指恨誰?”蓮暻寒並沒有回頭,聲音卻是冷冰冰的,“恨蓮放斌那個懦夫敢做不敢當?恨老頭子見死不救?還是很古茹嫣虐待我這個私生子?或者說,我該恨那些從小就在背地裡叫我‘野種’兄弟姐妹?”
“既然你恨他們,為什麼還要回蓮氏?”
“早在五年前我離開那個地方的時候,老頭子就告訴我將來蓮氏要我接掌。我拒絕了,誰知道最後老頭子竟然擅作主張把這件事寫在了遺囑裡面。”
彷彿在講述一個毫不相干的人的事情,蓮暻寒的話語之中,沒有任何一絲情緒和起伏。
“經過今天的董事會之後,我認為蓮先生做了最明智的選擇。”
“呵,你怎麼沒有想過我會接掌蓮氏之後再親手把它毀了?想要建立一個帝國也許很苦難,但是如果想要毀掉一個帝國,實在是太容易了。”
一個巨浪拍在腳下的絕壁之上,激起兩人多高的浪花,卻也不及蓮暻寒用不屑一顧的語氣說出的一句話來的震撼人心。
“——”尹梟鵬卻並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驚訝,而是沉默著。
“怎麼?你似乎並不感到意外。”
終於,一直面朝大海的蓮暻寒,在此刻迴轉了頭。
“現在暻寒已經是蓮氏的董事長兼總裁,要如何處置蓮氏是你的自由,作為你的顧問律師的我無權過問你的選擇。我所要做的,只有在職責範圍內保證我當事人,也就是你,最大的合法權益。”
“哈,哈哈哈——尹大律師,我是該說你盡忠職守呢?還是該說你處亂不驚呢?”
蓮暻寒對尹梟鵬一本正經的發言爆笑起來。
“我更希望你說我魅力無窮。”尹梟鵬灑然一笑。
“——”
蓮暻寒止住笑,凝視著尹梟鵬的俊臉,半晌,才開口說道,“我一直以為自己看人一向很準,不過今天,似乎出了些偏差。”
“哦?怎麼說?”尹梟鵬不動聲色的靠近蓮暻寒一些,揚起聲調問道。
“我原本以為你是個公私絕對分明的人。沒想到你也會憑著一己興趣而影響工作中的決斷。”
“我記得我曾經說過,‘只有對你’是例外。”
蓮暻寒不屑的撇撇嘴,“就跟你說了別來這一套。甜言蜜語我聽得多了,說得更多了。什麼叫‘逢場作戲’,我比誰都心知肚明。”
“我好冤枉。”尹梟鵬一臉委屈的聲討著蓮暻寒無情的發言。
“冤不冤枉尹大律師心裡清楚。”蓮暻寒也不動聲色的退後幾分。
“你對我明明也有感覺。”尹梟鵬肯定的說道。
“昨夜是讓我很享受,不過也僅止於昨夜。今天,你的身份和立場早已經讓我對你徹底失去了興趣。”蓮暻寒聲音好像三伏天從冰櫃裡掏出的一塊寒冰,想要徹底澆滅尹梟鵬的熱情。
“如果你對我沒有興趣,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