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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阿德不同於平常的另一面，凌昀的雙眼閃爍著灼灼亮光。

看著這樣面無表情、帶著幾分戾氣的阿德，讓凌昀彷彿回到了最初遇見阿德的時候。只不過，那時的阿德，可比現在要狼狽許多。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硬氣卻是一樣。

凌昀突然在想，或許自己從那個時候開始，就已經被阿德吸引了吧？

而在後來，當他看到阿德不同於黑道混混冷酷無情的、憨厚重信義的一面時，非但沒有感到失望，反倒更加深陷。

季偵探也感受到站在自己身後的男人氣場一遍，不由得瞳孔一縮，剛剛放鬆一點的表情又繃緊。

乾笑兩聲，他再次示弱，“呵呵，好漢手下留情啊。我這不也是那人錢財、與人辦事嗎？您跟這位前輩一起，應該也知道我們這行的規矩不是？”

說到這裡，季偵探又嘆了一口氣，貌似很無奈的說道，“看樣子，我剛才講電話的內容，幾位已經全都聽到了。我在藏著掖著也沒意思了。沒錯。古女士除了讓我見識蓮女士之外，還讓我調查蓮暻寒蓮總過去幾年的經歷和交友情況。”

“所以你就把‘如夢’給查出來了。”

這一回，伍樂兒連疑問語氣都給省了。

“嗯。”

季偵探再次點頭，心想，看來蓮暻寒在“如夢”幹過的事情確實是真的。否則，這幾個明顯是衝著古茹嫣來的人，不可能聽到“如夢”兩個字，沒有一點疑問那是個什麼地方。

“除了如夢之外，你還查到了什麼？”

伍樂兒再問。

“就是這些了啊。”

季偵探聳聳肩，但是很小心不讓自己碰到那冰涼的匕首，“我也就是個二流偵探。能量有限，資訊來源也有限。能挖出一個地位這麼特殊的店面，已經算是超水平發揮了呀。”

“……”

伍樂兒似乎還不相信季偵探的說法，懷疑的將對方從上到下、再從下到上看了一遍。

過了一會兒，伍樂兒突然目光一冷，厲聲說道，“不對！你還有事瞞著沒說！”

伍樂兒話音剛落，阿德表情也是一冷，刀刃沒動，反手製著季偵探的手臂卻是一擰，連帶著季偵探的手臂也不由自主跟著扭轉。

“啊！！”

感覺自己肩膀快要脫臼的季偵探失聲叫了出來，卻還矢口否認，“真沒有了啊！我知道就這麼多了！古茹嫣讓我做的就這麼多了。我幹嘛沒事找事兒去查她沒讓我查的事情啊？而且我也不知道還能查些什麼啊！”

“哼！你以為來之前我沒有摸過你的底細麼？雖然一流偵探中你是排不上名。可不代表你一點名聲都沒有流傳在外！古茹嫣大概不知道。但行內可是不止一個人知道，你有同時監控僱主的習慣！說！你探聽到了古茹嫣什麼秘密！？”

隨著伍樂兒突然變得嚴厲的口吻，阿德寬大的手也增大力度。這一下，季偵探腦門上冷汗都滲了出來。

“我說！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實在忍受不了疼痛的季偵探終於放棄了堅持，大聲說出自己知道的事情，“先前她兒子打電話給她，說是蓮暻寒失憶了——”

“什麼？！蓮暻寒失憶？！”

這一回，換成凌昀失聲尖叫。就連伍樂兒和阿德也是一愣。

三人面面相覷，從彼此眼中看到的是相同的意外。

蓮暻寒失憶？

凌昀皺眉，心裡已經將尹梟鵬罵了幾百遍。這麼大的事情，那個死人怎麼也不事先跟他們打聲招呼？！

伍樂兒心裡想的卻是另外一些事。蓮暻寒失憶的事情，他上回幫蓮總和梟哥聯絡蓮楚渝的時候就已經聽到了。不過這件事情看來梟哥並沒有告訴昀哥和阿德。

但轉念一想，伍樂兒也就瞭然了——這種事情，還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吧。畢竟，在蓮氏裡面，還有不止一個人對蓮總虎視眈眈著。

只是，伍樂兒這時還不知道，蓮暻寒和尹梟鵬是故意將這個訊息洩露給古茹嫣的，因此心裡還為蓮暻寒捏了一把汗。任傻子都知道，對於那些不服蓮暻寒坐在蓮氏第一把交椅上的人，這可是個藉故大做文章，將蓮暻寒拉下臺的好機會。

顯然不同於伍樂兒的心思，凌昀依然滿臉不信，眉頭深鎖說道，“別以為你隨便胡扯點什麼我們就會放過你。那小子腦袋是豆腐做的嗎？隨隨便便就能失憶？還有！就算他真的失憶，這訊息是隨隨便便就能讓別人知道的嗎？！”

阿德看了一眼自己的愛人，雖然一句話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