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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登時有點不好意思,不過還是大方地伸手道:“你好,我是單雲。”
“我叫蕭龍。”大隊長說完點點頭道:“看來大家現在都挺不錯,這樣我就放心了。”
“那三個那兒您也去了?”劉鎮東問。他們那一批特種兵裡一共算上他就留下四個。主要是因為當時的隊長太變態。有不少淘汰的都在私下裡抱怨,是大隊長常年不娶媳婦兒憋得心理不正常了。你說你一個大隊長跑小中隊裡親自挑人訓練是要鬧哪樣?
“恩,都挺好。媳婦兒也都挺好,沒像你們兩口子這樣毒舌。”
二叔起身道:“你們聊吧,我去廚房看看有什麼能幫忙的沒。”他在的時候人家聊天多少不方便,再說他坐那兒也有點彆扭,壓根兒就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又不瞭解軍隊生活。
劉鎮東感激地看了二叔一眼,跟大隊長繼續聊天。裡頭那幾個打撲克的估計已經進行到白熱化狀態了,對外面的事情完全不清楚。或者是清楚地知道沒殺氣,所以就沒出來。
單飛正在給魚身上放薑絲,見二叔進來不由調侃道:“二叔你怎麼也進來了?我還以為你的春天到了呢。”
“去你的。”二叔臉上閃過一抹尷尬。他這把年紀還沒談過戀愛的事估計真要讓這侄子調侃一輩子了。早年還沒進監獄的時候單飛也不是沒提議讓他找一個伴,可是他心裡有他的想法,所以這事一直被擱淺下來。如今漸漸老了,也就更沒那種想法了。要說一點不寂寞那是假的,可他寧願寂寞也不想像他哥一樣被愛傷得體無完膚。有些東西不碰也罷,反正一輩子單身的人他不會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二叔,說真的,你還真打算獨身一輩子啊?”
“怎麼?嫌我這燈泡太亮了?”二叔佯裝生氣地瞪單飛。
“哪有哪有,我這不是怕您思春了麼,真是不體諒我輩孝心!”單飛大喊冤枉。其實他是真心希望他二叔能找個伴兒,這麼多年帶著他這拖油瓶也夠不容易的了。以前是因為家裡條件不好,再加上有他,可現在不一樣了。他大了,而且二叔也自由了。
二叔笑笑,“我就厚著臉皮跟你混了,懶得找人搭伴兒。”他在監獄裡呆過,右手又廢了,有誰會願意找他這樣的人過下半生?腦子被門夾了的才會來喜歡他這樣的人。
單飛見二叔不想多說便罷了。萬事不能強求,但求今後多福吧。
開飯的時候二叔和大隊長,還有劉鎮東都落了坐,但那六個打牌的還是沒出來。單飛去叫他們吃飯,一開門,就見有幾人臉上貼的都是紙條子。陳嘯和趙山最慘,連脖子上都快貼滿了。厲於民和糧票則幾乎什麼都沒有。糧票得瑟地仰臉大喊:“嫂子,我贏了四瓶啤酒!”
單飛低笑不語,就聽劉鎮東吼:“糧票,你給我滾出來!”
糧票一激靈,跟充了電似的咻一下竄起來幾個大步到劉鎮東面前站定,“報告首長,梁彪就位,請指示。”
“說說,你們幹嘛來的?”
“打……打撲克。”
“玩兒得挺爽?”
“還行,主要是您沒在,敵方太弱了,打贏了也沒成就感。”說說又得瑟起來。
“我呸,明明是你使詐!”趙山不服了。糧票這小子太油了,耍滑是一把好手。
“輸的坐下吃飯,贏的……也吃飯,光吃大米飯。”劉鎮東說完又瞅瞅糧票,“你不是贏了四瓶啤酒麼,可以泡飯吃。去吧。”
糧票:“……”苦逼地看向單飛。
劉鎮東冷哼,“往哪兒瞅呢?”
糧票又把眼神收回來。
單飛瞪了眼劉鎮東,“一回來就裝大爺,打個撲克而已幹嘛不讓吃菜?”說罷看向糧票和厲於民,“不管他,坐下吃你們的,我看他敢不讓你們吃!”
劉鎮東笑笑,“行,你比我還護犢子,吃就吃吧。”
“嗷嗚~~嫂子,以後我們堅定不移地跟你混了!”糧票說罷趕緊拉椅子一屁股坐下來。他們早就餓了,只是玩兒得太瘋才沒感覺到。這會兒眼前飯菜噴香,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好,很好!”大隊長笑著看單飛,又看劉鎮東,“我這轉一圈兒看下來,也就你媳婦兒膽子挺大。那幾個都不行,犯點錯就被爺們兒罰站,我抱一下就嚇得尖叫,差點把我耳膜震破。”
“哪兒是她們都不行,是有些人的愛好太異常了吧?”專門兒抱“徒弟”媳婦然後等著看“徒弟”什麼表情。絕對蠍子粑粑“毒”一份兒的愛好,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第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