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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他勉強挪動著身體,幾乎是撲了進去,起初還想扶住電梯的壁撐住身體,但是身體實在不聽使喚,結結實實地摔倒在地上,左腿被狠狠壓了一下,瞬間差點疼暈了過去。
他閉上眼睛,等待最初一波痛苦過去之後,咬著牙調整了一下身體,站是暫時站不起來,只好坐在地上,顫巍巍地伸出手,按下了一樓的按鈕。
電梯門無聲地滑上,輕微顫抖著開始下降,他這才微微舒了一口氣,露出一個慘然的笑容,放鬆地把頭向後靠在冰冷的壁上,目光看著逐層亮起的小燈,雙唇微啟,低聲地說:“天宇,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眼淚從臉頰上緩緩地流下來,掛在他尖削的下巴上,被燈光映得象兩顆晶瑩的珍珠,他還是微笑著,低聲地說著以前沒有說過,以後也許再也沒有機會說的愛語,不能在雷天宇面前說的“我愛你。”
電梯每下一層,他就說一句,說到第十三句的時候,電梯停下,門開了。
他望了一眼電梯門外空蕩蕩的大廳,伸手抓住扶手硬是忍痛站了起來,凝望著鏡子裡自己蒼白的;還帶著淚痕的臉,慢慢把手放了上去,輕輕碰觸著鏡子冰涼的表面,笑著說了最後一句話:“徐楓曉,不要怕……”
他扶著牆走了出去,背後,電梯門叮地一聲合攏了,好像把他的過去也同時關在了這棟大樓裡。
外面,正是黑夜。
☆ ☆ ☆
當雷天宇從一個噩夢中突然驚醒的時候,已經是晨光初露了,他抬手抹掉一頭的冷汗,夢的內容已經記不清了,只有錐心刺骨的疼痛從夢裡跟他到了現實,醒了還在壓抑著他的呼吸。
時間還早,就別起來了,免得驚動了曉曉,他這麼想著,側頭看看旁邊的床上,想看看徐楓曉睡得可安穩,觸目所及,床上是空的,被子散亂地堆在一起。
曉曉去上廁所了?怎麼也不叫自己一聲呢?又在鬧彆扭嗎?雷天宇一邊無奈地想著一邊坐起來,打算去看有沒有什麼自己可以幫忙的,不料浴室的門竟然是半開的,裡面毫無聲息。
“曉曉?曉曉?!”他有些奇怪了,難道曉曉餓了或是渴了到廚房裡去了嗎?可是這兩個多月來這樣的事從來沒發生過啊!他那個倔脾氣,就是真的餓了渴了,沒有自己再三詢問,也是不吃不喝的,今天怎麼?
他爬起來,走出臥室,整套公寓房間靜悄悄的,不像有別人在的樣子。
“曉曉!曉曉?!你在哪裡啊?”
沒有任何回答,他的聲音開始顫抖:“曉曉?!曉曉!別開玩笑了!快出來啊!曉曉!別嚇我了!曉曉!曉曉!出來啊!”
依舊是寂靜無聲,和之前他一個人說話,徐楓曉不言不語的那種寂靜不同,現在真的是一片死寂,只能聽見他說話的迴音。
這個房間裡,除了他之外,沒有第二個人了。
意識到這一點的同時,雷天宇的身體已經做出了反應,衝過去一把拉開了陽臺門,撲到欄杆上,清晨凜冽的寒風抽打著他只穿著睡衣的身體,他也根本沒在意,心跳得幾乎要從嗓子裡蹦出來似的,往下看去。
沒有!樓下的草地一如平常的枯黃,也沒有人圍觀。
他情不自禁地鬆了一口氣,隨即又被更大的焦慮包圍:曉曉到什麼地方去了?他為什麼不在房間裡?他的腿傷還沒好,行動不便,哪裡也去不了啊!
回到臥室裡,摸了一把被子,是冷的,沒有殘留的體溫,證明徐楓曉已經離開一段時間了,雷天宇看看錶,才剛剛六點多,那麼,曉曉是在夜裡離開的?他到底去了哪裡?
來不及多想,他匆匆換上衣服抓起車鑰匙下了樓,百忙之中不忘寫了一張便條貼在門上,如果曉曉等會兒自己回來的話,發現他不在了,也不會太著急。
曉曉,你到底在哪裡?
☆ ☆ ☆
中午十二點鐘,江雁離保持著完美的笑容送走了最後一批本該由雷天宇負責的委託人,坐倒在椅子上懶懶地轉了兩圈,連動都不想動了。
“死人雷天宇!要逃就逃得徹底些,今天別讓我逮到你!”她有氣無力地罵著。
電話忽然響了,她一把抓起來,不悅地問:“喂?!哪位?!”
“江律師?”是接待處的小姐,“周總打電話過來,在外線,您的手機是不是沒有開?”
江雁離這才想起來一早來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