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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他。
他乘坐的是夜間航班,到達的時候正好是凌晨四點多,趕到家的時候大門還沒開,掏出鑰匙開了門,拖著行李走向電梯的時候,藉著昏暗的燈光看見門前一個醒目的標誌牌:電梯故障,明晨7點半正常執行,給各位住戶帶來的不便敬請原諒。
慘了!雷天宇差點就叫出聲來,十四樓啊!看了看錶,才六點剛過,難道在這裡等一個多小時?平時也就算了,今天他心裡惦記著徐楓曉這幾天不知道在家裡氣成什麼樣子了,心急如焚,只想早一點回到他身邊,抱抱他,吻著他,讓他知道,自己有多愛他。
一咬牙,拼了,雷天宇拖起行李就走向安全通道,開始了艱難的跋涉,十四層樓,七百二十八級臺階,一步步地走吧,就當是自己惹曉曉生氣受的懲罰,到時候他看見自己滿頭大汗的樣子,說不定會心軟一下,就原諒自己了。
氣喘吁吁地爬到十四樓,雷天宇掏鑰匙開門的時候都差點對不準鎖孔,他費力地推門進去,把行李放在門口就不管了,長出了一口氣,脫了外套坐在沙發上先歇歇再說。
喘過這口氣來之後,他輕輕站起來走到徐楓曉的臥室門口,慢慢地,唯恐發出一點聲音地轉動把手開啟門,滿以為能看見徐楓曉安安靜靜地閉著眼睛躺在床上睡覺,他好過去偷個吻。誰知道看見的竟是一張空床!
柔和的黃色床頭燈照在凌亂的被褥上,幾張軟盤和徐楓曉的筆記本就這麼扔在上面,還沒有執行螢幕保護程式,浴室裡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天哪,他不會一夜沒睡吧?”雷天宇頓時感到頭疼,知道沒有他看著徐楓曉就開始胡亂對付自己的生活了,等一會兒一定要狠狠說他一頓,當然,首先要把他的毛摸順了再說。
在還帶著徐楓曉體溫的床上坐下,他伸手探過去調節床頭燈的亮度,這麼暗,要是等會兒曉曉從浴室裡出來猛地看見一個人坐在自己床上,怕不要嚇一大跳。
探過身去的那一剎那,閃爍的螢幕上一些東西忽然讓他的眼神定住了,心臟不受控制地突突狂跳起來,雷天宇都可以聽到自己額上的青筋出的聲音,眼睛疼得幾乎看不清東西,手已經自動地移上了電腦觸控板,尋找著進一步的震驚來源。
昌茂的那個案子,兩年前也是他負責起訴的,有些東西,熟悉到只看見幾個零星的數字和字母就能認出來,徐楓曉的電腦上不是別的,是一份昌茂公司真正的帳目!一份清楚地寫著昌茂公司販賣走私汽車的,鐵證如山的帳目:什麼時候進貨,進了多少貨,詳細的價目單,賣出的價格,還有一些不明白什麼意思的縮寫……
另一個視窗,是昌茂的表面帳目,第三個視窗,是一份尚未完成的帳目,看樣子,徐楓曉正在對比著這兩份帳目,和那一份完美的假帳,謀求出一個完美的辯護詞!
雷天宇在自己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已經下意識地胡亂抓了一張軟盤拷下了檔案,退出了軟盤,把那片薄薄的東西拿在手裡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手心裡全是冷汗。
浴室裡的水聲不知什麼時候停了,開門的聲音驚動了雷天宇,他茫然地抬頭看去,徐楓曉擦著頭髮從裡面走出來,看見他的時候眼睛一亮:“你怎麼回來了?”隨即他好像是想起了什麼,沉下臉賭氣地說:“你還回來幹什麼?!”
雷天宇想說話,喉嚨卻乾澀得發不出一點聲音,大概是他的反常驚動了徐楓曉,睜大眼睛看了看,臉色一下子變得沒有血色,聲音都在顫抖:“天宇!你……你在幹什麼?!你拿了什麼?”
他的話一下子提醒了雷天宇,忽地站了起來,臉色比徐楓曉好不了多少地問:“曉曉,你……你在幹什麼?!”
“我……我……”徐楓曉張著嘴說不出話來,臉白了又紅,紅了又青,最後他咬著牙說:“我幹什麼與你無關!東西還我!不是說好了嗎?你不能介入我的工作!”
他衝過去要搶雷天宇手裡的軟盤,雷天宇眼疾手快,搶先一步把軟盤塞進了口袋,抓著他的手大聲地說:“這不是什麼介入!曉曉,你明白嗎?你是在犯罪!是在犯罪明白嗎?你是個律師,怎麼可以和被告通同作弊呢!你們把法律當作什麼?!不記得你拿到律師資格時候發過的誓了嗎?!”
“我才不跟你說!把東西還我!”徐楓曉用力掙扎著,但是雷天宇把他抓得緊緊的,他根本沒有辦法掙脫,“雷天宇!我最後跟你說,把東西還給我!”
“不行!”雷天宇堅決地說,“我既然看見了,就不能置之不理!誰叫我是檢察官呢,曉曉,對不起,這個證據,我要交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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