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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還在裡面嗎?”
溫宸的表情突然變得驚慌又恐懼,“我趁他在挑食材的時候把門鎖起來了!他就在裡面,裡面那麼冷,他臉上全是冰也要凍死我!”
後面的談話他已經聽不進去。
隨行而來的醫生看到陸昕後,著急地出聲,快把他弄出去,這裡面溫度太低,他現在是低體溫症狀態,體內溫度正在逐漸減低!”
顧均走過去將人抱入懷中,他身上冰冷,手腳僵硬,就像沒有了呼吸一樣,眼睛緊緊閉著,唇上已經見不到半點血色。
他在這溫家待了這麼長時間,顧均和沈溫三人對他的態度旁人都是看在眼裡,他卻從來不把自己看高,就算每天早上去給顧均做吃食,他也是親力親為,從來就很少對這個家的下人下過什麼命令,所以在他所謂的“失蹤”後,竟然沒有一個人能留意他的去向。
他明明很優秀,待人親和,能力不差,他孝敬父母,安靜又心思單純,喜歡一個人,就盡了全部心思為他考慮一切。
他已經這麼好,他在乎的人視而不見,甚至是他從來不防備的人,想要他永遠消失。
這十幾個小時以來,或許陸昕已經絕望到在慢慢等死。
作者有話要說:
☆、扼殺
真是一場鬧劇。
三家最大的勢力幾乎翻遍了整個哈爾濱,而要找的人卻在他們眼皮下,差點被活活凍死。
顧均抱他出來的時候,這男人用從未有過的溫柔輕聲貼在耳邊叫他的名字,陸昕卻不會回應,他整張臉都因為低溫發白,呼吸和心跳微弱,男人抱著他,貼近的身體感受到源源不斷的寒氣,讓顧均甚至有些無措,陸昕的身體已經進入新陳代謝幾乎停止的〃冰人〃狀態,看似死亡。
整個屋裡的暖氣已經開到最大,按照醫生的囑咐,顧愷和卓臻又帶著下人在屋裡臥室添了幾個電暖爐,準備好一切,這個偏廳徹底安靜下來,顧均甚至都沒有留下顧愷,他關了一樓客廳的燈,又抱著陸昕去了二樓的臥房。
除了醫生要做的必要檢查,從找到陸昕後,這男人不讓任何人碰他。
他按照醫生所說的,換掉陸昕身上所有的衣物,保持他身體的乾燥,進了臥室,把人溫柔地安置在床上,又脫光兩人的衣物,赤裸相擁。
不能強制性回暖低體溫症者的身體,顧均就靜靜地抱著懷裡的人。
陸昕身上還留著昨晚他在他身上留下的吻痕,顧均稍微側開頭,看他肩膀上淡淡的痕跡,又低頭親他的鼻頭,這種失而復得的喜悅,他甚至都不敢表現出來,他在害怕,他一得意,懷裡的人就不會再對他睜開眼睛。
加上昏迷,又昨天晚上一晚上的睡眠,這是陸昕這輩子以來,睡的最長的一次覺。
他熱,渾身上下連著骨頭都疼,眼皮也沉得厲害,費了好大力氣勉強睜開眼睛,他的感官因為凍得時間太長有些遲緩,等慢慢適應這種疼痛,才察覺到他被顧均抱著睡在床上,兩個人身上沒有任何衣物阻擋。
陸昕小心翼翼挪動一點,騰開兩人的距離,這個男人抱著他的姿勢溫柔,並不束縛著他,身體卻緊緊貼著,他身上溫暖的氣息填滿陸昕周圍的空氣。
顧均睡的很沉,似乎毫無防備。
陸昕整個人虛弱地根本沒有辦法開口說話,他看著這男人閉著眼睛仍舊疲憊的面色,一點一點地挪開身體,不想和他這樣親近。
溫家已經出了大事。
接近中午的時候,沈父直接從瀋陽軍區調了幾個以前跟在他手下的中尉,到溫家要帶走沈韞。
溫華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些人,他在冷眼看著一出精采的笑話,而這主角,是他自己。
他調動特衛隊去找人,沈韞又以沈父的名義動了瀋陽軍區的調動令,這麼大的動作,不可能不驚動這兩家的長輩。
溫泰國昨天晚上就回到這邊,聽完下人的稟報也跟到後院,正好趕上他們那一撥人把陸昕從冰庫里弄出來,顧均懷裡抱著一個男人走在前面,周身氣場都透著令人不敢輕易靠近的戾氣和寒意,溫泰國皺著眉看前幾天還哄著他高興的小輩,這男人卻跟寶貝一樣只顧著懷裡的人,似乎根本就沒有看見溫泰國。
直到看到小兒子,實在被他那副痴痴傻傻的樣子嚇到,而溫宸本來就不喜歡他,溫泰國還和他們住在一起時,溫宸就從未開口叫過他一聲爸爸。
溫宸看見溫華,跑過去抱著自己的哥哥,他從小就最會在溫華面前裝可憐,以前他總是被欺負,只有在溫華面前才會哭,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