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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胡耘皓和柳暉來去如風的態度,聞躍冬和卞毅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怎麼飯吃了一半人就走了?不過蕭碩與唐斯相視一眼,又不約而同的看向從胡耘皓走後就發起呆來的何夕,彼此都心中有數。
看來在某個他們所不知道的時候,家裡的含羞草總算是迎來暖陽了啊。
陰雨綿綿的三月總是讓人格外鬱悶,乍暖還寒的氣候稍不注意就風邪入侵,連日來的細雨嚴重影響了出行的心情。
剛入春的時候何夕就不幸被流感病毒垂青,一個小感冒淅淅瀝瀝到現在都還沒好利索,已經拖了快一個月了,直到現在都還是有些咳嗽。
聞躍冬最近正在趕設計,忙得昏天暗地日月無光,卞毅和唐斯都被外派出差了,下個月才回來。唯一空閒的蕭碩被委以重任,肩負起了要照顧好小朋友的義務,務必將人養胖。
所以何夕此刻就裹得嚴嚴實實坐在了蕭碩的店裡,百無聊懶的看著一篇蕭碩正在翻譯的原文小說,等待著蕭大廚給他打包蛋糕。
“這篇文好看嗎?”蕭碩提著一個巨大的蛋糕盒從成品間走出來,看到何夕正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腦就詢問他的意見。
何夕乖巧的點點頭,“好看,很精彩的故事。我以為你只翻譯商業稿件,沒想到你還接小說。”在獨立開店之前蕭碩就憑藉著精通三門外語的優秀資歷當專職的翻譯員,後來存夠錢了就不再頻繁的接單子而是專心的餵養著愛人的腸胃,只是偶爾迫於人情幫點小忙翻譯些艱澀的商業稿罷了,接下小說那麼繁雜的翻譯工作還真是很難得。
蕭碩淺笑,“躍冬喜歡這個故事。”談及到戀人的名字,蕭碩眼底眉梢染上了淡淡暖意,繾綣的深情都藏在了晶亮的鏡片後,熠熠生輝。
果然是這樣啊。何夕心中不由得感嘆著。因為愛人的偏好而接受原本並不喜愛的事物,真的是一件幸福而浪漫的事。
每次看著周圍朋友美滿的生活,他總是在羨慕之餘寂寞更深。什麼時候才能有人待我這般好,不求多,只是一點點也好,不含雜質的只對著他一個人好,哪怕就是幾分鐘也行啊。
與蕭碩閒聊了幾句後,蕭碩就被源源不斷上門來的客人纏住了,何夕見狀不忍打擾就起身道別,蕭碩留他吃飯,他婉拒了,獨自抱著大蛋糕走出了店門。
走了好一會,何夕就累了,尚未康復的身體有些疲倦,不由得咳嗽了兩聲。
就在此時,天上驟降大雨,原本熙來攘往的人群一下子焦躁慌亂起來,如被打散的螞蟻一般倉皇逃竄,看到周圍有店面的都趕忙去簷下躲雨。何夕迷糊的腦袋頓了頓,連忙解開外套將蛋糕盒裹進懷裡,這才腆著肚子焦急的找地方躲雨。
正在他似沒頭蒼蠅般亂撞的時候,一輛車停在了他身旁,車窗搖下來,露出胡耘皓緊皺著眉一臉嚴肅的面容。
“上車。”剛才在車上看見站在街邊淋得渾身溼透的何夕,胡耘皓的不悅就在不斷堆疊,雖然口氣並不嚴厲,但是沉鬱的眼神還是透露出他對何夕現狀的不滿。
顧著懷裡那個死物也不曉得照顧自己,真的是個未長大的小朋友。
乍見許久沒見的胡耘皓,何夕頓時傻眼,立在馬路邊直愣愣的看著他,失溫的嘴唇微張,既詫異又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欣喜。
見何夕只是看著他出神,胡耘皓鬆開眉宇,一推車門冒雨走下來,不顧排在後邊那些使勁鳴笛的車輛,將兀自發傻的何夕拽進了後座,見他坐穩了才重返駕駛座發動車子上路。
“你家住哪?”等到開了一段時間後,胡耘皓淡淡的問道。
剛才就已經回過神來的何夕已經懊惱自己許久了,不發一語的胡耘皓讓他倍感緊張。此刻突然聽見胡耘皓髮問,呆了一會才哆嗦著報出他家地址。
胡耘皓輕輕頷首,透過後視鏡看到何夕墨黑的頭髮正往下滴著水珠,瘦弱的身軀止不住的微顫,蹙著眉將空調溫度又上調了幾度。
“後座置物箱裡面有毛巾和衣服,你先拿出來換上,別感冒了。”平時他都會在車上準備一套運動裝,此時正好派上用場。
何夕抱著蛋糕盒的手還在顫抖,忙不迭的搖了搖頭,“不。。。不用了,我不冷。。。”出口的話不由自主的帶著顫音,蒼白的唇已經泛起了淡淡的烏紫。
“換上。”
不含命令的兩個字不知為何讓何夕渾身一震,話裡的威脅之意明顯的讓他不容忽視,只好僵硬著將蛋糕盒從懷裡掏出來,忙亂的去拿置物箱。
深灰色的運動衫比他慣穿的衣物大了一號,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