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何殿英緩緩搖頭:“誰說我沒醉?我醉透了,醉的一發不可收拾。”
餘至瑤直視著他的眼睛:“借酒裝瘋,你沒有醉!”
何殿英的手指一路下滑,沿著對方胸膛上那道長疤往下走,最後停到腰部,他開始去解餘至瑤的褲子:“酒不醉人……”
他猛然抽出了餘至瑤的皮帶,咬牙擠出後半句話:“人自醉!”
餘至瑤不肯讓何殿英如願以償。
他竭盡全力的反抗躲避,這種行為對他來講,是侮辱,是傷害;而他已經受夠了侮辱傷害。可論單打獨鬥,他又肯定不是何殿英的對手——何殿英在街上長大,是個鬥毆的行家。
頂著拳腳向前爬去,身上的痛楚讓餘至瑤感到又恐怖又熟悉。精神忽然恍惚起來,他扶著身邊的玻璃窗站起了身。
“他又打我。”他默默的想:“他又打我。”
視野開始變得模糊,疼痛的感覺卻是越發清晰,力道透過皮肉骨骼,一直震動肺腑。接下來會怎麼樣,他心裡清楚得很。綁在一起的雙手主動扶上窗框,他就不勞父親出手費力了。
餘至瑤哆哆嗦嗦的轉身面對了大敞四開的玻璃窗,彎腰向外一頭栽了下去。
何殿英大驚失色的伸手抓了個空。耳邊只聽一聲悶響,他快步趕到窗前向外望去,就見餘至瑤姿態扭曲的趴在水泥地上,已是一動不動。
16
16、悔不當初 。。。
何殿英驚慌失措的跑到樓下,一顆心都怕的要停止了跳動。他這洋房舉架很高,二樓的高度已經頗為可觀,再說下方又是堅硬的水泥地面,餘至瑤那樣沉重的摔下去,結果可想而知。
餘至瑤趴在地上昏迷不醒,頭臉一時還看不出傷。何殿英運足了力氣搖晃他拍打他,反覆摁他的人中:“二爺,二爺,你別嚇我!”
餘至瑤枕著他的手臂,腦袋隨著他的力道左右滾動,眼睛緊緊閉著,氣息淺淺的弱。
何殿英解開餘至瑤手上的領帶,然後把他拖回了樓內。
一個電話打去了熟識醫生的家中,他讓對方馬上趕來。而在短暫的等待期內,他蹲在一旁,守著仰臥在地毯上的餘至瑤。
明亮燈光下,餘至瑤的額角顴骨開始緩緩泛紅滲血,那是方才在水泥地面上蹭破了面板,襯衫馬甲大敞四開著,胸膛上也添了新傷。
何殿英默默凝視了他半晌,隨即傷心的伸出手去撫摸了他的身體。手掌滑過結實的胸膛腹部,因為腰間沒了皮帶束縛,所以可以繼續向下深入。餘至瑤的身體很涼,下面那一副傢伙沉甸甸的,更是又冷又軟。何殿英將其捂在手中輕輕揉搓,心中下了結論:“鳥大蛋大,樣子貨。”
的確是樣子貨,昏迷不醒的餘至瑤伸開長胳膊長腿,骨架子似乎都有些歪斜扭曲,看起來特別像一捆廢柴。
何殿英把手抽出來,上樓拿下了餘至瑤的皮帶,為他重新紮好褲腰。襯衫的扣子已經崩落大半,只能勉強繫上幾個,能系幾個算幾個吧,餘至瑤一直活得很沒面子,以至於他比別人更要面子。何殿英成全他的面子,把他儘量收拾出個人形來。
醫生匆匆趕到何公館,問清了餘至瑤昏迷的原因之後,他從頭到腳的將餘至瑤檢查一番,末了建議何老闆把人送去醫院。
何殿英從來不進醫院,可是餘至瑤始終不醒,他沒了法子,只好依言行事。千辛萬苦的把餘至瑤抬進汽車運入醫院,還未等他辦好入院手續,餘至瑤就在醫生面前醒了過來。
此刻的餘至瑤,看起來已經有點變形,因為頭臉全都腫的厲害,裹著何殿英的大衣坐在床邊,大衣緊窄,讓他顯得越發狼狽滑稽。
當著醫生和看護婦的面,他抬頭望向了何殿英,由於鼻青臉腫,故而看不出表情:“我的汽車伕呢?讓他過來送我回家!”
何殿英沒想到他說醒就醒,幾乎手足無措:“汽車就在外面,我送你回家。”
餘至瑤盯著他看,同時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嘴角那裡也擦破了皮,舔起來有些甜腥。
扭頭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餘至瑤說道:“不用你。”
何殿英忽然反應過來——也許餘至瑤並沒有昏迷,他一直只是在偽裝!
這個念頭讓他立刻生出了怒意。上前幾步抓住餘至瑤的手臂,他不由分說的就要往外拉扯:“你說不用就不用?這還輪不到你做主!”
餘至瑤猝不及防的順著力道起身踉蹌一步,雙腳還未站穩,右腳腳踝傳出的刺痛便讓他慘叫一聲跌坐下去。醫生和看護婦們連忙驚呼上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