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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話不投機半句多,與他不熟少招惹的覺悟。但是,大麥還是厚著臉皮準備向鄭肖問個明白。
鄭肖在生化組辦公室辦公。
古柏正要出去,沒走幾步似乎想起了什麼,又退回來對正在圈試題的鄭肖問道,“今晚我代你管高三夜自修”
“麻煩你了。”鄭肖一本正經的致歉卻遭受到別有深意的眼神。
不過,古柏的眼神向來別具深意。
單聽到短短兩句對話,不知前因,自然有點耐人尋味。
大麥與古柏搭檔帶班過某屆高三,因為兩人教學理念相似,在處理班級事務上,很有默契。
但搭檔的非凡默契僅僅停留在工作,其他方面連勉強合拍都稱不上。
古柏與大麥僅僅只是打了聲招呼,別無他意,徑直離開。
大麥無端端覺得古柏慣有的笑容裡總有著看穿一出好戲後的玩味。
鄭肖似乎並沒料想過大麥會找他,瞥了眼來人,低頭,繼續圈題。
生化組的辦公室當然是教室公共辦公室,即使老師不多,也不會單單隻有鄭肖大麥兩個人在。
大麥原地轉悠了幾圈,踱步走到自己的辦公桌旁躊躇再三,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面露艱澀,兩難抉擇,猶豫不定。
吳瑞像是懂了大麥難以啟齒的事情,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面帶同情,“都這樣了,還堅持來上班,誰敢說你們小年輕不拼!”
吳瑞是化學老師,快五十歲,公認的樂天小老頭,愛自嘲自頭頂上愈發明顯的“地中海”,常常對人嘮叨自己乾脆把只長一圈的頭髮剔掉得了,留個光頭多省心。
“啊,”大麥張目結舌,根本不明白吳瑞為何要稱讚他,為何又同情他,還是一副過來人的樣子,“吳老師,你?”
吳瑞同大麥面對面站著,等辦公室基本沒人了,才含蓄暗示,“那個人體直腸末端粘膜下和肛管面板下靜脈叢發生擴張和屈曲所形成的柔軟靜脈團,的確叫人坐立難安。”
大麥是生物老師,立馬反應過來吳瑞指的是什麼。同理,鄭肖也是如此。
“吳,吳老師!你誤會了!”環顧周圍,發現辦公室就剩下他們三人,大麥小聲道,“我絕對絕對沒長痔瘡!”
*
吳瑞整了一出大烏龍,便宜了在角落一聲不吭卻目睹全過程的鄭肖。
等吳瑞也走了,大麥才幾步走到鄭肖那兒,東張西望,行動鬼祟。
“麥老師,有事?”鄭肖突然停筆,我問道。
“鄭老師,嘿嘿。”大麥虛笑,僵硬不自然,“那天晚上的電話是你接的?我希望多請一天假的那一次。”
鄭肖一怔,回想起那時在話筒另一端的大麥咬字不清,似乎是喝醉熱血上腦,但句句話裡都能聽出心酸,到最後幾乎是撕心裂肺的咆哮。
作者有話要說: 校長在與學渣講題的晚自習,大麥電話亂入,具體情景留給大家想象23333333
逗比動碎覺了,晚安安
☆、第二十八章:沒什麼
第二十八章:沒什麼
高三教學樓每層教師辦公室的電話是公用座機。
電話響的時候,鄭肖解曲晨的錯題解到一半,曲晨便把電話接了。
大麥說第一句話的時候,透過話筒,聲音失真得厲害,曲晨愣是沒聽出話筒另一端的人是教了他近兩年生物的老師。
Z中座機話筒自帶揚聲器,鄭肖隱隱聽到了些聲音,走來接過曲晨手裡的話筒。
大麥的聲音很奇怪,說是在參加老同學的婚禮,可整個人似乎病懨懨的,一點兒都不喜慶,而且周圍安靜得可怕,好像沒有一個人。
大麥沒等鄭肖說話,一個人自顧自的念念叨叨,聲音時高時低,在某句話結尾處明顯哽咽了一下。
曲晨側耳傾聽,發現大麥似乎快要哭了。
鄭肖垂下眼簾,屈指彈了一下曲晨的腦袋,下巴挑了挑辦公桌上的草稿紙,示意他現在應該乾的事情是什麼。
曲晨心有不甘,微微努嘴,依舊好奇大麥到底怎麼了,帶著和生物題目本身無關的滿腹疑問開始試著按鄭肖的思路重新將生物題目解答一遍。
“麥老師,你要請幾天的假?”沉默了許久,鄭肖問道。
大麥周圍漸漸傳來雜聲,像是一群人在推杯換盞,高聲談笑,氣氛熱鬧。
大麥的舌頭髮麻,張了張嘴,難吐出一個清楚的音節。
隔了片刻,才聽大